“听听,祖母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多让人心伤啊”,顾声笙撇了撇嘴,眉眼低垂,当真伤心似的。
心里却是把万恶的旧社会破制度暗狠狠的骂了一遍,自己明明写的是个开明的国度,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开口道,“我一个府里的姑娘还不能教训个奴才了,何须劳烦了祖母”。
“你休要黑说白说的扯那些,人是我让去的,如何?”老夫人趾高气扬,高昂着头颅看了一眼那两个婆子,眼神里带了宽慰,告诉她们放心便是。
“奥,原来是祖母的意思”,顾声笙神思微变。
前一秒还是温煦之态,后一秒直接梨花带雨,凄凄惨惨,“原来是祖母不喜孙女,便是要唤了孙女到近身,说句便是,何来派了两个婆子来羞辱我一个嫡出的姑娘,又是扭又是掐的,我原还想着是她们猪油蒙了心,作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没成想既是祖母的授意”,说着更是凄凄惨惨的大哭起来。
“祖母就算是平日里不待见我,也不能这样放纵教唆了两个下等的婆子,来登我一个姑娘的鼻子,折我的脸面,更何况发肤父母,便是再有什么过错,禀明了父亲,请了家法,或是祖母教训,孙女自当听训,罚跪家祠,怎么就让两个婆子私下里用了刑,挨了打呢”,边说,顾声笙哭的更是厉害,只恨不得将全府的人都招来。
“你胡说什么”,顾声笙说的这些,老夫人自是知道,且这两个婆子是她授意去叫顾声笙的,更是她说了一嘴,“这丫头若是不肯乖乖前来,就拿了你们的手段,好好管教一番”。
因着知道了李嬷嬷的事,老夫人一时气急,只恨不得一时不等抓了这丫头来,一顿子棍棒才舒了心里的那股恶气。
可,老夫人万没有想到此事顾声笙会众目睽睽下说出来,一时之间她更是不敢认下,这若是当真传出去,她使了这般的阴招,她哪里还有半点的脸面。
“刚才祖母还说人是祖母让去的,自是这一切祖母的意思,原我还误会了这两位婆子,以为是她们寻了恶心,敢欺压了主子,准备家法伺候先打了板子,如今看也没必要了”,说到这顾声笙一下子提了一个嗓门,哭的那更是起劲,“原都是祖母的意思,祖母好狠的心啊”。
“你莫要说那些胡话,我自是让他们请了你来,旁的可没有”,老夫人自然是不认。
“当真?”顾声笙好想瞧到了希望一般,“祖母的意思是只让这两位婆子来喊我,可没让这两位婆子动手可是?”
“自然”,这会十几个侍卫,丫鬟婆子的都在,老夫人自然是还要些脸面的,府里的这些还好说,那些个侍卫可是荣妃恩赐下来的,老夫人到底是有顾虑。
“听到了嘛”,顾声笙这脸变的,立马就抹了眼泪,转头就对着举了板子的侍卫道,“还愣着做什么,打啊,对于这种欺压到主子头上的,给我往死里打”。
立时,那一板子又一板子,打的那叫一个惊雷闷声,且这两个婆子都是被绑了,一时半点都动弹不得,且嘴里也捂了东西,只听见闷声的呜咽声,惨绝人寰之态,听得在场的人毛骨悚然。
且那侍卫一个个手下都是有功夫的,用的劲都是十足十的,十板子下去,这两位婆子就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眼看着怕是要抬不起来了。
“你这是要将人打死不成”,老夫人看不下去了,好歹也是自己院子里的,她倒是全不在意这两人的性命,毕竟打成这样日后也是无用了。
可打死自己院里的,且就在自己院门口,老夫人的脸面可是挂不住的,自然是不依,“便是她俩再有错,好歹一把的年纪,在府上有些年头了,你好狠的心,非要赶尽杀绝,不死不休是吧”。
“哪有,孙女自是等着祖母喊停呢,看祖母的慈悲心肠何时能发发善心”,说着顾声笙抬了一下手,后面刚举了板子的侍卫立马止住。
“还愣着做什么,赶快看看还有没有活气,若是还有抓紧了抬到我祖母的院子里,既是我祖母院子里的人,自然还是得还到我祖母那里,最后看死活了”,说完当真让侍卫将人抬了下来就要往老夫人院子里拖。
“你这是存了心要恶心我,人都给你打成了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再送我院子里还能如何”,老夫人气的这会恨不得掐死顾声笙这个妖孽变的。
“没什么,就是告诉祖母一声,谁院子里的东西能动就动,不能动还是不动的好,免得动完了和这两位似的,半条命搭进去了”,顾声笙冷笑一声。
“你”,老夫人自然是能听着顾声笙话里的意思,一时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我祖母身体微感不适,还不快快去请郎中,那可是我嫡亲的祖母,是我最最亲的人,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呀”,顾声笙说着立马就又梨花带雨,哭的那叫一个凄凄惨惨,心里却是鄙夷万分,巴不得这位早死早托生。
心里正想着若是这位死了,阎王殿里审判的时候,自己要不要贿赂一下,去听听看判的可还算公正,若是不公正自己定要走后门托了关系,让这位得了应有的惩罚。
想到这顾声笙不禁想起之前云龙寺上的那些事,近来一出接一出的,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