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庄云走了,顾声笙才探出脑袋,“可以呀,这桃花运挡也挡不住,那日你到底把人家怎么了?”顾声笙一脸的坏笑看着阿寻,眼神一挑,定是有故事呀。
“我看日后你去说书定是最合适,一定把坊间的小道消息添油加醋讲的精彩绝伦,听客无数”,顾声笙的这个反应完全出乎阿寻的意料,他本以为她会不喜,厌恶,或者是嫌弃,可偏她都没有,且还是一张八卦脸,当真让他不知所措。
“你说说你,这也不说,那也不说,整的多没意思”,说着顾声笙打了个哈欠,直接窝在了阿寻的软塌上,“上两道你们这的拿手菜,本以为你这饭菜应该不错,晚膳我都没吃好,这会倒是有点饿了”。
“偏你是个混吃混喝还手拿的”,嘴上阿寻虽是这般说,可立马就吩咐了仆从。
就在这时,阿寻本就耳力惊人,听得楼顶有轻微动静,嘴角挂起一抹坏笑。
“这伤伤在后背上,我多有不便,阿笙可能帮我上药?”说着声音都软糯了两分,眼神哀然。
“药呢?”顾声笙倒是没在意,全没有男女授受不亲那套,遂,直接接过阿寻递过来的药膏,见阿寻还没有宽衣,反而还有几分急切,“你愣着做什么呀,快脱呀”。
“好,这就脱”,说的多有暖意。
这对话让楼顶上偷听的某人,只觉头皮发麻,血液凝固,只恨不得把这楼顶给拆了。
眼见势头不对,宣和警觉,立马报予自家主子,“爷,抹药呢,抹药,不是旁的”。
话音刚落,就听下面阿寻继续道,“听说陆大人也伤着了,阿笙可也是亲自上药?有我这般深嘛?莫不是装的吧,”
“他啊,比你这个重,差点伤在了要害上,再偏点就要挂了,凶险的很”,顾声笙说着微微皱起了眉头。
阿寻浅笑,“这样啊,无碍,若是他挂了,让我当上门的夫婿也好,你看我,身体也挺好的”。
“好”,顾声笙略有敷衍应道,有她在,怎么会让她的陆大人挂,好歹她也是跟鬼司提前要了寿命的。
顾声笙,哪里知道这会她的陆大人就在自己头顶上且听的真切。
而,身旁之人和楼顶的那位,哪里知道顾声笙心里是怎么想的。
一个呢,听这话意思是可以取而代之,得积极进取。
一个呢,觉得自己在某人心里的分量也不过寥寥,随时都可以换人,得严防死守。
两个人顿时都各怀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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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左右
仆从就端上来五道小菜,瞧着倒是精致。
“你写的那信,我还得费眼神看,你直接与我说吧”,顾声笙倒是不客气,直接跨坐在圆凳上,随手捏了一个豆腐卷就往自己嘴里塞,“你这饭菜味道还不错嘛,这肉心喂的真真浓郁,香”。
顾声笙哪里知道给阿寻做饭的是专门请来的厨子,恒王是个嘴挑的,来阿寻这第一回就气的要砍了做饭的厨子。
第二日便送来了两个新厨子,且每过一阵子恒王吃腻了,就会给阿寻这重新换个厨子,所以,阿寻这的饭菜莫说是这迎园,便是酒楼里都是比不得的。
“你让我查的许家,如今皇城地段却也有这么家,此事倒是隐蔽,鲜少有人知道,这许家不是官宦之家,干的是瓷器生意,祖上三辈都是干这个的,遂,到这一辈家业殷实,算的上富裕”。
“这许家到这一辈掌家的是老大,名许景行,膝下无女,这老二名许景实,却有一长女”,阿寻边说边举了筷子,挑了一块肥瘦相见的五花肉放在顾声笙的碗里。
而顾声笙来者不拒,吃的那叫一个香,全没有扭扭捏捏之态,大快朵颐,“然后呢?这女的叫什么?”
“许初恩”,阿寻道,“相传这女子到了及笄之时,与一外男举止亲密,更是私通了这外男,日久难移,遂吃了禁果,有了身孕,之后被许家人发现,且不管怎么问,这许初恩就是不说那男子的名字家世”。
“许家无奈,这时有个算命的大师找上门来,说许姑娘身怀的是个讨孽债的,且如今孩子未成形,不可打掉,只能送去佛寺每日诵经祛念,这许老二自然是不信,哪里舍得,可许老大不依,毅然将许初恩送到了云龙寺,且让人严加看管起来,只待生下后请了大师再来相算”。
“是不是待女子生下孩子之后,大师前来相看,说这孩子不能留”,顾声笙接话道,小半盘子的红烧肉都进了顾声笙的肚子里。
“非也,这孩子没生下来,难产,一尸两命”,看着顾声笙吃的那叫一个香,连带着阿寻也有了胃口,吃了小半碗米饭。
顾声笙一愣,“一尸两命?不应该啊”,说着嘎嘣脆的咬了一口脆盒子,全然没觉得有些该忌讳的,“然后呢?”
“因着许初恩未嫁,且还是这般死的,许老大死活不许将她的尸首葬在许家坟冢,最后只得将其埋在了云龙寺的后院,供在了百祭堂里”,阿寻眼瞧着顾声笙吃了不少了,且还有要吃的迹象,立马眼疾手快将盘子一样样端走了,“都这个时辰了,再吃晚上睡觉可要不踏实了”。
阿寻继续道,“这样听来倒只是一件秘事,没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