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二姑娘换了黑衣潜进了靖王府,可还要跟着?”宣和得了消息来禀,“我们的人没敢跟的太近,怕发现了”。
“嗯”,陆离应了一声,一双修长的眸子此刻灰暗不明。
“江太医也到了,二姑娘回了府就差人拿着五公主的令牌去请了江太医,并将从恒王那得的灵药还魂丹一并交与了江太医带过来了”,宣和继续道。
顿了半晌,也没听着自家爷有任何回声,宣和默默抬头,瞧着爷依旧是刚才的模样未动。
就在宣和准备默默退下之时,却听自家爷突然道,“给宫里递消息,让崔裕与汪家定亲,工部侍郎郭英这个位置也该换换人了,正清宫好像前不久刚修葺完”。
“是”,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宣和浅笑,没几日这前朝估计就得翻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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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顾府。
附身在顾声笙身上的徐宽,身手了得,约莫也就是半柱香左右,便拿了想找的东西,潜回顾府。
回到屋里,看着一身黑色紧身服的自家姑娘,吱吱默默递上了要换的裙装,嘴巴抿成了一条线,一副憋屈着不说的委屈模样。
早在刚刚,回了屋,顾声笙命人备了水,打发了五公主去泡澡,默默给五公主点了一只迷香,威逼利诱了吱吱当自己的内应。
当着吱吱的面,顾声笙丝毫忌讳没有,换了紧身服越窗走了,看的吱吱一双小眼瞪的溜圆,这还是她的姑娘嘛。
再说此刻。
顾声笙自然看出了吱吱纠结的小九九,看着她胆小又忠实的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打算故意逗逗她,“吱吱啊,我告诉你个秘密”,将换下的紧身衣递给吱吱,顾声笙凑着脑袋道。
“啊”,吱吱立马支着耳朵。
“你姑娘我前阵子梦里得仙人托梦,传授了不能现世的秘术,既得了这秘术,自然仙人就会让我做些异事,这事是不能告诉旁人的,如今我只告诉了你,你可要保密,绝不能外传”,顾声笙说的一本正经,全没有编谎掰瞎的错觉。
“啊”,吱吱听的目瞪口呆,呆楞的一张小囧吧脸,全没有想到自家姑娘不过是在匡自己,最后好像憋了一口勇气,下了十足的决心,表忠心一般道,“姑娘,打死奴婢都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的,你放心以后奴婢都帮你看着”。
看着吱吱都憋红了的小脸,顾声笙差点不厚道的笑出声来,当真是的傻丫头,心里却是暖的,“知道了,把我衣服里的东西取出来吧”。
吱吱立马上下其手,在紧身衣的内兜里掏出两封信,并一个金牌,吱吱是个识字的,当看到金牌上写着“靖”字时,只觉是个烫手山芋,恨不得立马就扔了,“姑娘,姑娘怎的靖王的”..
顾声笙对着吱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见吱吱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接过吱吱手里的两封信,顾声笙看了开头,便认出其中一封,打开了,坐在书桌前细细的品良,但见信上写道:
卿卿爱郎:
才看了这四个字的称呼,顾声笙都觉得泛呕,这写的是也太恶心了吧。
继续:
人道海水深,不抵我之相思半。
思郎,念郎,只盼郎。
泪滴千千行,只愿朗心与我同。
煎熬万万难,无郎难挨过。
只盼郎来带我走,日月星辰妾相随。
今夜戌时三刻,老地方等郎。
郎不来我不走,一直等。
看看这情深似海的“私奔信”,顾声笙砸吧了一下嘴,看向吱吱,“我之前写于靖王的私奔信,你可是瞧了?”
“没,绝对没有”,吓得吱吱立马摇手否认。
“哎”,顾声笙轻叹一口气,这文化水平真不咋滴,怎么滴也得整出来个长篇宏伟抒情情书才行啊,这才哪到哪。
一有了这个想法,顾声笙突然脑中跟打开了新世界一般,产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不如就让陆大人写封情书全当道歉了。
日后等着子孙满堂了,她也好炫耀一下,定得先声夺人,说是陆大人先对自己动了情,日日苦追,才打动了她的芳心,有此情书为证,甚妙。
瞬间顾声笙这心里就美滋滋的跟开花了一般,都哼起了小曲,顺手就将一旁的烛灯提了过来,将这浮夸肉麻兮兮的情书点了火一把给烧了。
这下,“顾声笙”与李承的“前情”总算是可以翻篇了,日后总不会再有无耻不要脸的拿了这情书说事,没了证据,即使被拿到台面上说事,顾声笙自然不怕,谁还没长张嘴不是。
而另一封信,顾声笙拆看看罢,抽出其中的十万两银票,又重新封上,在烛灯下透着火光看着浅笑,眼神里闪过一抹邪恶,“李承啊,李承,是你先动了我的人的”,说着挥手招呼了一下吱吱,将银票直接交给了吱吱,“连着那金牌一块收好”。
吱吱接过,在看到银票的数额时,立时就傻了眼,愣在原地,几乎是下一刻就把银票重新又放在了顾声笙面前,“姑娘,姑娘,这可不行啊,您快送回去,这可是要出大事的呀”。
看着吱吱被吓得跟丢了魂似的,顾声笙饶有兴趣,嘴角还挂着一抹的坏笑,“收好了便是,以后咱入账的银子多的是,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