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与婧之到底是谁算计了谁,谁又拿捏的准呢”,对上那只手,和那双眼,恒王没有丝毫的畏惧,反倒是嬉笑怒骂玩世不恭之态,让人瞧着有种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更使了力死死的遏住这脖子,才来的痛快。
骤然间松了手,陆离退后两步,转了身就要走。
却听身后恒王依旧是顽劣的笑意,“你说我要不要把婧之请到皇城来,老五的生辰快到了,倒是个时候”。
一顿,笑意玩弄,“你说这些年她不嫁,可是一直在等你?要不说可是当年你做了什么,惹得她这般冷血的都能痴心一片,等了你这么多年,见上一面兴许更有意外的惊喜呢?”
听得这席话,恒王本以为陆离多少会有更大的反应,却见陆离走到床前,不急不慢的整理好衣衫,准备要走,临走前回头看向恒王,眼神里复杂不明,却还是开口说了一句,“当年是顾声笙把阿惜带出来的”。
恒王一愣,无比的震惊,却立马变了脸色,整个人瞬间变得歇斯底里,“我不信,我才不信,你就是要保她才编出来这一套说辞来唬我”。
“你若不信,大可去问问五公主,那天本该......”
后面的话陆离突然顿住,“罢了”,说罢深呼了一口气,无奈摇头,戴了面具,就要走。
“你要说什么,你说清楚再走,那天怎么了?”
见陆离全没有要答的意思,恒王又急又恼,眼见陆离要走,他哪里肯依,“你走便是,你前脚走了,后脚我就让阿寻把那丫头灌醉,送给李承”。
听罢,行至门口,陆离顿步,侧过身,挑眉,看向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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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宴席上。
阿寻瞄了一眼,身侧顾声笙端了一杯酒盏,头一仰,酒下肚,空了的酒盏,半点不含糊,无声的咽了一口,默默出手将酒壶挪到了自己手边。
半炷香前。
侍卫来报说有人拿了腰牌来找他,他还不敢置信,心里一阵猜测,等着见到了来人,呆住的倒成了阿寻。
再看眼前的顾声笙,才不过是一会没见的功夫,不知何时顾声笙换了一身潇洒玉树缎面松文的男儿装,这衣着倒是个贵公子的模样,可再看这张脸,阿寻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只见顾声笙像模像样的贴了几抹假胡子,脸上也不知用了何物画成了黑铁蛋,一双浓眉那更是加重了土味,脖子上也不知道是从何处整来的一条半新金链子,半露半遮,妥妥的财主有钱人家傻儿子的形象。
如今顾声笙这模样,倒真让人瞧不出她就是顾家的二姑娘了。
只是这丫头整的又是这一出呀?
这边,阿寻刚一识破了顾声笙的身份,顾声笙便叫他派了人去后院僧斋护着她那相好的陆侍卫去。
她倒也是心大,这样的差事,竟然交给他去办,倒是不怕他第一个跑去下毒,先把这陆侍卫给害死了。
只是让阿寻更没想到的是,恒王一听说会亲自跑去,当然这后一出,阿寻是没告诉顾声笙的。
此时。
顾声笙默默扫了一眼阿寻拿走的酒壶,眼神一挑,示意阿寻把酒壶拿过来。
“姑奶奶,若是你一会喝多了,稀奇古怪的惹出什么旁的来,迎头再给我劈一掌,我这小身板可受不起这第二次,您便大人有大量饶过我才是”,阿寻打趣道。
手里的酒壶却是没给顾声笙的,继续道,“酒醉伤人,不如告诉我是何人惹了二姑娘的不快,要这般借酒消愁?”
“啊?”顾声笙这会神思游离,盯着刚尝了一口的白花糕,味道确实鲜美,带着股茉莉的清香,嘴里吃着,手下还不忘腾出一个小盘把刚吃着好吃的,一样拿了一个装在这盘子里。
阿寻倒是看不懂了,“你别告诉我你来寻我,真就为了吃食?”话虽是这般说,却也把一旁恒王桌上的盘碟,寻了自己桌上没有的端了过来,摆在顾声笙面前。
“一半一半”,顾声笙说的坦然,眼尖的四处张罗。
“嗯?”阿寻不解,挑眉。
“钓鱼,钓大鱼”,顾声笙又吞了一口小酥卷,蘸了一旁的玫瑰酱,味道着实是好,忍不住又吃了个。
“钓鱼?你这又是钓的哪门子的鱼,可是要愿者上钩?”阿寻不解,却见顾声笙嘴上一刻不停的不忘吃,眼神却是四处打量的,眼瞅着在寻什么人。
没等来回答,阿寻也不恼,依旧是好脾性的,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干起了丫鬟的活计,把顾声笙还没吃过的摆在小碟子上,递到顾声笙面前,“你猜今晚这事会怎么收场?”
“请周咏进宫”,这会顾声笙肚子已经填了大半,对着阿寻递过来的吃食却也来者不拒,只好吃的多吃几口,不合口的只尝一口便罢。
阿寻一愣,“你倒是算的准,宫里来的消息,陛下差了陶野带周咏进宫,谁人不知陶野是陛下的心腹私臣,这一笔走的耐人寻味啊”。
“耐人寻味个毛线,不过是想看看一晚上能炸出什么油来,涉及的几家都是重臣,他不是拿不准,是没想好怎么拿捏了更多的人心”,顾声笙吐槽道,连带着刚咬了一口的水饺都觉得味道不咋地,搁置在一旁了。
顾声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