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你对我做了什么?”
阐明半跪在地,后背疼的龇牙咧嘴,看着顾声笙站在一旁,肩头上还扛着根不细的烧火棍,自然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下的手了。
“不知道你的花枝妹妹,和你的亲亲阿瑶可还梦里苦苦等你一夜春宵,夜夜盼你回眸勾魂”,顾声笙抿着眉头,一脸柔情似水恶心之态对着阐明道。
“你,你”,说着阐明瞬间卡住,猛地回头,却见前方哪里还有人影,全是一片漆黑,只远处一只孤灯照着前路。
再想刚才的情景,瞬间这酸疼的后背上布了一层的密汗,“我怎么了?”
顾声笙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鬼撞墙,听过嘛?”
一听这话,阐明更是骇,恍然间想起好像小时候听老人说过,天黑月高,有时走着走着会遇着走不动道,幻听幻觉出一出又一出,又或者在一段路里来回打圈,这便是小鬼布阵,专门拦你的道。
若是他所求你不能满足,你就只能被困死在这阵里,怎么都走不出去。
阐明不禁打了个冷战,吓得手都有点抖,偷瞄了一眼顾声笙,瞬间走到顾声笙身旁,凑近了小声道,“怎么办呀,怎么办呀,是不是这附近有小鬼挡路,我们该怎么办呀?”
顾声笙恬然一笑,“您是得道高僧,手里握着一株一念,这日日诵经,自然是佛缘普渡,这会您卧地打坐,苦念佛语,定能祛了妖魔,破了鬼阵”。
“对对对”,阐明立马伏地,当真认真的念起经来。
看着阐明的背影,顾声笙有些看不准,说他是个能的,偏他能装成憨的,眼前这鬼撞墙,当真是他不知情还是贼喊捉贼,也未可知呀。
无奈摇头,顾声笙才懒得想这些人的阴谋阳谋,默默扶额,突然很想她的陆大人了。
一想到,经今夜之事,她不相信晋帝还好意思不解了她和崔裕的婚约,这事如今都捅破了天,总不能还能当没事人一样,遮遮羞就过去了。
旁的那都是闲事,接下来最要紧的事那就是提亲,抓紧了把她和陆离的终身大事先定下来。
一想到这,顾声笙立马内心开成了朵朵小红花,晃到后面,美美的卧在院中的小躺椅上,心情大好的还哼起了小曲。
就在顾声笙哼着“甜蜜蜜”美滋滋想着未来夫妻二人恩爱缠绵,日日打仗不羡仙时,阐明左右晃着踱步,左一下右一下,连连唉声叹气,声声凄苦无依,一刻都不消停。
顾声笙默默甩给阐明一记刀子眼,“别假模假样了,明日太阳高起,自能出去”,说完继续闭目。
片刻的沉静,阐明又轻声的走到了顾声笙跟前,“那个,有个事我忘了给你说了”。
不用说,这厮定又是要整幺蛾子。
“我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得五公主骑马下山之时,不想马惊了,将大才子陶云柏给撞上了,也不知道这会怎么样了”,阐明似闲聊道。
顾声笙面上依旧闭目养神,不睁眼,心里却跟一百只鸡打鸣似的咆哮。
你大爷的,陶云柏,乘人之危,算计是吧?
我就不信能有这么正好的事,就这么巧这马还能直直的往人身上撞?
陶云柏你个不要脸的,上辈子阴谋诡计算尽了让五公主嫁了他,咋,这辈子还得再来一回,这还祸害还逮着一个人不放了才甘心,是吧。
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不把你狗腿给你打折了。
“哎”,一计不成,阐明又来一计。
“也不知道你让我医治的那陆侍卫可是醒了”,说罢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何人伤的,怎么就伤的那么严重了,没人性啊”。
阐明瞅了一眼见顾声笙没有任何反应,继续道,“你说,我这好不容易给救活了,别再趁乱让人再抹了脖子,可惜了,可惜了”。
话音刚落,果见顾声笙猛的睁开眼。
她之前是气糊涂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好歹也该布个阵才是,陆离就算是身法再好,这会也是个不醒的,若是李承真想对他做什么,就是五公主留下的那两个人铁定是拦不住啊。
一想到这,顾声笙更是坐不住了,她活了两辈子了,这刚要有个未过门的夫君,可不能有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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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
早在阐明胡乱那通话之后,陆离和宣和就瞧出了异常。
等着阐明靠近顾声笙时,陆离照旧又是一粒石子,却刚弹出,就被弹击坠了地。
两人警觉,心里更是深沉,只得先静观其变。
而此刻,看着阐明那不要脸的卖自家爷的行径,宣和只恨不得吐一口老痰啐在其脸上,当真是卖主求荣狗腿子的一把好手,只等着这小子出来,看不把他给拆了。
宣和此刻愤恨难平,等着回头看向自家爷,却见自家爷嘴角上挂着一抹浅笑。
等等,重来。
宣和把头转过去,默默转过来,再瞧,自家爷嘴角上那抹笑意依然挂在脸上,宣和一脸的诧异,咋,他又没和自家爷同步?
自家爷现在很高兴?
内心的喜悦抑制不住的奔涌?
连收敛假装一下都不用了?
宣和顿时恍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