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王氏听见声响立马转身迎上来,对着一旁站着的小厮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拦下去,没瞅见公子喝多了嘛”。
立马站着的小厮并周咏的好友都上前拉着周咏往外走。
挨了一巴掌的周咏再加上黄酒上身,早就没了理智,嘴里骂骂咧咧的,“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别人玩剩的破鞋,你以为你是谁,花满楼里的花姬都比你漂亮,便是你跪地上求小爷,小爷还不稀罕看你一眼”。
“你以为你顾家高高在上,也不照照,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万年的臭毛坑里出了个香饽饽,还不是个蹦跶不了几天的,便是你顾家的姑娘一个个都上不了台面,各个都想着攀高枝”......
“还不捂了嘴即可带下去,我倒是要问问周家这还有没有家训,管不管的了自家的儿孙”,王氏听着周咏乱吣原没想约束,可听着这话都牵扯到了顾府,且越发难听立马呵斥道,心里对顾声笙更是厌恶至极。
若不是她,岂能牵连了她的莹莹。
今日汪明明的话她自然也听得了,这消息她是早早就得了的,且她也直面问过顾梵鸿,得知圣上确实是有意,她的一颗心就跟放在火上煎烤一样,可怜了她的盈盈。
她也试探着问过莹莹,大好男儿多的是,靖王未必是好的归宿,且苦口婆心劝了,帝王本就无情,未来成王败寇还未可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可莹莹对靖王之心早就根深,哪有那么容易拔了。
好说歹说都听不得,她总不能一刀子下去来个狠的,她怎么舍得,想着徐徐而行,总有旁的法子。
可今日莹莹怕是也是听得了,是瞒不住了,一想到这,王氏看顾声笙的眼神越发恨迹。
若是没有她,她的莹莹自然是顾梵鸿的掌中宝,心上肉,自然顾梵鸿会早早的为她筹谋,靖王妃也定会是莹莹的,她的莹莹何须听这些流言蜚语。
一只手在衣袖下握的生紧,却又骤然间松开了,罢了,过了今晚,一切可能就不一样了,谁会想要一个破坏了家风,没了清白,遭世人唾弃的闺女呢,一想到这王氏眼神越发复杂。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二姑娘喝果子酒也喝多了嘛,还不扶着下去,端碗醒酒汤喝了,怎么照看主子的”,王氏怒斥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周围人都听得了。
“是”,顾声笙近身站着位穿黄色衣衫的丫鬟,刚才也是她在近处倒茶,应声立马要去扶顾声笙。
就在这时,吱吱从远处小跑着过来,“姑娘这是怎么了?”说话间搀扶过顾声笙,眼瞧着顾声笙神情呆然,有些木讷,也是一愣,心里也猜测自家姑娘莫不是喝醉了,立马扶了顾声笙要走。
而两手空了手的黄衣丫鬟,一时空站在一旁,看向王氏。
王氏给了黄衣丫鬟一个眼神,丫鬟立马会意紧随其后,搀住了顾声笙另一只胳膊,佯装道,“姑娘怎么站都站不稳了”。
一路上等着到了无人的地方,看着自家姑娘迷糊的神情,吱吱对着一旁的黄衣丫鬟道,“位姐姐面生啊,姐姐不用扶着我家姑娘了,我一个人可以的,姑娘不喜欢生人在旁,若是一会发起火来,怕会连累了姐姐”。
话音刚落,吱吱只觉这肚子又是一阵子的翻江倒海绞痛难行,瞬间憋红了脸,努力压制,连走路都扭曲的走不成道了,心里一遍遍自责,今日是吃了什么,连着跑了六七趟了,还是闹肚子,偏还在这个时候,自家姑娘可怎么办。
“看妹妹好似肚子疼”,黄衣丫鬟暖心道,“我是新在夫人屋里当差的玉翠,你莫要发慌,总不能夫人还要害了二姑娘不成,妹妹速速去便是,我将二姑娘扶回斋房躺下,旁的只等你回来,不会惹了姑娘不痛快的”。
话都说成这般了,吱吱才算是稍刻的放松,想着众目睽睽之下,夫人自然是不会真害了自家姑娘,便也就红着脸应下,立马小跑着去了。
等着吱吱走了,黄衣丫鬟嘴角滑过一抹诡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香丸一样的东西,在顾声笙鼻尖晃了几下,才又收了起来。
吹了个流哨,立马黑暗里从树上跳下来个黑衣人,四下瞧着无人,抬了顾声笙向着旁的方向去了。
将人抬到一间宽敞的斋房,黑衣人将顾声笙安置在床榻上,才开口对着黄衣丫鬟道,“你且去吧,半个时候后让你家夫人引了人来,别出了岔子”。
“自然”,黄衣丫鬟应道,临走时又看了一眼顾声笙那张巧夺天工的脸,心里哀叹,可惜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今夜怕就要凋残了,生的人家好又如何,还不是抵不过命。
等着屋内再无旁人,黑衣人将脸上的面罩撤下,神情复杂,甚为痛苦的表情,挨在床边看着这张略带稚嫩却惊为天人的面容,当真就像是天琢的一般,红晕半缕,娇媚百态,偏生就要在今夜毁了。
“我不是告诉你了让你走嘛,为何你就是不听”,黑衣男子情绪一下子变得异常激动,他弯身死死的抓着顾声笙的手,“你可知道你一会会迎来什么,那个恶鬼会一点点让你凋残,他就不是人,他怎么能是人呢”。
越说越是激动,“今日,就是今日,上午还站着的紫鹃,下午就已经被糟蹋的没了人形,多少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