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望气士,但这群人是鞑子走狗,一个都不能信。
“你可以望气?”
姜云龙抬着脖子说道:“这是自然。”
“不过只能看见几里远。”
额,
几里远望气术有什么用?
不说南北两派,就算是大都的钦天监,
那几个败类,都可以借用法器,
监测整个神州。
不用法器,依靠自身的能力,
也可以看见数百里地的气运转变。
“算了,你还是跟着我吧。”
张无泪扭了扭屁股,坐在木板不是很舒适。
“我一个月给你二十贯,省得你还得冒险往返跑。”
“万一被水师抓到,说不定还有大麻烦。”
姜云龙疑惑道:“张姑娘也抓鬼?”
张无泪冷哼道:“我要不抓鬼,怎么碰到你。”
说完脸一红,要不是她想拿五个青皮做诱饵,
引出藏在城外荒野的行尸,姜云龙也未必这么倒霉。
“你是圣女,怎么会一个人出来?”
姜云龙询问道:“还亲自抓鬼。”
张无泪愤懑道:“我不喜欢城里那群人。”
“所以我喜欢一个人行动。”
姜云龙问道:“这是为何?”
“那些人胆敢得罪小姐?”
张无泪摇摇头。
“他们不敢得罪我,但私底下作恶却从来不停过。”
“徽州城外这么乱,至少一半是他们做的孽。”
姜云龙一愣,皱眉道:“怎么会,祸害乡里有什么好处?”
张无泪冷笑道:“首先是他们不敢再待在乡下,就会入城。”
“各家就可以招收一大批家丁、奴婢,他们从鞑子手里拿到的牧场有了人力后,就可以改成良田。”
“其次各家手里有更多人,就可以新建庄子。”
“吞并那些逃亡农人的田地,成为更大的地主。”
“以前他们是千亩地主,现在万亩地主,以前是家丁几百人,现在是几千人。”
“甚至还有人组建了五百人的私军,全都是武夫组成。”
“你说这里面好处大不大?”
姜云龙真没想到徽州这些盐贩子居然这么歹毒,吞并土地的贪婪,是锷州的几十倍。
更重要的是拜火教居然没有强力制止这些事,
反而选择了同流合污。
“难怪士农工商,儒圣把商人列为最末。”
“这些人这么做,将来也不怕遭报应。”
相比起士族为主的地主阶层,
他们受到儒门熏陶,兼并田地时注重名声,
手段自然没有那么狠辣,甚至对乡人还颇为温情。
反倒是商人,本来在社会上被人歧视,
所以连自己自认不是什么好东西,争夺利益更加无法无天。
张无泪冷哼道:“谁来报应?”
“就凭那些亡魂、行尸?”
姜云龙没说话,
心里却想着明年自家带队,
一定先请愿右卫军进攻徽州。
这些盐商这么肥,还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不拿他们下手,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就这么说好了,你明天跟着我入城。”
张无泪不等姜云龙说话,就把事情定了下来。
说了这些后,她就有点不太爱聊了,
一个人坐在木板上闭目养神。
姜云龙倒是想问问更多的徽州情况,
但不想引起她的注意,
只好闭嘴不言,趴在木板上直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