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人做戏。
“县令大人!这些事情我当真不知情!若是我做的,我不得好死!”马语嫣梳理好情绪,跪的笔直,举着手发誓。
这下,所有人都是一副愕然模样,古人最是封建迷信,发毒誓这样的事情,可不能轻易做。
就好比她之前以死明志,马家人不就是这样信了她么。
代清允在一旁忍不住拍手鼓掌,“好,马小姐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林捕头,劳烦你将前两日在布坊拿走的火折子拿来。”
林捕头看向刘县令,得到允许,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林捕头带来布坊发现的火折子。
“马家老爷,这是你们家布坊的商徽吧。”代清允笑吟吟的看向马十余。
“据我所知,这花纹是马家独有的,为了和其他家布坊区别开,你们家所有布料上皆绣了这花纹。”
“包括你们所用碗筷,茶杯,就连这火折子,都刻有这花纹。”
“这火折子是林捕头在纵火地亲自发现的,这下,可不能说和你们马家没有关系了吧?”
马家人看见火折子,怎会不清楚这就是马家的东西!
但要他们承认自己女儿杀人放火,这谁能做得到?
马夫人终于支撑不住,晕倒过去。
马玄卿眼神死死的看着马语嫣,“马语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下众人又看向马家公子,没想到这位公子居然变相承认了?!
马语嫣看见火折子出现那一刻,就已经慌乱的不行,此刻自己哥哥这般质问自己,她几乎要崩溃了。
“不是我!与我无关!”马语嫣咬牙坚持,双目含泪,只要等到刘凤儿被带来就行!
代清允是真没想到马语嫣毅力这样强,诸多证据面前,还能不承认。
眼下只能看刘县令怎么说了。
事到如今,刘县令怎会不清楚马语嫣肯定和这些事情有关。
证据确凿,又有诸多证人证词,招供书都有两份,他拍了惊堂木,正欲给马语嫣判罪。
忽然马语嫣又开口说道,“方才你们提到岭县刘凤儿,大人,为何不等她到了再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了这些事情与我无关,至于春桃这个贱婢,大家又怎知她会不会是和旁人勾结?”
“既然刘凤儿也参与其中,这些事情,难道就不会是她一手促成的吗?”
“大人!我说过,这些事情若是与我有关,我不得好死!”
马语嫣说的声泪俱下,十分令人动容。
马十余在外头瞧见自己女儿这般无助可怜,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他忍不住下跪,“县令大人,不若听小女一言,等刘凤儿到了再说?”
他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或许真的和语嫣说的一般,是刘凤儿作为呢?
这下,大家都望向刘县令。
只见刘县令摸了摸胡子,又看了看桌上的状纸招供书。
“既然如此,待晚些时候刘凤儿抓来之时,再继续。”
刘县令只觉得头疼不已,作为县令,谁不想平平淡淡任职几年再换地方?
都说不求无功但求无过,他来这封县几年,真是遇见不少大事!
退堂之后,赵家人和春桃被暂时收押。
代家马家都回了宅子。
代清允又抽空告诉秦舟让他先回去,不必担心自己。
一路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到了宅子,刚关好大门,赵氏就忍不住了,“爹娘!难不成真要让我爹娘一把年纪再受牢狱之苦吗!”
赵氏当着所有代家人的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代之礼也忍不住跟着下跪,“爹娘……”
“大伯你也要求情?”代清允冷不丁的说道,“你忘了之前是受了谁的挑唆回家闹事?”
“赵家眼红不是一次两次,既然他们做错事,为何要袒护!”
“允儿你说什么?上次大哥闹事也和赵家有关?”代之孝一愣,不敢置信的看向大哥。
此刻大雪纷飞,地面上积了不少雪,又冷又硬。
代之礼贵了一会儿就牙齿打颤,听见四弟质问自己,低下头去。
“老大!你说!”林氏诧异之后,怒视着代之礼。
“是,是,那件事,是赵海找人来叫我去了镇里,他同我说,四房在县里开店,花了起码几千两银子,他说,爹娘也偏爱四房,若是我不争,怕是,以后都是我们吃亏……”
代之礼越说声音越小,想来这会儿他也明白自己有多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