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腰稍微停留了一下,看着眼前的浓雾。江流心中不由想到:“不会上面和这也一样吧,那怎么看得见?他们平时都是生活在云雾中?会不会生活不便?”
胡思乱想了一会,他终究还是走进了云雾中。
情况没有和江流想的一样,山上只有淡淡的一层云雾。可以清晰看见眼前的石阶和山顶的道观。厚重的云雾只停留在半山腰,像是把山上山下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半山腰前有一个八角亭子,样式看起来像是前朝的。亭子上书“止云亭”三个字。
一老者正坐在亭子中间,一身白衣,衣边镶了金线。他前面摆了个围棋盘,已经落了很多子。脑袋距离棋子很近,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使劲抓着头发,嘴里一直嘟囔着不对不对,似乎要遇到了什么困难。
江流看着这老者,头发灰白,想来应该是白云观的大人物,来阻止自己的,正准备上前搭话。
那老者急忙伸出右手,对着江流做了一个快走快走的手势,嘴里还唠叨着“你要找的老头子在上面,莫来烦我。”
江流微微一愣,这是啥情况?这位不知道自己是来踢馆的?心这么大?
算了,他不找我就算了,反正今天我主要是找纯一道长。其他人少一个无所谓。
怀着这种心思,又看了看眼前依旧是长长的阶梯和那清晰可见的道观了。
江流心中暗暗开心,心想今天打完自己就真正出名了,真好!先是对老者抱拳,接着踏步走向道观。
黑虎寨一役全是方博文的兵,嘴极严,自己和李黑虎一战一点消息都没流出来。虽然自己不是特别看重这个虚名,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呀。
想到这些,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江流走上石阶,老者低下的头微微抬起,看着江流。
察觉到有人观察自己,江流马上停下脚步,转头看过去,双眼正对上了老者眼睛。
老者微微一诧异,连忙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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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见状一笑,对着老者说到:“老人家以后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不要偷偷摸摸的”说完就还秀了秀自己个“大胳膊”。
老者低头,有些尴尬的自言自语到:“赤阳劲,秋水诀,至刚至柔,他是怎么做到同时修习的。难道他是牛鼻子的弟子?看起来也不像啊,那个古板的老牛鼻子教得出这种徒弟?”
自古以来功法向来有阳刚阴柔之分,不可混学。一般人往往习武都是之学一种,或阳刚,或阴柔。待练到极限,自觉无路可走,再来修习另一种,以图阴阳相继,生生不息。
武学到最后阴阳合一是最常见、最实用、最简单的方法。但也不是唯一,只走一条道最后也有成功者。
同样的,阴阳相合对常人只适合后期,而且最后练出来的阴阳合一也不是各执一半。都是极阳生出弱阴,极阴生出弱阳。一丝阴阳只是为了能够更加符合天地。
想江流这种至阳至柔同济一身,却又互相不干扰的人,从古至今只有两个,而这两人全让他遇到了,着实让他有些惊讶。
话说江流毫无阻拦的来到了白云观前石台上。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台,石台一端悬空嵌在云中,周围也没有保护性的栏杆。若是有人能在石台边缘站立,就会让人产生一种站在云中的感觉。此时,说他是仙人,也不过分了。登仙台,这就是白云观有名的登仙台。
石台上正站着一个老人,手拿拂尘,鹤发童颜,见江流到来。说到:“贫道清一,见过居士,今日多谢居士手下留情。”
他边说还边向江流轻甩拂尘,做一个道家礼仪。
江流见状,对着这老道士多了几分好感。说到:“道长严重了,他们只是尽了自己职责而已,对于这种人我都不会下死手。至于那位姓杨的道长,却是对不住了。”口气中还稍微带了几分歉意。
清一说到:“杨师侄自小便目睹家破人亡,心中难免有些不忿。日日夜夜苦修功法,心中早已产生心魔。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一直看在眼里,却又无能为力。今日居士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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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腿,让他终于能够放下修行,明神静心,对他来说有百利无一害。”
清一道长说的话,充满了坦诚,充满了对自家弟子的关心。他是真的感谢江流。这一点江流也能够感受到。
江流看到如此真切的老人,不由得摸了摸头,说到:“道长这到是让我难办了,本来只是听闻“掌御天雷”的威名,想挑战一下纯一真人。结果到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清一见江流这般情行,笑到:“大丈夫何故做女儿态,想做,那就去做。”
说完还小声对江流说一句:“悄悄给你说,其实我和其它几位师兄弟也看纯一那老牛鼻子不顺眼。天天在那闭关,几年不见人影,成天当个甩手掌柜。苦的我们这些做师弟的。”
清一这话一出,轮到江流不会了,那有自己人在外人面前揭自己人短的。这种情况下,江流只能傻傻的站着。脸上嘴角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清一道长见自己说话有些“大逆不道”,习惯性咳嗽两下,然后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