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从泠希住进芭蕉居的时候,泠希便觉得单有芭蕉实在单调,要有一些花红柳绿来点缀点缀这院子的生气!
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泠希看着华丽的经文,便想将院子打造成像佛经那样华丽!在其中体味着花与佛经的美妙,有时候也会学着如来,拈花一笑,而君泽总是喜欢捕捉她的一颦一笑,手机里存满了她的照片,每一帧画拿出来都是美轮美奂,尤其是二人一起在花园中遍种花草的时候,那些肆意的青春早早的定格那些日子!
如今,翻了照片和视频,那些日子犹如在昨日,在脑海边荡漾着!
彼时秋光正好,庭院满园繁花已落。那苍绿的树叶都已然被风薰得泛起轻朦的黄,连带着把那山石青砖都被染上一层浅金的烟雾。桂花开得香馥如云,整个芭蕉居都是这样醉人的甜香。
去年初秋,泠希正斜躺在院子里的长凳上,身上覆一袭绯红的软纱长裙,风一吹,她的裙摆一曳一曳的在地板上随风拂过,远远看着君泽将树上的海棠果摘下来,酿造蜜饯。
秋风乍起,一袭轻薄的单衣仍不能阻止凉意的轻拂。只是那凉的触觉并不叫人觉得冷,而是一种淡淡宁和的舒畅。桂子的清甜香馥如雨渐落,亦是无声无息,袅袅娆绕萦绕于鬓角鼻尖,令人迷醉。怡怡然睡在西窗下,发如黑云轻散四开,无数细小甜香的的桂子就这样轻轻栖落在发间。
满院都是泠希的身影,看她笑,看她娇嗔,看她静默的看书,看她静默的看花开花落,看她拈花一笑,君泽不禁的在院子里站了许久,又进厨房里拿了篮子摘下了海棠蜜饯,依旧像去年一样,酿了不少蜜饯,可是甜蜜的蜜饯,今年尝起来确实甜得发苦,早已没了过去的清甜!
君泽正坐在堂前的石阶上回忆着过去的美好时光,忽地抬头,却见王导住着拐杖在自己的眼前,他叹道:“我刚刚去见过泠希,你猜怎么着?”
君泽摇了摇头,王导道:“她消瘦了不少,和你一样都消瘦了不少,你猜她和我说什么?”
君泽依旧摇摇头,王导道:“我倒觉得你们还是有希望的,看得出她也没放下你!”
君泽道:“王导大概是看错了吧!连我母亲都亲自去找她了,都没有激起什么水花,平淡无奇的离开了!”
王导道:“你们是你们,我是我,她在我面前可掩饰不了什么!”
君泽起身,拿着篮子拨了拨树上的桂花,道:“王导别说笑了,晚上我做桂花糕,王导留下来一起品鉴一下!哦,对了,别光顾着外面说话,我们进来喝茶吧!”
说着便引了王导到里屋二人喝着茶,说着院子里的秋光!
阳光透过院子里的灌木,风吹得院子疏疏落落,王导道:“既然放不下不妨就去追回来!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每日萧萧沉沉,毫无生气呢!”
和泠希分手的这段日子君泽确实比泠希消沉很多,要不是王导亲自道芭蕉居请他去工作,大概他还会每天在芭蕉居窝下去,甚至一蹶不振!
彼时,二人一聊便聊到了月上柳梢,蒸锅里的桂花糕正散发着芳香馥郁的味道,一碟桂花糕配一壶白茶,正好清甜爽口,满口绵密!
君泽记得这做糕点的手艺还是为泠希而学的,每当泠希在书房看书看得累了,君泽都会送上自己亲手做的糕点,如今想起来果真是物是人非!
王导见天色已暗,便起身和君泽道别,还叮嘱他明天上班别迟到!
君泽将王导送至门口,早已经看见有司机停了一部车在门口等着!
目送他上了车,隐约中又似乎看到了上回的那个熟悉的身影,白色的雪纺纱裙,高高的个子,波浪一般的长发,在文道的院门口一掠而过。
君泽不禁的往前面走了几步,确然看到的是泠希,她和静安正在文道的家里吃晚餐,泠希和文道聊得很投机,君泽早知道文道现在在一家颇为有名的传媒公司当编剧,或许他们之间也有文化相碰撞的火花,泠希不一定非得和君泽才能聊得投机!
君泽远远的看着泠希在文道的院门口嫣然而笑,他也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他知道她过得好,她笑了,就说明她过得还不错,也许不久以后,文道便是她的第三任男友,君泽如是的想着!
他们很显然已经吃完了晚餐,文道的母亲对泠希也很满意,临走时,文道的母亲还给泠希拿了一盒她亲自做的糕点,泠希礼貌的再三谢之,文道母亲很欢快的跟泠希说:“以后想吃家常饭就常来,我们家很欢迎你的到来,尤其是文道的姐姐,她很喜欢你的画!”
泠希点头谢道:“嗯,我一定和静安常来!”
文道母亲道:“哎,好,常来啊。”
说着,文道便去车库开了车,送泠希和静安回家!
车子停在院门口很久,因为文道母亲对泠希依依不舍!他们事门当户对的两家,也许相处起来更加的轻松和自然。
文道的家里满种着梧桐树,此时也是绿意深深,据说是因为文可喜欢,所以便从小种上了,后来文道得知君泽的家里种满了芭蕉,文道也移植了一些芭蕉,芍药,牡丹,海棠,菊花,水仙等一些植被!
从文道追泠希的那一刻起开始移植,到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