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听了陶媤媱所言后,觉得问题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如果说仅因为一首不妥的诗作,就将贵为副都御史的陶信顺直接关进天牢,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眼见陶媤媱又要落泪,苏轻心中一阵怜惜,急忙捏了捏她的手掌心,又宽慰道:
“媤媱,事情很可能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先不说这样一首诗能不能治陶伯父的罪,就算这首诗能够定他的罪,陶伯父只需撇清关系,说这首诗不是他所作就行。”
“若是如此,皇帝应该早就派人查清楚了,这诗到底是谁作的,一查就知。”
“可眼下,明显没有因为这首诗而出现更多的情况,显然,这首诗,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陶媤媱一边听,一边睁大美眸,凝视着眼前的郎君,内心一阵安宁和酥麻,心扉心里的情意已经毫不掩饰地出现在了眼眸里。
若非因为说的是她父亲的事情,否则此刻她恐怕早已抑制不住内心的波动,紧紧贴靠着苏轻不放了。
强行忍耐住心中情意后,陶媤媱蹙着秀眉说道:
“如此说来,爹爹获罪是因为别的事情,那…那幅字画,岂不是没用了?”
“亏得我还一直在想着,怎么证明这幅字画中的诗作,不是爹爹所作。”
苏轻则微微摇头:
“不能说没用,只能说不能因此让陶伯父安然脱身。”
又轻皱眉头,思索了一会后,注视着陶媤媱说道:
“媤媱,咱们现在要知道的是,陶伯父到底是因何事而入狱,只有知道这个缘由,我们才能‘对症下药’,解救出陶伯父来。”
眼见自己郎君一来就为她解决了毕涟这个眼前的危机不说,而且还不慌不忙地分析出了她父亲的事情来,陶媤媱眼眸轻闪,重重地颔首,又嫣然一笑,似乎有苏轻在,原本担忧的事情都算不得什么了。
“对了,媤媱,陶伯父暂时见不到,陶伯母肯定是要见的,你且先带我去见见陶伯母吧。”
苏轻又想起来,自己一直在和陶媤媱温存,忘了这里是陶府了,便立马提醒去见陶夫人。
陶媤媱听了,想都没想,就拉着苏轻去后院见陶夫人了。
陶信顺的夫人,是一位极为正统的后院夫人,平日里都是听从丈夫的安排,故此对外面的事情,无法处置。
若非陶媤媱一直在支撑着,眼下陶家恐怕是一团糟了。
对于陶苏两家的婚事,陶夫人是持支持态度的,只不过陶家是陶信顺说了算,她也无法改变什么,只能私下里安抚自己的女儿陶媤媱。
眼下看到陶媤媱拉着苏轻来到她面前,陶夫人十分欣慰。
更何况,苏轻一表人才,风度翩翩,陶夫人是越看越喜欢,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
一边拉着陶媤媱,一边拉过苏轻,热情寒暄,又询问苏秉之和苏夫人的状况。
苏轻则是问什么便答什么,知道陶媤媱对自己忠贞不渝,而且是十分难得一见的佳人后,苏轻在心里,已经将陶媤媱当做自己的妻子,陶夫人便是他的岳母了,故此十分拘谨且敬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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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在苏轻在陶家和陶夫人温情地唠着家常时,黄一鸾拦住了唐行让的马车。
“老爷,前面有一女子,说是要见您。”
车夫的通禀,让唐行让皱了皱眉头,撩开车帘一看,见黄一鸾明眸善睐,倒是忍不住一愣。
想了想后,唐行让还是下了车来,问道:
“姑娘何故拦本官马车?”
黄一鸾则给唐行让福了一礼,随即满脸凝重且着急地说道:
“见过舅父,妾身乃苏轻的妾室黄氏,还请舅父出手相助,相公他如今被关押在了顺天府大牢里。”
唐行让听了这话,大吃一惊,仔细打量了黄一鸾一眼后,便立马问道:
“你…你是轻儿的妾室?轻儿他已经来到京城了?怎么不见他来见我?还有,他怎么会被关押在大牢了?”
一说起苏轻被关押,黄一鸾满心着急,更咽着说道:
“相公昨日就是去了舅父府上,想着去见舅父的,可是不仅没见到舅父您,反而在回客栈的路上,被有心人安排的马车给撞飞在了街道上。”
“若非相公身手了得,恐怕早已……”
说到这,黄一鸾抹了抹眼,又接着说道:
“可即便如此,对方竟然还倒打一耙,说什么相公纵车撞死了人,如今将相公抓进大牢关押了起来。”
唐行让听了,脸色大变:
“什么?!怎么会这样。”
对于自己长姐生的唯一后人,唐行让对苏轻十分看重,当做自己子侄来看待。
若非苏家后来一家都住在南边,唐行让肯定会让苏轻经常去他府上的。
“舅父若是不信,现在就可随妾身去一趟顺天府大牢。”
眼见唐行让愣住了,黄一鸾又开口提醒道。
唐行让听了,惊醒了过来,看了看黄一鸾后,心里倒是觉得苏轻真是好福气,竟然能纳这样的女子为妾。
又有些欣慰,觉得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