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黄一鸾再怎么担心和不舍,也只得目送着苏轻带着二十人下山。
此时站在山门高处的她,微风袭来时,衣袂飘飘,看起来似乎有些孤单。
黄一鸾眼看着苏轻消失在黑夜中,心里则回味着苏轻离开时,拥抱她,以及在她樱唇上轻点过后的滋味。
“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就在此时,灵梅大师的声音,突然传到了黄一鸾的耳中。
黄一鸾下意识羞红脸,立马低头抹了抹眼泪,随后故作镇定地问道:
“师傅,您怎么出来了?”
灵梅大师看了看她,心疼地摇了摇头:
“鸾儿,你是师傅一手带大的,你心里是什么想法,为师岂会看不出来?”
“更何况,为师已经知道了苏公子下山去找琦儿,又将山上一切事情都托付于你了。”
黄一鸾听完后,再次低头,这次倒再没有掩饰自己脸上的担忧和不舍的心思。
灵梅大师见她如此,安抚道:
“你应该相信他才是,正所谓好事多磨,你们之间的情意,越是经历各种各样的考验和磨难,日后越是能长久牢固。”
“为师虽然也担心琦儿的安危,可为师知道,个人自有个人缘,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就算我们再怎么担忧,她不会出事,就是不会出事!”
听着灵梅大师的劝说,黄一鸾内心逐渐安稳下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苏轻已经下山而去,不在她的身边了。
刚刚苏轻还在的时候,黄一鸾只觉得苏轻要离开时,就如同天都快塌下来一样。
眼下苏轻已经离开,黄一鸾思维从他身上剥离后,反而开始独/立自主起来,没有最开始那般不安和担忧了,唯一不变的,就是对苏轻的不舍以及十分的思念。
灵梅大师则还在说着:
“好孩子,为师倒是觉得,这是对你们的考验,却也是你的机会,一个女子,如果离开丈夫,就什么都无法解决,那么这样的女子,下场肯定极为悲惨。”
“你才刚和他好,就事事都依赖他,若此后他真的变心,你岂不是任由他摆布。”
“所以,为师倒是觉得,趁着这次机会,你应该学会处理和解决一些事情,加上你也跑了几年江湖了,也该有些主意才是。”
黄一鸾觉得灵梅大师所言在理,可一想到手中拿着苏轻给她写好的条目等,便苦笑道:
“师傅,徒儿明白您想说什么,不过,您先看看这个……”
说着,黄一鸾将手中的一叠纸张递给了灵梅大师看。
灵梅大师自然是识字的,接过来一看后,满脸惊诧:
“这…这…这是……”
又惊疑地看着黄一鸾,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上面的条目规矩等等,苏轻写得很细致,甚至包括了让黄一鸾安排人服侍招呼灵梅大师的事情。
黄一鸾见灵梅大师满脸惊诧,无话可说了,反而心中满满当当。
她知道,这是苏轻十分在意自己,才会给她安排得如此细致,就差没告诉她该怎么安排人去挑水做饭了。
想到这些,黄一鸾突然嫣然一笑,从灵梅大师手中接过这些纸张后,紧紧攥着,似乎生怕丢失一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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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着灵梅大师说道:
“师傅,徒儿怕是一辈子都要依赖他了,不过徒儿却并不抗拒,也不担心,我相信他,绝不会变心。”
眼看着黄一鸾说的言之凿凿,而且似乎在维护苏轻,灵梅大师忍不住苦笑着摇头:
“罢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这个老婆子就不多说了。”
黄一鸾见灵梅大师言语中似乎有些失落,急忙亲密地拉着她的手,轻声请示:
“师傅,轻郎虽然写出了很多条例,可毕竟不是神仙,不可能面面俱到,事事料到。”
“所以,总会有一些这上面没有的事情,还得靠师傅您来掌主意。”
灵梅大师听了这话,内心微微一暖,知道黄一鸾不过是为了哄自己开心才这般说的。
不过,突然想起什么来,便又向黄一鸾要了这些条目来,满脸凝重地仔细看了起来。
黄一鸾见她如此严肃,内心微微有些惊疑,问道:
“师傅,轻郎写得可有什么问题?”
灵梅大师微微摇头,轻叹道:
“没有问题,不仅没有问题,而且将咱们茫荡派接下来会面临的一切问题都写了出来,而且详细地写了应对之法。”
说话间,灵梅大师看向黄一鸾:
“鸾儿,你这个夫君,真是有大才能之人,以我这个多年未下山走动的粗浅婆子看来,即便是当宰相,也绰绰有余了。”
黄一鸾听了,微张檀口,迟疑道:
“师傅,您说笑了吧,轻郎他确实有些才能,也确实有些智谋,可若说起当宰相,恐怕是说笑了。”
虽然此前黄一鸾夸赞苏轻如何如何,可黄一鸾却也十分清醒,这不过是她对苏轻动情一下,才会有的想法和说法,她还是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而灵梅大师则眺望远处,轻声说道:
“或许我说的过于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