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黄一鸾总算止住泪花,灵梅大师也跟着笑了笑,又道:
“好了,这里风大,早些下去歇息,你们也劳累奔波一天了…”
黄一鸾正准备应承,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
“对了,师傅,那个刘员外到底怎么回事啊?他竟然让咱们茫荡派给租金?”
一说起这事,灵梅大师直皱眉头,本不想让黄一鸾操心此事,可眼见黄一鸾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便轻叹道:
“也没什么,就是沿平县的知县,不知是发了什么疯,竟然向民间征收各种各样的苛捐杂税。”
“说起来,咱们这还算好的,有的地方那才是可怜呢,为师听闻,为了应付这知县老爷的命令,那些胥吏,竟然将人家女儿儿子都抢走了卖给了牙行。”
“不少百姓,来年的种粮都被他们给抢走了,一些人没了吃的,只得活活饿死……唉,无量寿尊。”
黄一鸾听了这番话,气得涨红了玉脸:
“真是岂有此理,这些贪官污吏,根本就不让人活下去了。”
灵梅大师见她如此,轻劝道:
“好了,这事和你无关,官府的事情,自有官府去处置。”
黄一鸾却担忧地说道:
“不行,师傅,我听灵茗说,那刘员外,今日不过是摄于苏轻带来的人多,才离开的,说不定下次还会来,徒儿不能眼睁睁看着师傅你受难。”
灵梅大师听了,满脸慈祥地说道:
“好孩子,难得你有这份心,想来你应该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咱们就算逞一时威风,到头来还不是要被官府欺压。”
“所以,这事你就别管了,只管安心地跟着苏公子离开,咱们茫荡派就这么多东西,他们要钱,大不了将门内所有东西都给了他们就是。”
这话让黄一鸾内心倏然一紧,忍不住痛斥道:
“他们这样做,和强盗有何区别…”
灵梅大师则闭了闭眼,默念道: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好了,鸾儿,这事你真不用管了,自会有报应出现的。”
黄一鸾听了,眼眸一闪,心中有了计较,也不再多说,搀扶着灵梅大师下了这高处。
…
正当黄一鸾搀扶着灵梅大师回房休息时,付佑新出现了。
只见他十分热情地走了过来,搀扶着灵梅大师的另一边,又很是夸张地说道:
“大师,您也一把年纪了,切莫这般劳累了,有什么事情,便让弟子去做就是了。”
“明日,就是您的寿辰,您若操劳过度,那我们这些后辈,脸上也无甚光彩。”
说着,付佑新看了看黄一鸾:
“你说是不是啊黄师妹?”
黄一鸾虽满心鄙夷,不过为了双方不那么尴尬,自得跟着笑了笑,算是认同。
付佑新见黄一鸾对着笑了,瞬间满心激动,忍不住盯着黄一鸾看了看。
见她眼角似乎有泪痕,急忙松开了灵梅大师,来到黄一鸾身边,很是关怀地问道:
“黄师妹,你刚刚哭过了啊?发生何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
黄一鸾见他靠近,急忙躲避,来到灵梅大师的另一边,又低头回道:
“我没事,多谢付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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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关心。”
这时候黄一鸾突然回想起自己和苏轻相处时的情景,相比起付佑新的大大咧咧,口无遮拦,苏轻可就算是温柔体贴,和风细雨了。
两相比较一下,黄一鸾越发觉得苏轻的可贵了,尤其是想到,苏轻早已明知她们的身份,却依旧如故,丝毫没有看轻她们的意思,这让黄一鸾满脸柔情,脸上也不自然地露出几分甜蜜的神色来。
倒是付佑新并未察觉出黄一鸾对自己的不喜,再次越过灵梅大师,来到了黄一鸾身边。
正准备对黄一鸾说点什么时,灵梅大师突然淡然地提醒道:
“付师侄,深山小派,招待不周,还望见谅,眼下我和鸾儿要研习心经了,还请付师侄去别去游玩吧。”
这话其实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可付佑新却不以为意,反而笑着说道:
“大师,说起研习心经,我也会的,我可以帮你们抄啊。”
一旁的黄一鸾对付佑新本就不感冒,加上如今心中有了苏轻后,对他更为不喜了。
自己师傅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依旧不懂,便忍不住回了一句:
“付师兄,这心经只女子看得,你一个男子,还是回避一下为好。”
这话一出,让付佑新憋红了脸,就算再迟钝,他也明白了,黄一鸾这是看不起他呢。
就在此时,苏轻领着芦琦也来到了这里,二人原本是拉着手的,一见灵梅大师三人在场,芦琦立马松开苏轻的手,装作无事发生。
又轻快地来到灵梅大师身边,搀扶着灵梅大师进屋,黄一鸾则看了眼苏轻,芳心微跳,俏脸通红,急忙低着跟着灵梅大师进屋。
付佑新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对,眼见芦琦跟着苏轻一起出现不说,黄一鸾看苏轻的眼神似乎也不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