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苏轻称呼自己为琦儿,芦琦满脸通红,立马低着头,不敢看向黄一鸾,急忙越过众人,朝山门而去。
黄一鸾则感觉自己内心被刺痛了一下,看了一眼苏轻后,客气地回道:
“那就有劳苏公子了!”
说罢,也跟着进了山门。
身着灰色长袍的员外刘先和,眯着眼睛,目送着芦琦和黄一鸾两人离开,眼珠转动,满脸微妙。
苏轻转过身来,正好看到他这个神情,便满心的鄙夷,先问道:
“不知阁下每月要收多少租金啊?”
刘先和回过神来,看了看苏轻,见他身着打扮,皆是十分富贵,不过刘先和也算是本地乡绅,自然不会觉得苏轻有多大来头。
微微昂头,眯着眼睛说道:
“也没多少,一个月给老爷我上交地租五十两,田租五十两,水租五十两,木租五十两,合计二百两就行。”
苏轻闻言,心道,这人还真敢摇。
眼下这茫荡山就是一座枯山罢了,人烟稀少,就茫荡派在此扎根而已,一个月怕是连一两银子的产出都没有,刘先和却要收二百两的租金,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迟疑了一会后,苏轻微笑着说道:
“刘员外,不如这样,再多五十两,凑齐二百五给你如何?”
刘先和一听苏轻竟然愿意多给银子,下意识便十分欢喜,正准备点头答应,这才发现苏轻说的是‘二百五’。
这让刘先和瞬间恼怒起来,瞪大眼睛看着苏轻:
“小子,你骂谁二百五呢?是不是想先打啊?”
苏轻则撇了撇嘴:
“你连一座空山都能收二百两的租金,不骂你二百五,骂你什么?”
刘先和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轻呵斥:
“来人,将此人拉下去狠狠地打…”
苏轻也不甘示弱,朝身后吩咐:
“来人,他们敢动少爷,立马拿下!”
苏家的下人自然是齐声应喝,立马来到苏轻身边,摆开架势,作势要打架。
刘先和这边人少,而且气势上,也没有苏轻这边的强盛,或许是新鞋苏家下人,是来自临安城,而刘先和带来的人,却不过是县城的。
眼看着苏轻似乎是某家少爷,刘先和撇嘴问道:
“你是哪家的人?也不打听打听我刘先和的名头?县尊老爷,和我可是八拜之交的。”
“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这里,不要惹火上身,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苏轻对他所言,根本无所畏惧,也微微撇嘴:
“嗤…若是如此,你还真的小心一些,你可知,你这么做,不仅是害了你自己,而且害了你八拜之交的县尊老爷。”
“我劝你啊,早些离开,也不要想着一座空山就要收钱,这样一来,迟早会被你们逼得起了民变,到时候,你这样的土员外,是第一个被杀的!”
茫荡山地处东海道境内,此前苏轻就已经得知,秦贵士的女婿,正是东海道的督抚使,算的上是替秦贵士敛财之人。
故此,眼下刘先和来收租金,苏轻倒是能够确定,秦贵士的女婿,怕真是一个大贪官了,否则治下也不会有这样离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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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先和见苏轻将事情说得十分严重,反而满脸鄙夷:
“嘁……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别在这里危言耸听,我告诉你,老爷我手中拿着的是官府的地契。”
“你们识相的,就乖乖交钱,否则,就立马滚蛋!”
“还有你小子,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苏轻听了,冷笑着回道:
“呵呵…你若这么说,本少爷还真就管定了,本少爷就站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动我!”
说着,苏轻紧盯着刘先和,满脸的不屑和鄙夷。
刘先和其实并不想动手,毕竟他这边人少,而且他也知道,茫荡派毕竟是学武的门派,万一动起手来,他们肯定是吃亏的一方。
只得憋红了脸,颤抖着手指着苏轻道:
“好……好!小子,今日算你们人多,老爷我现在不动手,下次老爷我去请示县尊,喊来官兵衙差,我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说完,刘先和便气呼呼地挥手,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茫荡派的几个年轻弟子见此,皆是高兴地欢呼了起来。
领头的灵茗,更是满脸堆笑地看着苏轻说道:
“这位公子,多谢你出言相助,这刘先和已经来过几次了,这次本想着动手赶我们走的,没想到公子一来,他便只有灰溜溜离开的份了。”
苏轻见他们皆是十三四岁的少年,浑身潮气蓬勃,便忍不住笑了笑:
“无妨,我和你们黄师姐,芦师姐是朋友,替朋友出面,也是应该的。”
说着,苏轻又急忙让人将准备好的一些果品点心拿出来分给他们。
众多弟子一直在山门苦修,哪里见过这样的吃食,一拿在手中,便立马开吃起来,一个个皆是笑容满面,十分开心。
倒是领头的灵茗稳重不少,客气地给苏轻行礼感激:
“多谢公子,我们一直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