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的临安府衙后院。
苏轻刚领着迎夏回来,就听下人说,苏秉之在书房等他,苏轻也没迟疑,先吩咐迎夏回院中去,他则轻步来到了书房内。
见苏秉之正看着文书,苏轻恭敬行礼:
“孩儿给父亲请安!”
苏秉之听了,放下手中文书,挥了挥手,示意苏轻在屋中坐下,又问道:
“今日去哪里游玩了?”
苏轻不敢撒谎,将今日见闻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并且告知苏秉之自己准备开一家店铺赚钱。
这让苏秉之忍不住有些好奇了:
“开店?你准备开什么店?”
苏轻则面露讪讪之色:
“回父亲,孩儿只是有一个初步的设想,还没来得及多方考察及验证,暂时还不能说出来。”
眼见苏轻说的如此严谨,苏秉之愣了愣,随后笑呵呵地说道:
“好,只要你能这般严谨办事,为父便支持你,但只一条,再不能像以前一样,以势欺人。”
苏轻自然明白苏秉之在担心什么,便正色地回应道:
“是,孩儿省得,此前皆是孩儿年少无知,此后孩儿定不会再犯这样错事。”
眼见苏轻明白其中道理,苏秉之很是欣慰,又接着问道:
“那几个太师府的人,又是怎么回事?你打算怎么处置?”
在苏秉之看来,曾河毕竟是苏轻抓回来的人,自然得问苏轻怎么处置了。
而苏轻一听苏秉之并没有因为太师府就惶恐不安亦或是有所担忧,内心倒不由得有些敬佩。
微微迟疑后,苏轻先问道:
“父亲,你替孩儿抓了太师府的人,就不怕太师来问罪吗?”
苏秉之挑了挑眉头,淡淡地回道:
“先不说这是你向为父求助的,为父说什么也会站在你这边,哪怕对方来头再大。”
“再者说,为父也不怕这什么太师,如今的阁老首辅秦贵士,名为太师,实为国贼奸佞,若非为父位微权低,早就上书弹劾于他了!”
苏轻听了这个情况,内心突然一动,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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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问道:
“父亲,这个秦贵士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父亲称他为祸国奸佞?”
一说起秦贵士,苏秉之便恨得牙痒痒,直言不讳地骂道:
“秦贵士不仅把持朝政,一手遮天,而且还任人唯亲,打压异己,卖官鬻爵,不管百姓死活,只顾自己潇洒,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奸臣贼子!”
苏轻听后,内心微惊,接着问道:
“父亲,秦贵士有如此之多恶行,那皇上呢?皇上不管吗?”
这话算是问住苏秉之了,过了好一会,才见他哀叹道:
“当今皇上,纵情山水之间,根本不怎么处理朝政,一应朝政皆交给了大臣们处置,又极为喜欢花鸟虫鱼等物,更喜欢别人以这些事物作诗词。”
“秦贵士别的都不行,唯独在作诗方面极为在行,知道今上喜欢花鸟之类的诗词,便专做这一类的诗词,以讨好今上。”
“加之他懂得如何钻营,慢慢地便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后来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首辅,还被封为太师!”
“今上本就不爱搭理朝政,将一应事情都交给秦贵士这个奸佞,可想而知,朝廷纲纪败坏到何等地步。”
苏轻听后,倒是想起了上一世历史上的青词宰相来,和苏秉之说的局势有那么几分相似。
同时也有些鄙夷眼下的这个皇帝,自己纵情山水也就罢了,倒是选一个有才能品德高尚之人当首辅啊。
一时间也为这个时代的百姓们默默感到悲哀,摊上这么一个皇帝,还真是可怜。
迟疑了好一会,苏轻这才附和道:
“父亲,这么说来,这个秦贵士简直就是一个大奸臣,确实没什么好畏惧的。”
“孩儿今日遇到的那几人,领头的叫曾河,自称是太师府尺靖卫的人,想来就是专门替秦贵士办一些黑心事的人,难怪当时他们那么嚣张。”
“一副鼻孔朝天,无所畏惧的样子,当街就敢拿人。”
苏秉之还没来得及了解这件事,一听苏轻说是具体的,便仔细听着,又问道:
“拿人?他们来临安城拿什么人?”
苏轻也不隐瞒,回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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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年轻女子,似乎她们拿了太师府什么东西,曾河等人奉命追拿。”
“刚好在街上碰到了,就不打算让这两个女子离开,孩儿当时还以为只是欺负弱女子,所以上前去制止。”
“后来才知道,这曾河还真是大有来头。”
“不过父亲放心,他们不仅敢当街行凶不说,还敢调戏良家妇女,光这些罪名,都足够他们喝一壶了。”
“想来父亲已经听到下面人回禀了,曾河几人为了逃走,打伤了不少百姓,父亲正好可借机弹劾秦贵士。”
苏秉之听了,皱了皱眉头,随后无奈摇头:
“想要弹劾秦贵士谈何容易,管着风宪口子的都察院皆是他的人,这曾河不过是替他办事的,还很有可能不是他亲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