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程克山从睡梦中醒来,刚准备起床,就听到外面有人急呼:
“不好了,大人,出事了……”
程克山听后,内心一惊,急忙起身,胡乱穿了衣服,便问道:
“出何事了?”
只听外面地回道:
“大人,不知为何,张先生周统领二人,昨夜竟然一起去了临安府库房里,准备将里面的一些银钱都拿走,被人发现了,如今库房的人已经派人去告知江东督抚衙门了。”
“不仅如此,张先生和周统领二人,似乎还因此大吵大闹起来,互相指责对方,就差没打起来。”
程克山听到这个情况,满心的惊疑,很是不明白,为何张登荣和周元两人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来。
临安府库,可不仅仅是临安一府的库房,还有来自江东道其他府的一些钱粮都汇集于此。
因为临安府正好是运河的终点站,其他地方的钱粮汇集于此通过漕运至京城去。
程克山不解的同时,也有些担忧,因为张登荣和周元二人,都算是他的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去库房里拿银钱,这和自己找死没什么区别,更何况还会连累他!
来不及多想,程克山便明白,眼下只有去了解到底什么情况,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此时他心里已经将张登荣和周元两人当做了外人和犯人,吩咐人将二人带去府衙一间公堂内。
待看到两人被带进来时,张登荣以及周元皆还在互相指责对方,说着一些难听的话。
“狗东西,竟然敢阴我,要不是你,老子早就将那些银钱都拿走了,岂会被人抓住。”
“呵,真是粗鄙之人,分明就是你跟着我,所以才会被人发现,要怪也只能怪你……”
“……”
程克山见两人到了这个时候,依旧不知自己是处于什么状况,阴沉着脸色厉喝道:
“住嘴!都给本官住嘴,真是两个蠢货!”
张登荣和周元二人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公堂之上。
看着上首脸色十分难看的程克山,张登荣内心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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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行礼:
“属下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吩咐?”
周元也反应了过来,跟着张登荣一起给程克山问好。
程克山则继续厉喝:
“混账!你们两个是失了心疯还是怎么了?昨夜为何要去库房里拿银子?”
张登荣听后,急忙问道:
“大人如何知道我们去哪里拿银子了?”
周元也是不解:
“大人,难道你知道我们做的事情了?”
程克山听着两人胡言乱语,气得浑身发颤:
“放肆!本官现在问你们,为何要去府衙库房里拿银钱?你们难道不知,府衙库房是什么地方吗?谁让你们去的?”
一听这话,张登荣和周元两人都下意识回想起苏轻对他们说过的话。
苏轻在昨天傍晚的时候,突然告诉了他们,‘苏秉之的巨额家财’到底藏于何处。
按照苏轻的说法,因为苏秉之是知府,所以积攒的银子财物等,都放在了府衙库房。
一来可以防盗,二来不易被人察觉,因为库房里的银钱可都是公家的,也不会有人去查这些帐,是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张登荣和周元两人因为被苏轻引诱,已经先入为主了,故此对苏轻说的,自然是深信不疑。
不仅如此,苏轻还告诉他们,里面没有熟人是进不去的,唯有他身边的丫鬟可以领他们进去。
二人也没多想,只想尽快拿到这一笔横财,在迎夏的带领下,二人先后进了临安府库房内。
此时听到程克山呵斥和质问,二人这才惊醒了过来,知道自己进了不该进的地方。
可随后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苏轻是骗他们的,为何在迎夏的带领下,他们可以轻易地进去?
当时二人同时来到存放官银的房间里,打开屋中放着的巨大木箱,看到里面摆放整整齐齐,崭新的银子,皆是狂喜,下意识便以为苏轻没有骗他们,这个银子就是苏秉之的。
可随后二人就碰面了,看到对方突然出现,张登荣和周元两人先是愣住了,接着便开始互相指责起来,皆以为对方是跟踪自己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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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也就在他们争吵之时,外面负责看守库房的守卫进来,抓了两人一个现行。
二人却依旧以为,这只是对方使出的招数,并不以为意,大声指责对方,就差没打起来了。
“快说,你们到底为何去府衙库房,你们难道不知,私闯库房重地,其罪当诛吗?”
程克山眼见二人愣神了,气打不一处来,接着斥责道。
又指着张登荣说道:
“张登荣,你是个读书人,应该比周元清楚才是,为何突然犯傻到这样的程度,你们如今犯下如此大错,就别怪本官秉公处理了!”
这时候的张登荣总算回过神来,脸色大变,急忙朝着程克山说道:
“大人,冤枉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