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登荣听了程克山的询问,内心微跳,下意识想到了苏轻向他求助的事情。
急忙稳了稳心神后,恭敬回道:
“大人,何不拿他夫人做文章呢?”
一说起苏夫人,程克山脸色大变,急忙摇头:
“不可,不可…唐行让为人你还不懂吗?就算是皇上都不敢轻易招惹他,本官可不想自找麻烦。”
张登荣听了,便装作愁眉苦脸地说道:
“既如此,那属下也无计可施了。”
程克山也跟着直皱眉头,思索了许久后,恨恨地说道:
“罢了,不管怎么样,明日苏秉之要是再不松口,就先拿苏轻开刀吧,反正苏轻身上的罪名够多,想来即便唐行让也不敢多说什么。”
说完,又挥手示意张登荣可以退下了。
张登荣想了想,欲言又止,最后到嘴边的话,还是收住了,恭敬行礼后,退了出去。
他原本想提醒程克山,苏秉之可是四品知府,虽程克山按照官场规矩,在掌控了实证后,将苏秉之当场革职。
但知府毕竟是吏部挂名的官员,革职查问,也得经吏部和皇帝审批,才算是正常的章程。
眼下程克山利用监察官员的权利,先斩后奏,已经是十分胆大了。
这都接连两三天了,程克山依旧没有打算上报朝廷,以及上报江东督抚的意思。
故此,在张登荣看来,程克山不能再拖下去了,再不济也得派人去通知一下江东督抚,亦或是立即扣押苏秉之上京。
不过,张登荣在思索了一番后,还是决定不开口,因为他知道程克山还有其他的目的没有达成,若是贸然提醒,反而会让程克山厌恶。
出了衙署后,张登荣便看到被打得屁股开花的周元,此时周元正趴在两根合在一起的凳子上,在痛苦地呻吟着,看起来状况十分不好。
张登荣见状,眼底闪过几分鄙夷之色,轻步来到周元身边,淡淡地说道:
“周元,现在知道谁才是大人身边的心腹了吧?就你们这样子的小兵,也好意思来讥讽我,这次可知道痛处了?”
周元此时正龇牙咧嘴,满心的愤怒和不甘,张登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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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瞬间让他有了发泄的目标。
只见他艰难地扬着头,盯着张登荣,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登荣,算你狠,爷爷我记住了,不过你也莫得以,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就无人知晓了吗?”
“若是我去大人面前说起你做的事情,恐怕你比我要惨多了!”
张登荣看着周元狞笑的样子,内心一阵猛跳,下意识回道:
“我做了什么?难道你还知道不成?”
周元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两张银票,就在你胸口衣袋里,别以为我不清楚!”
张登荣听后,大惊,惊恐地看着周元,问道:
“你…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周元见张登荣总算脸色大变,便觉得很解气,又故作高深地回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登荣,你私下收受他人的贿赂,若是我去告知御史大人,想来你肯定逃不过牢狱之灾的,说不定这一辈子都得在牢狱内待过。”
张登荣原本满心的惊骇,还以为周元知道他的所有事情了。
待听到周元说他是收他人的贿赂后,倒是先长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知道他是从苏轻哪里得到的银子就行。
不过,眼看着周元不罢休的样子,张登荣也是满心烦躁和不安,明白被周元看到自己收银票的事情后,周元此后定然会以此来要挟他。
刚刚周元就可以当着程克山的面,将他的事情抖出来,可他却没有这么做,无疑是有其他更加险恶的用心了。
明白周元的阴毒之意后,张登荣内心微动,眼神闪着光芒,心道这周元怕是不能留了,否则会给他带来无穷的磨难。
……
……
牢狱内。
苏轻掌握了推演系统的一些机制后,已经逐渐上手了,可以随时让推演系统出现。
正好这时,张登荣再次来到了这里,苏轻看他的样子,便先触发推演。
接着在一番推演中,苏轻从张登荣口中,得知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首先就是程克山并没有掌控苏秉之多少枉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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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最主要还是因为苏轻犯下不少罪行,连累了苏秉之。
不过,按照张登荣所言,这些罪行,其实也并不大,可一定要上纲上线,那自然是重罪了,比如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纵使豪奴打人、欺压普通百姓等等。
苏轻在知道前主所犯的事情后,倒先在内心忏悔了一番,他错怪了前主,看来前主也并没有做什么大的伤天害理之事,无非就是纨绔了一些。
另外,就是程克山似乎想逼迫苏秉之做出什么违心的决定,可苏秉之却不松口,即便程克山有意拿苏轻当筹码,苏秉之都不为所动。
最后,张登荣告诉苏轻,想要脱罪其实也很简单。
只需有一个比程克山大一级的官员,给程克山施压,同时让苏秉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