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夏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自家少爷,也有如此冷静的一面。
不过短短几句话,就将这些官兵给镇住了。
再想想苏轻刚刚说的话,迎夏满心的触动,芳心微颤,很自然地来到苏轻身后,目光一直都在苏轻身上。
而此时的苏轻也回过神来,感受到迎夏‘炽热’的目光,苏轻下意识回望了一眼。
见她正痴愣地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着敬仰,苏轻内心不由得有些骄傲起来。
朝着迎夏笑了笑后,便再次转过头来,看着领头的官兵队长说道:
“你们既知我舅舅的身份,那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领头的官兵队长听了,面色迟疑,想着放走苏轻,却又怕担责。
可若不放苏轻离开,此后苏轻的舅舅报复他们,他们也只有倒霉的份了。
就在这领头官兵队长纠结之时,从外头又进来一人。
是个中年文士,头戴方巾,身着青色长衫,面正脸白,显出几分正气。
这中年文士名叫张登荣,是监察御史程克山身边的幕僚。
领头的官兵队长自然认得张登荣,见他进来,急忙弓腰行礼。
张登荣则皱眉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领头的官兵队长此时正好想着抛却责任,急忙指着苏轻道:
“张先生,他就是苏秉之的儿子苏轻。”
张登荣听了,挑了挑眉头:
“哦?既然是涉案的重要人员,何不快些带走?”
领头官兵听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张登荣见状,眯了眯眼睛,随后看着苏轻说道:
“苏轻,如今御史大人已经掌握了你爹贪赃枉法的确实证据,我看你还是早些束手就擒为好,免得我们对你动手。”
苏轻听了,内心微惊,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了,可还是有一丝的慌乱,毕竟这是他头一次当犯人。
想了想,还是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带走。
张登荣则轻蔑地看着被带走的苏轻,他知道苏秉之多次枉法,就是为了苏轻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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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苏秉之被革职查办,苏轻这个罪魁祸首,还真是‘立了大功’。
……
……
府衙一间房屋里。
这里原本是一间闲置的屋子,此时已经被监察御史程克山当做了临时的审讯室了。
而苏秉之此时,正戴着枷锁,站在屋中,程克山则坐在上首的位子,眯着眼睛。
只听程克山缓缓说道:
“苏秉之,本官都没想到,能有抓你的时候,咱们两个年龄相差不大,可官职却相差甚多,想想还真是不公啊。”
苏秉之听了,皱眉回道:
“程克山,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如今我已经被你拿下,我无话可说,但是,我的罪和我妻儿无关,你最好放了他们。”
“你应该知道,我那内兄,是国子监的祭酒,你若敢对我夫人不敬,没你好果子吃!”
程克山则不慌不忙地来到了苏秉之身边,笑眯眯地回道:
“谁敢动你家夫人,我程克山还想多活两年,不过,你那不成器的儿子,可是有不少罪证,怎么也跑不了!”
苏秉之闻言,脸色微变,看着程克山,瞪大眼道:
“你想怎么样?”
程克山微微挑眉:
“不怎么样,只要你配合我办事,或许能保你儿子一条命,否则……”
“啧啧啧……听闻你苏秉之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他死了,你可就无后了,想想都觉得可怜。”
这话是在警告苏秉之,苏轻一旦被判刑,最终的结果就是死罪。
苏秉之满心的惊颤,苏轻是他唯一的子嗣,若苏轻死了,他们这支就真绝嗣,更何况,他如今深陷囹圄,苏轻是他们这支唯一的希望和香火。
想到这里,苏秉之便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要保住苏轻的性命,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
迟缓了一会后,苏秉之看着老神在在的程克山说道:
“你想让我怎么配合你?”
程克山一直在等苏秉之的反应,见他总算答应,瞬间笑容满面:
“哈哈,苏大人果然是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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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的要求,想来对苏大人你来说,极为容易的,你只需……”
说着,程克山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苏秉之听后,瞬间脸色变得有些通红,气息也有些粗重,瞪大眼睛,死死地看着程克山,久久未语。
而程克山似乎也知道苏秉之听后会有如此反应,便轻言安抚:
“比起你们苏家绝后,这点事情,想来对你来说,并不算什么为难的事情。”
“况且,你这么做了,说不定,还能有机会保住你的性命,这样你也不用和你的妻儿阴阳两隔了。”
话音刚落,苏秉之便重声回道:
“荒唐!我苏秉之虽不是什么清流,却也不耻做这样的事情,程克山,原来你来临安府,竟然是为了这个。”
“我还以为,你真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