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回到家时已疲惫不堪,但见到圆圆他们冲着她笑的脸,劳累消散了大半。
夜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陆思瑾和星月睡不着,想着白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陆思瑾起身,往书房走去,在宣纸上反复地写着“心如止水”。但他的心情并没有因这四个字静下心来,索性去外面的亭子坐了半刻,唉声叹气。
他知道今天他失态了,可是不知为何,见到她与其他男人亲密时,胸口有些莫名的醋意。
星月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觉得今天的闷气发的莫名其妙,但又不知为何,干脆把自己打蒙,睡了下去。
“你知道什么是难过吗?难过呀,大概就是你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他的出现,最后他的一个漠然眼神便让你伤痕累累。”
梦中一个长着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孩对她说道。她的眼神,甚至她的表情都与星月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她身上有着一种让人抑郁的感觉,她看起来似乎很孤单和伤感。
“你是谁?为什么跟我长相如此相似,甚至连你的眼神都让我觉得就是我的错觉。”
“别爱他,记住,不要爱他,不然你会遍体鳞伤。”
星月试图抓住她的衣袖,那衣袖就像空气一样在她手里轻易地松开。
那女孩对她笑了笑,说“记住了,不要喜欢他。”
“他是谁?”
突然一声雷响,那女孩嘴皮子在动,但是她听不清
“你说什么?”她开始急躁了起来,大声问道
雷朝那女孩打去,一眨眼功夫,那女孩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星月从噩梦中惊醒,天已经亮了。她擦了擦汗,开始思索了起来。
为何她这些天总是做噩梦,总是有奇奇怪怪的人出现在她的梦中,更可怕的是昨夜的那人竟与她长得一模一样。
“星月姐姐,二宝受伤了。”
星月被圆圆的声音惊醒,急忙地跑了出去,看见二宝烫得通红的手,急切问道“这是怎么了?”说着就往自己房间拿药箱,替二宝擦起了药来。
二宝没有哭,反而很淡定地说“星月姐姐,二宝不疼”
星月边替他擦了擦药,又瞧了瞧厨房,不禁问道“二宝,你想吃什么,叫姐姐做就好了啊。”
二宝瞬间哭了,星月连忙擦去泪水,说道“说好的男子汉大丈夫,不轻易流泪。”
二宝控制不住,接着那三个小孩也跟着哭了,星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安慰哪一位。
这时听见二宝说“星月姐姐,是二宝没用,今天是小宝的生辰,可是我连他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都做不好。”
星月擦着的手停了停,心想如果不是她,估计小宝此刻正跟他们一起嬉闹吧。
是她有罪。
她抱住了他,安慰道“二宝,快了,杀害小宝的凶手活不久了,相信姐姐吗?”
二宝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指了指烧焦的红烧狮子头,抽泣说“那这个怎么办?”
三个小孩都没有做过红烧狮子头,星月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你忘了,姐姐无所不能啊。”
虽然小宝走了,但总有属于小宝的位置,今天的红烧狮子头,原封不动地放在小宝的位置上,没有人动它,因为那是小宝最喜欢吃的菜。
阿文终究是在书房找到了趴在桌子上的陆思瑾,摇醒了他,说道“大人,曹府昨天结婚的新郎死了”
陆思瑾快速穿好了官服,走到门口时想到待会星月要来,与门外下人打好招呼后就离去了。
阿文坐在马车里跟陆大人描述道
“曹府昨天刚结婚的新郎死了,身上没有一点伤痕,陈大人出了结果便能确定死因。”
“新娘呢?”
阿文继续说道“新娘无碍,只是已经疯了”
陆思瑾并不觉得意外,这种情形他遇到过好几回,假疯的人即使再装得像,也会被他毫无保留地戳穿。
陆思瑾闭上了眼睛,阿文明白地出了马车,注视着周围的异常。
陆思瑾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明明知道有一双眼睛盯着他已经好几个月了,可是他却寻不到那人的一丝气息。
那人的武功绝对与他不相上下,甚至更高。
星月给他们做好早膳,嘱咐他们不要乱跑后,就前往陆府,留德叔在家保护那三个小孩。
到陆府时得知陆大人去查案了,星月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到曹府时,围着一群人,正在议论纷纷。
星月被捕快拦住,无法进去,这时一陌生人走到她身旁,无意间递了一张小纸条,星月往周围望了望,发现没人注意她时,跑去了一个人少的地方。
“混进大理寺”
这是爹爹的字,收到指示后扔进了旁边的炼铁炉,若无其事地挤到了前面。
正逢陆大人出来,星月摇了摇手,他没有看见,于是练了练自己的嗓子。
“陆大人”陆思瑾还是没有听到,于是又叫了一声,他的目光才移向这边。
“陆大人,为了叫住你我的嗓子都快不行了?”她撒娇道
“自己叫的”他没有领她的情,继续说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跟你说了今天不练武吗?”
“那不行,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