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老教授将手狠狠地拍在办公桌上,瞪着眼前的年轻人。
“老师,对不起!我真的不想去夏国历史文化传承发展研究会!”骆飞盯着自己的脚尖,倔强而坚定。
“你今年才25岁,就能进入夏国最顶尖的史学研究院任助理研究员,你知道这是多少史学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吗?你居然轻飘飘一句不去就给打发了!你是要气死我吗!”
“老师,您也说了,那是别人的梦想,不是我的!”骆飞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你!”王辉教授浑身不由得剧烈颤抖!
看着满头白发的恩师心痛的样子,骆飞非常难受,但埋藏在心里二十多年的一个决定,让他不能,也不愿做出任何妥协。
“好好好!骆飞,从你读本科到考研,我倾囊相授地带了你五年,到头来竟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滚!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王辉教授吼出这句话后,便瘫软地跌坐回椅子上,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骆飞抬头看着自己的授业恩师,双脚向前挪了挪想去安慰下老教授,但最后还是没能迈出脚步。
心里默念了一声“恩师保重,学生走了!”便转身离开了王教授的办公室。
正值清晨,匆匆赶路的骆飞没有在燕镇大学教授办公区遇到任何人,事实上,他也没有精力去注意任何人。
因为现在的骆飞,满脑子都被一件尘封了二十多年的往事占据着,犹如梦魇一般。
二十多年的执着和等待,骆飞终于有机会可以亲自去窥探这件事的蛛丝马迹。相较于此,其余的任何事情都不再重要了。
他想马上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却又害怕知道真相!
因为这件事与他的父母有关!与那对烙印在他记忆深处,却失踪了二十多年的“陌生人”有关!
......
澜星历,公元2099年6月10日。
匆匆离开燕镇大学教授宿舍区的骆飞,拿着特勤统招入职通知书,以一位见习档案员的身份,正式踏入了和他所学专业八竿子打不着的燕镇特勤三局。
晚上六时,正值饭点,档案室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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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值班的骆飞,没有任何人。
跟着老特勤员路平在档案室转了一整天的骆飞,趁着当下没人,凭借着记忆走到了存放着2079年案件的档案柜面前。
站立了良久,骆飞终于让紧张的心跳恢复了些许平静,这才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握住了档案柜的旋转开关。
在一阵“吱呀呀”的轨道滚动声之后,咬合在一起的档案柜,慢慢地左右分开,一封封略显发黄的牛皮纸档案袋,整齐地陈列在骆飞的面前。
依据案件归档的标签,骆飞很快便找到了魂牵梦绕了他二十多年的档案袋。
相对于旁边的鼓鼓囊囊的档案袋而言,这个袋子显得特别突兀,像是没有装任何东西一般。
事实上,记录他父母案件的档案袋里,除了几张相片和一张被胡乱从笔记本上撕下的纸张以外,便再无其他东西,资料少得可怜。
骆飞先是拿出装在透明证物袋的照片看了看,照片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几张从不同角度拍摄的特勤车内、外部照片。
照片里,特勤车完好无损地停在一处林间小道的路边,车子的外部情况良好,没有任何碰撞或是强制停车的痕迹。
车厢内部的陈设和座椅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特别的情况。
早有心理准备的骆飞将照片放回到了物证袋,复又抽出了那张有些皱巴的纸张看了起来。
纸上刚劲有力地写着两句诗词,骆飞第一时间就认定这是爸爸骆于飞的笔迹。
【万斛珠玑泻大荒,六丁谁为发天仓。】
骆飞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想起了这句诗的出处,正是源自于元代诗人萨都剌的《雪米》。
这篇七律大致表达的意思是,或许所有人看到的都是漫山遍野的雪米粮田,又有谁会在意耕种良田的饥民百姓?有时候美好的表象下,暗藏着却是疾苦和艰难。
看着这句莫名其妙的诗句,骆飞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句话和自己父母的失踪有什么联系。
就在骆飞满脑子疑惑之际,档案室的门被陡然推开,老特勤路平略显焦急的呼喊声。
“小骆!骆飞!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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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儿呢,师父!”
骆飞一边回应着,一边匆忙地将档案袋复归原处。听着急促走过来的脚步声,骆飞着急之间,却没能将那张留着父亲笔迹的纸装回袋子里,只好先揣进了自己的裤兜中。
就在骆飞刚刚把档案柜合并在一起的时候,路平就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
骆飞回头刚想跟师父打个招呼,却发现在路平身后还跟着好几位荷枪实弹的特勤,看到这些特勤如临大敌的阵势,骆飞硬生生将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你就是骆飞?”一位威严的特勤走到骆飞面前,喝问道。
“我是骆飞!”看着这位两杠两豆的特勤队长,骆飞心里一阵发憷。
“你刚才在做什么?”队长目不转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