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真的比原来年轻了不少,就连痘疤都不见了。
“我擦,比以前帅多了!这个好,这个好。”
当天中午,程方他们就被带到五里多地外的一处砦子,砦门口几个手持长枪的足轻兵正在聊天,进了砦子,里面聚集了从附近村乡征召以及抓来的壮丁,大概有百来个人。
午饭每人一个白米饭团,百来号人吃得呲哩哗啦,幸福满满。午饭过后进行了分组,三十来人一队,程方被分在了“老幼”队,全队几乎都是老人,一个个面黄肌瘦,鬓发飘白,也不知道他们都几岁了。每人发到一杆木制长枪,那些身强力壮的能分到了一副破烂陈旧的胴甲,而像程方这样的老幼者,只分到一块护胸铁皮。之后也不进行操练,东一撮,西一沓的坐在墙角。程方观察了下,年壮的还偶有说笑,老幼的则是一片死寂。
“我们这是要去打谁呀?”程方忍不住问。
“说是去打山贼。”半响,身旁的一个老头回道。
一听到“山贼”,程方就想到昨天那伙穷凶极恶的强盗,至今心里还有些后怕。
“难怪这些人都沉默不语。”程方心里想着,又安慰道,“别担心,像我们这样的,一般都是站在后面摇旗呐喊的。”
没人接他的话。
就这样坐到了傍晚,晚饭还是每人一个饭团,比中午小了很多,可一群人依然吃得呲哩哗啦,吃完就躺倒睡觉。砦子陈旧简陋,一群人直接躺在地上,凉快是凉快,就是蚊子肆虐,不一会儿,呼噜声就此起彼伏。
第二天黎明时分,一阵马鸣声打破了黑夜的平静,砦子里的人都被驱赶起来穿戴好甲具,拿好武器集合起来,一小伙武士打扮的人在场地上大声呵斥,清点人数。少倾,集合起来的队伍在那伙武士的带领下缓缓向外移动。
“好家伙,原来还有人啊。”程方看到砦外的路上,一支30来人穿着制式甲具的足轻齐整列队着,背上统一的靠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足轻队的前面是一支大概10人左右的武士队,一样的靠旗,身上的具足则是五花八门,在他们的前面还有三名骑马武士,为首一员大将,穿着深红大铠,头盔上的金色锹形前立在火把映衬下闪闪发光。
“我去,正规军啊。那我们算什么?”程方不由问道。
“乌合之众。”边上一武士嗤笑道。
“哦……,”程方若有所思,“我们什么时候吃早饭?”
大队人马走了差不多三四里地,来到一处三岔路口停了下来。
“是不是要吃早饭了?”程方的肚子已经响了一路。话还没说完,急促的马蹄声在前方山后响起,由远及近,一支十余人的马队冲出林子,从另一条路上飞奔而来,一个个马剽人壮,杀气腾腾,个别的胸肌还很发达。
“好马啊!”身边一名年轻的压队武士不由羡慕道。
“领导,他们是友军吗?”程方问到。
“呸!”年轻武士啐了一口,“他们是鬼见嶽的山贼,经常在这一带横行不法,为祸乡里,我一远房的亲戚就是死在他们手里。”说着紧了紧握刀的手。
“一群人渣啊!”俩人异口同声谴责道,大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前面好像在商量什么,不一会儿,两支队伍汇到一起又重新出发了。
“那我们要去打谁啊?山贼都在我们这边了。”程方问那年轻武士,经过刚才的同仇敌忾,他俩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另一伙山贼,就在前面的木梨山。”
“这是典型的拉一帮打一派啊,挺有手段嘛!”程方说到。
“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还挺有见识。”年轻武士赞道。
“嘿嘿,班门弄斧,班门弄斧。”
说话间,有几个骑马的山贼从队伍边缓缓经过,大概是嫌这些两脚的太慢,因此从队尾改道并排而行,山路本来就不宽,程方他们这些两脚走的不免要被马身挤推,可碍于山贼的气势,又都敢怒不敢言。
程方平时是一个脾气不错的人,可也受不住老被挤推,而且还是被同一匹马,遂不由抬头看看到底是谁干的。还没看到脸呢,就看到一组发达的胸肌随着马背一摇一晃,
好似狂风呼啸下的汹涌波涛,惊拍悬岸;
又似银装素裹中的层峦叠峰,绵延万里……
这时,走在身边的年轻武士用手肘捅了下程方。
“别闹,不要打扰人家。”程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起伏之势。
“怎么样?”那马上之人问道。
“perfect!”
“看够了没?”那人又问。
“再看一会儿……”
还没答完,一条马鞭呼啸而下,程方本能地用手护住脑袋,“啪”的一声,抽在了他手臂上,连同那马儿也被惊吓得躁动起来,还以为抽在它身上了。程方的手臂火辣辣的疼,很快就起了一条红印,不禁心有怒气,抬头看去,只见那马上挥鞭之人长发四散,脸色黝黑,好似涂抹了一层碳灰?反正比在场所有人都黑,左脸太阳穴上还有一处明显的花形凸起,像是胎记,整一个黑鬼夜叉造型。
“妈呀,夜叉啊……”程方被吓得惊呼起来。
周围的人闻声看去,俱都身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