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身,而是它带来的离别。
十年前他踩在那片焦土上,心里都是愤怒和各种激烈的情绪,一时想不到其他,后来这些年,心里才慢慢泛上一点可以称作‘恐惧’的心情。对于失去的恐惧,是他从未有过的。
可是以他的骄傲,他也不可能承认自己会害怕什么,只是显得更喜怒无常了些而已。
师雁:现在空气里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沉痛气氛!糟糕,看他的表情好像是陷入了什么糟糕回忆里,现在两个人这么对视,按照一般情况来讲接下来肯定要亲了,干,她不敢哪!
司马焦抚着她脸的手指一重,说:“不许逗我笑。”
师雁:“啊?”我冤枉,我没有啊!我做什么了就逗你笑?
司马焦又摸了摸她脸上那一块,忽然起身,就直接走出去。
师雁感叹:你不知道一只猫为什么突然跑过来蹭你的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又扭头离开。
但面前有一大堆吃的,超棒的,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她吃上了自己一直想吃的赤樱果,又尝了尝其他的菜,觉得冬城诸位的口味真的狂放,魔域传统的瞎鸡薄乱炒乱炖,除了配料不同,烹饪方式一模一样,毫无创新。在这魔域,也就只有进口修真界的酱鸭,还有一点滋味。
按照以往习惯,她吃完东西,要找个地方休息,以前是胭脂台后花园大树树冠上,或者师家的屋顶树荫下,到了这里……往哪睡?
师雁迟疑着进了之前的殿内,发现屋里没人,有两处地方可以睡,一个大床,一个长榻。
她毫不犹豫选择了长榻,因为大床太整洁了,而长榻看上去更软,那一个圆滑的弧度非常适合她的脑袋,还有抱枕也很符合她的审美,略带凌乱的感觉更是让她觉得睡意浓郁起来。
她躺上去,觉得非常惬意,长舒了一口气。太合适了,感觉像是恰好对准了一个凹槽能整个陷进去。
司马焦坐在屏风后的窗边,毫不意外地看见师雁选了长榻。那是他刚才弄乱的,又丢了几个抱枕上去,廖停雁以前就喜欢躺在那种地方,看到就想躺。
师雁很快睡了过去,她睡熟后,司马焦来到她身边,坐在了榻上,抬起她的脚腕,将一枚脚环扣了上去。
这个新的防御法宝,他准备很久了,现在终于能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