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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1 / 2)

广平王府中孟陆离在接受着周晏宁的调侃,延福宫内,高沉星同样在接受着她母后的打探与盘问。

许是因为突厥人的离开,太后的气色瞧着要比前几日好了不少,锦妍为高沉星端来刚煮好的梅饮,太后则示意一旁捶腿的小丫鬟先退下。

待殿中没有闲杂人等时太后方开口问道:“哀家听闻突厥人离开前曾邀你与孟陆离同往栖山马场,其间孟陆离与你举止亲昵,可有此事?”

高沉星今日忽被太后唤来延福宫,心中便知十之八九是因为这事,对于她母后如此直白的问询,她也早有心理准备,回道:“儿臣知晓近来传言四起,不过母后,儿臣只能道传言不可尽信,摄政王当日的所有举动都是为了迷惑突厥可汗,并无其他。”

“并无其他?”太后似乎很不满意她这个回答,又道,“哀家明明听说自打从乐泉宫回来后,孟陆离待你便要比其他人更亲近。”

面对太后如此人云亦云的言语,高沉星纵使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总归也会有恼火与不满,她不欲多解释,垂眸不再看她母后,淡淡道:“传言不可信。”

高沉星敷衍的模样惹得太后怒上心头,她扬声道:“究竟是传言不可信,还是你根本就不愿意有进展?”

“呵……”高沉星终是压不住心底的愤懑,冷笑出声。

没有哪个未出阁的女子会不在意自己的名声,更何况她还是这大惠朝的长公主,自那日从栖山马场出来她便已预料到了会有谣言传出,但为了能让临儿坐稳这皇位也为了能让她母后安心,她依旧选择了放弃自己的身外名,她能忍受所有人的误解,但她母后一声声的质问却似一根根尖针直直地刺入了她的胸口。

高沉星抬头看向她母后,面容平静:“我不知在母后眼里究竟视我为何物,我为了您和高临甘愿不顾自己的名声一次次地去接近孟陆离,但为何母后您却只是将我视为手段与工具,难道您是想让我以色侍人吗?”

面对高沉星的质问,太后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冷声嘲道:“临儿是这大惠朝的皇帝也是你唯一的弟弟,你这个当皇姐的付出一些又有何妨?”

高沉星如坠冰窟,没了最后一丝留恋唯有无尽的心寒,她闭上双目复又睁开,冷静道:“我会帮临儿,不仅因为他是与我血脉相连之人,更是为了祖宗基业不改姓。”高沉星站起身与太后道,“既然每次我来都让母后生气,日后我便尽量少出现在母后眼前,望您珍重。”

言罢,高沉星不再看任何人,头也不回得缓步走出了延福宫。

殿内的太后没想到从小任她管教打骂逆来顺受的高沉星今日竟敢如此对她说话,不由气急败坏怒骂道:“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哀家就知道她和她那个低贱的母妃一样,就是个下贱的货色!”

锦妍见太后不顾仪态口不择言的模样,忙快步上前将殿门关上,看着门外无人方松了一口气。

回到瑶华宫的高沉星遣退了宫人独自入了寝殿,她坐在梳妆台前,望着桌上那只变形的发簪,她不知为何连孟陆离都能问她一句可有考虑过自己的处境与下场,而她的母亲却对她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关切,有的只是比外人更冷硬心狠的态度。

当初在乐泉宫收到母后软言相求的书信时,她虽有着对未来的恐惧,同时也带着莫名的勇气与坚强,因为她知道身后还承载两位至亲的希冀与支持,然而当她回来宫中后,她方明白那封书信根本就是一个谎言,这一切都只是她叫了十八年母后的人撵她入局的手段。

高沉星拿起那只发簪,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她不后悔方才在延福宫中的举动,她可以放下与母后的关系,但她却不能放下自己的姓氏,所以除了继续往前她别无退路。

除夕前日,高临如常来延福宫请安。

殿内,太后不无心疼地拉着高临的手道:“昨夜可是没休息好?怎么面色瞧着这般憔悴?”又抬头与锦妍道,“去准备碗燕窝粥送来。”

高临在空位上坐下:“多谢母后关心。”

太后问道:“明日便是除夕了,祭天大典准备得如何了?”

高临道:“有摄政王陪同,皆已安排妥当。”

“孟陆离明日陪你一起?”太后意外,又问道,“那初一的朝贺时是如何安排的?”

高临避开了太后的目光,道:“此事礼部与太常寺皆已安排妥当,母后您莫要操心了。”正好锦妍端着燕窝粥走了进来,高临接过瓷碗埋首喝粥不欲再多开口。

高临用完粥便告辞离开,待高临走后太后大感不妙,招来传话的小太监:“去把孙其中给哀家叫来。”当初突厥人未离开时她为了安抚孟陆离至今未过问过朝事,今日这随口一问竟发现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孙其中下朝后尚未出宫便被叫来了延福宫,一想到太后凡事激进的固执模样,他不由头疼。

延福宫内,孙其中给太后行礼:“下官见过太后,太后金安。”

让人给孙其中搬来凳子,太后直接问道:“孙尚书,方才哀家听陛下说明日的祭天大典与后日的朝会皆由孟陆离协理,这是怎么回事?你可还记得当初是如何答应哀家的吗?”

孙其中无奈道:“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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