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川起身,温伶也就跟着站了起来。
他直接牵着温伶的手,对她说道:“我还得回医院。”
“嗯。”
温伶又不是无知无感,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贺谨川那溢出来的醋味?
他能直接提及离开回医院,而不是继续计较被“绑架”来的事,这个男人就已经很大度,很棒棒了!
她自然得顺着他,笑着对纪闻晁说道,“那大师兄我们就先走了,回头你这边有什么消息,就联系我。”
纪闻晁把手机拿出来,翻开微信的好友二维码,“加一下。”
贺谨川目光冷飕飕地盯着那手机,连牵着温伶的手都紧了下。
温伶无奈,一边笑一边把微信打开,加了纪闻晁,备注大师兄,这才问道,“沈老他们在哪儿?”
虞乐连忙上来带路,“在隔壁客房休息,我们也没有虐待他们,只是用异能让他们安睡过去。”
“知道这异能对身体有影响还用?”
“那没办法啊!不然怎么能悄无声息的把你们带过来呢?结果,小丑竟是我们自己。”
虞乐半开玩笑地说了这么句话,林琛把还未从崩溃情绪中缓过来的江月扶起来,一行人离开书房。
等温伶他们到了隔壁客房时,江月走到温伶身旁,轻轻拽了拽她的胳膊。
温伶回头,对上她红红的眼。
江月轻声地说了句,“对不起,是我们过分了,自负又觉得别人应该帮我们,还利用这该死的异能来做这种事,其实,我知道我很不耻,但是……”
说到这里,江月又有了想哭的冲动。
温伶直接开口打断了她这种情绪,“你的道歉我接受,但我不想帮一个只会嘤嘤泣泣,不懂得用正确方式反击的人。所以,好好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救下那些跟你们一样水深火热的人。”
江月怔愣了下,深吸口气后,后退一步朝温伶和贺谨川鞠了一躬,这才随着林琛离开。
虞乐再次向温伶他们表达了歉意后,也自觉离开。
温伶跟贺谨川进了客房,沈老躺在床上,睡
。得红光满面。
贺振阳则被丢在旁边的长沙发上,脸色看起来也还好。
温伶微微挑眉,不禁笑了笑,“他们几个倒是懂事。”
这话,就意味深长了。
贺谨川听了之后,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在他心里,贺振阳肯定是比不上沈老的。
他自从失去了母亲外公这些至亲,又出了车祸损了双腿,是沈老把他当成亲孙子对待,将他从深渊里拉出来,给了他长辈的慈爱和保护。
又替他治好了腿,并教会他收敛锋芒,隐藏势力,等待反击。
沈老爷子对贺谨川来说,意义非凡。
他亦师亦父,是他悲惨人生中的明灯,亦是对亲情的寄托。
看到沈老爷子没事,贺谨川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看纪闻晁的眼神也柔和了点,“你最好还是要看好他们几个,他们现在处于情绪很不稳定的时期,这个基因的恶化让他们会有危机感,病急乱投医,焦虑的情绪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明白,不过他们本心都不坏,这次也确实是太着急了,怪我没有交待清楚。”
“大师兄。”
温伶突然开口,纪闻晁下意识“嗯”了一声,看向她,“怎么了?”
“你不能一直这样。”
纪闻晁微微蹙眉,他大概知道温伶想说什么,动了动唇,没有辩驳。
温伶叹了口气,“你总是喜欢替人把错揽上身,你这样不是保护他们,是间接的把他们推向更无知的深渊,他们这个时候需要的是正确的引导和压制,让他们体内的躁动和焦虑得到釋放,如果任由这样发展,要么是他们出事,要么,是你被连累。”
她十分认真地看着纪闻晁,“以前你就喜欢替我跟三师兄背锅,次次都被师父责罚,你以为师父他老人家不知道真相吗?他只是知道我跟三师兄的品性,心里清楚我们不会真的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温伶顿了顿,这才压低声音道:“可他们不同,你们萍水相逢,对他们的人品,你心里真的清楚吗?你了解透彻吗?你
。又没有读心术,这种半道杀出来求救的人,在得知你的身份,地位,能力后,会不会有别的心思,谁都拿不准。”
话说到这里,温伶觉得她已经提醒得够了。
大师兄不是蠢钝之人,他心里应该很清楚,只是他这人习惯了替人着想,替人揽事儿,这种滥好人的新歌,在他们师门倒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可在这个世界,行不通的。
尤其,这几个人的来历,说白了,还有待调查。
他们口中的出逃记,温伶压根就没信。
她相信,贺谨川也没完全信。
说得模棱两可,听起来好像是那么回事,可重点的信息,半点没透露出来。
他们隐藏得这么明显,纪闻晁没道理看不出来。
贺谨川却不像温伶这么隐晦,他直接说道,“你应该察觉到了很多疑点?”
纪闻晁神色有几分凝重,温伶见状,直接抬手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