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此刻,他双眸如冰、寒意渗人……
“这只黑鹰,从离开六王府时就一直跟着我们。你在悬崖边上几次把我支走,用哨子偷偷召唤它!你还有意无意的向我打听我师父的事,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柏溪脑子里努力的在捋顺这几次与小黑碰面的情景,到底是哪里出来问题,明明每次都是他走得很远了才吹的哨子,他不可能听见的!还有,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小黑跟着他们二人,为何当时不问她,此刻却要以这样的方式来问?
苏沉见柏溪不说话,似乎在愣神,连抗拒都忘了。他瞪圆了眼睛贴向柏溪的脸,柏溪本能的向后仰去,苏沉伸手勾住她的腰身,紧紧入怀。柏溪回过神来双手推向苏沉,想努力的推开一些距离,手心却不小心贴到了他胸前敞开的肌肤上。原来是柏溪刚刚在他怀里找哨子的时候,无意中扒开的。苏沉粗重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他胸前的肌肤热得有些烫手,柏溪缩回双手不去看他。苏沉抱着她的那只手微微颤抖着,想用力把她揉碎,却又舍不得下手,害怕弄疼她……
“不说话是么?”苏沉感觉全身的血都往脑子里冲,扛起柏溪就往房间里走去。柏溪终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尖叫:“苏沉,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苏沉把柏溪扔到床上,边收拾她的东西边说:“你走吧,现在就下山。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论你有什么目的,我都不计较了,就当我从没认识过你,从今往后你我二人……”
“我可以帮你找到师父!”柏溪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苏沉停下手中的动作,惆怅若失滴看着柏溪,忽地又紧紧扣住柏溪的手腕,脸色徒变,“连你也要利用我?”苏沉满脸悲伤、红着眼眶、咬着牙低声吼道:“你明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为何也要用种理由蒙骗我?”
“也?”柏溪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原来他是误会柏溪了,以为柏溪也要用他师父的消息来利用他。
“不是的,苏沉兄,我是真的知道你师父行踪了!”见苏沉不放手,柏溪继续说道:“你师父是先皇的暗卫对不对?”
苏沉霎时震惊住,愣的无法言语,慢慢松开了柏溪的手腕。柏溪委屈地嘟着嘴说道:“我还知道你师父失踪前见过的那个故友就在咱们路过的仄阳镇!”
苏沉对她的话出乎意料,措手不及。师父他改了容貌归隐后,他是先皇暗卫的事,无人知晓,苏沉还是在师父失踪前三个月才从师父嘴里听到的这个秘密。
“你是怎么知道的?”苏沉警觉滴看着柏溪。
“你先让我起来!”
苏沉此时才发现,柏溪的身体斜在床上,自己正跨坐她双腿两侧、衣襟大敞滴俯在她上方,姿势十分暧昧……他腾地从床上弹起,手忙脚乱滴整理自己的衣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柏溪揉着手腕处被他捏痛的地方,不禁吸了口冷气。“苏沉,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你说过你信我!”
苏沉整理好衣服,点了点头:“是,我说过。”
“既然你信我,那你告诉我当初是谁让你把我劫走的?”柏溪心里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了,却还是想听苏沉亲口说出来!
苏沉犹豫了一下:“我……对不起,我不能说!”
柏溪失望的笑了笑:看来他还是不信任自己的。既然如此,她又怎么敢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他呢?
柏溪:“黑鹰是我养的,我没有让它给什么人传信。还有,我是看了你师父的画像才逐渐知道了你师傅的一些消息,至于是怎么知道的你就别问了,总之我会帮你把师父找回来……”
苏沉见柏溪捂着手腕,伸手拉开柏溪的袖子,她雪白的腕处有一道十分醒目红印子刺痛着他的神经,苏沉十分懊恼刚才的冲动,又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愧疚,找出一些消肿的药默默替柏溪敷上。
“你师父是一年前失踪的,他去仄阳待了三日后,便又去了王城,我们得先回王城。”柏溪说。
“师父他去了王城?”苏沉不解,师父说过他最讨厌的地方就是王城。
“我骗你做什么?既然不信,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柏溪赌气到。
“白柏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一直是信你的,是你最近有了太多让我疑惑的地方。”苏沉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比如,在仄阳客栈的那晚,我在隔壁明明没有听见你开过窗户,你却说是开窗户透气的时候看见的七王爷;还有黑鹰,它既然是你养的,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还有最后一点,你……为什么愿意帮我找师父?”
柏溪惊呼:“想不到你是这么心细如发的人?”
柏溪愧疚的说:“是我大意了,给你留下这么多让你误解的地方。其实我帮你找师父的原因很简单啊,因为我一直想和你结拜为兄妹的!”
苏沉听到这话泄下气来,方寸已乱、?面露愠色,仿佛百爪挠心:“白柏溪,我……我不能和你结拜为兄妹,因为……”
“快去做饭,我饿了!”柏溪坐在床边踢了一下苏沉,突如其来滴打断了他。
……
“因为……我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