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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1 / 2)

乐嫣十七岁生辰,虽未如往年一般宴请宾客,往王府送的礼倒还是源源不断。

薛太后也送了许多礼过来,大多都是千金难求的名贵药品,乐长宗眼也不眨直接让人统统毁掉。颜舒玉听闻这个消息,心下便知乐长宗已经查到了指向薛太后的线索,比他预料的速度要快了些。

“阿弟阿弟,你要送我的礼物什么?”

乐嫣一大早便耐不住跑来找颜舒玉要礼物,颜舒玉将一个长形锦盒递给她,里面放的是一幅画卷。

乐嫣打开,画卷上是一个绝美少女,身穿鹅黄色流仙裙,头戴蝴蝶发簪,正与脚边的小白狗逗耍,神态娇憨可爱,简单的笔法就将少女的灵动感,刻画地入木三分。乐嫣惊喜地看向颜舒玉:“画的是我!真好看!谢谢阿弟!”

她笑得极为灿烂,显然对这份礼物很是喜欢。

颜舒玉也回以微笑:“阿姐喜欢就好。”

不过是他昨晚随意画的,画卷边角还落了墨渍,敷衍潦草的东西,倒让她如此开心。

今日虽不会面见外人,乐嫣依旧隆重打扮了一番,一身石榴长裙将她的身段线条勾勒的越发玲珑有致,头顶的蝴蝶步摇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好似天光都成了她的配饰。一颦一笑间摇曳生姿,眸似波光,面若桃花,十七岁的女子既有少女的清纯,又有熟女的娇媚。

她脸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还未痊愈的小疤痕被琳琅用水粉巧妙的点缀成了桃花,更为她增添了一分妖冶。乐长宗看见自己的女儿时,一瞬间以为看到了亡妻,心中动容又伤感:“我的女儿果真长成大姑娘了……”

乐嫣害羞的揪了揪身前的头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没有啦……”

她仿若是第一次被长辈夸赞的孩童,一脸的无所适从,又暗自窃喜。乐长宗不禁摇头轻笑:“还是个孩子。”

乐嫣揪着父亲的袖袍撒起娇来,逗得乐长宗不停大笑,一顿饭吃的欢笑声不断,连带着旁边服侍的下人们也是有说有笑。颜舒玉坐在一旁同样带着笑,却显然与他们格格不入。

“都已经这么大的姑娘了,多收收你那顽皮的性子,整天就想着爬墙爬树算怎么回事,以后有了夫婿,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去。”说起了乐嫣的往事,乐长宗不禁又教育起乐嫣来。乐嫣闻言不满地道:“我明明很久没有爬墙爬树过啦,爹爹怎么总翻旧账教训我。”

“哼,从小到大我都说过你多少次,你有听过一次吗?忘记你九岁那年从墙头上摔下来摔破脑袋的事了?”

颜舒玉本心不在焉的听着,忽然听闻此处,饮茶的动作微顿,下垂的眼睫颤动了一下。

“爹你又翻旧账!那都是八年前的事了!”乐嫣不满的嗔怪道。

“你也知道是八年前的事,八年过去了都还没有长一点记性。”乐长宗抬指敲打了一下乐嫣的脑门,看似责怪,实则宠溺。

“哎呀爹爹你烦死了!我生辰日都不忘教训我……”乐嫣揉着脑门,一脸的不开心样。

乐长宗忙赔笑脸道:“是是是,都是爹爹不好,爹爹不说就是了。”

颜舒玉忽然开口:“我以前怎么不曾听阿姐说过此事?”

乐嫣听他问起,倒是不反感提这件旧事了,主动讲起来:“是我小时候的糗事啦,当时就是想翻墙去看看那墙后头园子里的绿梅,结果一不小心脚底踩空摔了下去,磕的头破血流的,都给我磕懵了……不过我当时可没哭,倒是把跟在我身后的那个筠小世子给吓哭了呢,呃……”

她忽然捂住了嘴,瞟了一眼乐长宗,见他面无异色才安下心来,与颜舒玉扯开别的话题去。颜舒玉安静听着她给自己讲小时候的趣事,眸底的神色却比先前要幽深了许多。

没人注意到在乐嫣提到“筠小世子”这四个字时,他握在掌心中茶杯里的水,轻微晃动了一下。

——

一晃眼两月过去,乐嫣的伤好得挺快,现在已经不用拄着拐杖走路,不过走路姿势还是有些一瘸一拐的,不太利索。

自从已在颜舒玉面前暴露了绘画方面的短板,又知晓颜舒玉擅长绘画,乐嫣也不再在他面前藏着掖着,修养身体这段时间闲得无聊,便每天缠着他教自己作画。颜舒玉每日从国子监放了课,便早早回来教她。

只是乐嫣实在没什么天赋,两个月了依旧没有半点长进,她时常担心阿弟会嫌她蠢笨,不愿再教她,好在颜舒玉对她极有耐心,即便面对着她奇形怪状的画作,也并不嘲笑,反倒从中寻找细节,夸她有进步。

乐嫣每每听他夸赞自己,心中又羞愧又忍不住欣喜。闲暇时,因为腿伤不能像以前一样随处乱跑,便越发喜欢与他时时呆在一处,哪怕不学作画,也要在他温习功课时,坐在一旁看书写字玩自己的。

这日国子监放课的早,一群学子们相邀去清楼饮酒听曲作乐。这清楼里的伶人皆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因此来此处作乐,不算辱没了礼法教条,反倒被许多先人、士大夫称之为“风雅”。

周国公家的嫡次子周耳便是此次邀会的发起人。以前他瞧不起颜舒玉孤儿的出身,最近却时常与他主动亲近,颜舒玉明白,他无外乎是想借着自己接近乐嫣。

自打乐嫣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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