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汪雨归松开的人还牢牢站在原地，并没有要移步的意思。
这倒让汪雨归有些疑惑了，不由得转到了前面去看了那人一眼，哪想这一看疑惑却是又多了几分：“刚刚撞我那人，不长这样。”
刚刚那个年轻男人眼下有颗泪痣，整个人气质也很斯文。可现在这个人与其说是年轻男人，不如说是个高个的阳光大男生，就跟大学运动社团里的那种王牌选手一样。
系统精准吐槽：【正常，任务者嘛，都是不要脸的人。】
任务者1号·汪雨归：“……”
任务者2号·陆渺：“……”
这话真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不是，我是说，任务者每个世界都用的剧情人物的样子，根本不需要用自己脸。】见两个人实在是太过沉默，系统好心地找补了两句。
汪雨归闻言这才点了点头，脸还是得要的，毕竟这玩意儿她也没有。
“可能和你一样有可以换装的功能。”陆渺说着，迈步到汪雨归的身边站定，然后这才目光冷淡地望向那个人，“你是谁？”
“赵闻。”
汪雨归见男人居然作答，不由得有些诧异，随即想起陆渺的精神力，忽然又释然了，毕竟陆渺可是个就算被用上异能限制器也能使用精神力的人，他可能得了个什么金手指，让他在这种世界里也能使用自己的精神力，而现在他应该是用什么方法把人控制住了。
“你是任务穿越者？”陆渺继续询问道。
【他不是。】
“不是。”系统的声音和赵闻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汪雨归和陆渺闻言都下意识地挑了一下眉，动作神同步。
还是系统最先给出了解释：【我查过历届穿越任务者的档案，并没有一个叫做赵闻的人，除非他和狗妹一样是被隐藏起来了信息，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汪雨归的好奇心瞬间就被调动了起来。
这一次是陆渺和系统共同给出了那个答案：“他是散人。”
“散人？”汪雨归上次接触到这个概念，还是玩网游的时候，但显然并不适用于这里。
【也可以称为野人，自从不明三角投影出现在世界各地后，除了我们这种官方有组织的穿越任务者，也有很多非官方的民众来到这里，他们有些是因为意外被卷入这边，有些则是自己主动想要来探索这里，因为这些人多是分散的，所以我们一般称呼他们为散人或者野人。】
汪雨归理解这个意思了：“为什么会有人主动来到这里？”
意外卷入汪雨归倒是知道，毕竟早在他们第一批任务者进来前，就有很多人因为三角投影的忽然出现，在睡梦中一觉不醒，甚至脑死亡，这些人就是意识被卷入了这里。
【因为这里的文明高于我们的文明，虽然只是意识来到这边，很多实物没办法带出去，但是知识能带走，精神力能提升，甚至有些我们世界无法得到治疗的脑部疾病，在这边治好以后，现实世界也能痊愈，但更重要的是——】
“是什么？”
陆渺眯了眯眼睛：“有些人愿意以这种方式生活在这里，不愿意回到现实。”
汪雨归闻言愣了愣，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算是这样的人，不过随着这三个世界经历的一切，她才开始渐渐地有了想回去看看的念头。
汪雨归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念头甩开，回归了现在的问题：“他既然是散人的话，会像我们一样有系统和任务吗？”
他们的系统是研究室那边的成果，是他们的心锚，是他们意识的检测器，以便随时带他们回到现实中苏醒。
【不会，你们能够在各个世界穿梭，靠的是系统的力量，而这些散人一般是被卷入了哪个世界就在那个世界生活一辈子，而且……因为没有系统提供保护，他们只能是以本来的样子存在，没有剧情、没有身份、没有金手指，就只是穿越到了异世界而已，没有剧情人物的身份做遮掩，他们还会被世界法则排斥，多数生活得很辛苦。】
汪雨归算是明白为什么当初会有那么多人脑死亡了，只怕是那些人都在这里出了事。
“这样说来……研究院能做出系统来，简直有点，不可思议。”汪雨归本来想说不合常理的，毕竟这样一看，系统的存在实在是有点超越他们的科技水平了。
“专注眼前。”陆渺从容道。
汪雨归回头看了陆渺一眼，随后立马意识到她想到的这个问题，陆渺肯定已经想过无数遍了。
不过确实现在想这些都没有意义，还不如看看眼前这个散人的情况。
“你为什么可以变换样貌？又为什么要杀害周泽？”陆渺直接点出两个问题问道。
赵闻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脱口回答道：“一个男人给了我一滴血，说喝下以后我就能拥有异能，我实在活不下去了，就喝掉了那滴血，结果我真的得到了画皮的能力，可以变成自己见过的任何人。”
想到上个世界娴妃能力的汪雨归：“！”
赵闻还在继续回答着第二个提问：“我没有杀周泽。”
汪雨归给听迷糊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