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秒汪雨归却是看到陆渺笑了，显然刚刚他那么说就是为了逗她玩。
“心情好些了吗？”陆渺轻声问道。
“嗯。”
【你刚刚到底梦到什么了啊？睡得特别不安稳，怎么叫都叫不醒。】
汪雨归听到系统这么问这才反应过来，因为有陆渺和系统在身边的关系，刚刚梦里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窒息感和绝望感似乎都在远去，即使再回忆起来，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所以汪雨归稍微斟酌了一下，便将自己的梦从头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她自己都疑惑了：“我以为我梦到了以前，可是如果是以前，我为什么会觉得死掉的人是喵哥？”
就连陆渺都不禁思考了一会儿：“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以前？”
“啊？”
“你的直觉一直很准，所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第一反应这个场景是以前，而不是预知？”
汪雨归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答案，抓了抓脑袋：“我不知道啊，就是觉得特别熟悉，像经历过。”
【可能是把喵哥和谁记混了吧，别管这些了，梦这种东西，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逻辑的，因为那根本不是真实的东西，就顺其自然呗。】系统却是不怎么在意。
倒是陆渺忽然想起自己看过的关于这边快穿世界的机密资料中的一条关于快穿世界运行规律的猜测——快穿世界的时间并不是线性的。
“喵哥？”见陆渺忽然不说话了，汪雨归伸手戳了戳陆渺的胳膊，叫了一句。
“没事，饿了？”陆渺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早已过了饭点。
汪雨归可怜巴巴地应了一句：“饿了。”
“等着。”陆渺说完，起身就下楼去了。
倒是汪雨归忽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
【在想什么呢？】
汪雨归一本正经地叹了口气：“我总觉得这个梦不吉利，你说要不要去给喵哥求个什么护身符啊？”
【你不就是他最强的护身符吗？】系统闻言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
汪雨归一愣，随即很是认真地点了下头：“倒也是。”
她现在可不是梦里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了。
不过——
“以防万一，还是得多手准备才行。”对于自己汪雨归向来不怎么上心，但是对于自己在意的人，汪雨归向来上十二分的心。
【那你努力多通关几个世界，攒点有用的金手指呗，我听说有那种防御力特别强的金手指，之前有个任务者用它可是直接在连环爆炸里毫发无伤来着。】
汪雨归默默地把系统的话记在了心底。
而陆渺此时也将温好的饭菜端了上来，都是季父做的，他做菜向来清淡，很适合病人吃，所以陆渺即使不喜欢，今天也忍耐地吃了一顿清淡的午饭。
汪雨归吃了些东西，感觉胃里暖暖的，这才终于记起早上的事：“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统早就在网上吃了不少瓜，此时听到汪雨归问，连忙开口回道：【我看了下监控，这个男人忽然闯进了教师办公室，当时办公室里只有那姓张的，两个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都是面色大变，那男人忽然就动手打人。】
【姓张的打不过，赶忙往外跑，男人又追了上去，两个人扭打起来，然后男人猛地推了姓张的一把，姓张的撞到了走廊阳台上的栏杆。】
【因为监控是没有声音的，而姓张的手机被他自己给砸了，那男人又没有手机，所以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汪雨归倒是知道为啥姓张的会砸手机，毕竟他改分那事就是被手机扬声器在众人面前曝出来的，会拿手机撒气实属正常。
“不是说差点推下楼吗？”汪雨归记得当时那些人的说法。
【那么高的栏杆，怎么可能推得下去？可这么说不是显得特别吸引人吗？】
“吸引人？”
这次系统还没回答，陆渺便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上面正是一些媒体的报道和大V的转载，标题果然一个比一个惊悚，什么《无业游民残害祖国的园丁》、《谋杀未遂！是什么让他推人下楼？》、《有图有真相，神秘贵族高中惊天大案！》的标题应有尽有。
而最让人汪雨归觉得可怕的是，这上面的照片赫然是张老师被推下楼的瞬间。
如果不是系统调查监控，信誓旦旦地保证“怎么可能推得下去”，汪雨归看到这图差点就要相信了。
【别看了，P的图，这些不良媒体为了流量什么干不出来？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肯定怎么骇人听闻怎么来，他们最喜欢挖掘所谓“被害人”的可怜和无辜，挖掘“施害者”的活该，仿佛这样自己就是正义的。】
汪雨归皱了皱眉：“所以他真的活该吗？”
她还是没有办法忘记男人那无声的哭喊，还有那绝望又愤怒的眼神。
【我不知道啊。】系统对别人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刚刚只顾着去料理韩正浩的事情去了。
倒是陆渺忽然问了一句：“你想知道吗？”
“嗯。”
“好。”
“？”汪雨归闻言不由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