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您是想改行做粮食生意?酒楼多赚哪,您为何想不开。我们库房里杂物多,买那么多粮食真不好放。”
张骥指了指黄星星刚刚清空的几间屋子反问道:“放这里头不就行了。”
“东家,您是要改行做粮食生意了吗?”
刚刚黄星星已经接受了酒楼变食肆的设定,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张骥的脑回路如此跳脱,居然打算越过酒楼和食肆,直接做最源头的粮食生意。
这么下去明天是不是要去种地了?黄星星不禁陷入沉思。
不过钱是张骥的,店也是张骥的,自己一个打工的挂名掌柜没资格逼逼。
东家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按照张骥的指示,黄星星开始去各粮店买粮。
宁都城人口百万,资源富足,一百金贝币砸下去一点水花都翻不起来。
没过多久,后门大开,黄星星带着十几大车的粮食回来了。
“东家,买了两千斤元谷,三十万斤粟米,十万斤青麸。”
看来粮店小小的给他打了个折。
东西入库,张骥一时间闲了下来。
这几日城里新涌来了不少逃难的人,似乎是城外又有了兽潮。
这种事情每过十几年总会来一遭,在感慨城外逃难人可怜的同时所有人也有了一个共识,过阵子血食供应量恐怕会大大增加。
呵呵……
张骥坐在院子中间晒着太阳,心中感慨不已。
等药材晒干了的时候,天空开始被大片的乌云覆盖,黑压压的把太阳遮得严严实实。
这些天逃难来的人越来越多,城内的客舍住满了人,宁都宴的屋檐下都已经渐渐不够住了。
听逃难来的人说,大批大批的凶兽到处乱跑,他们没法子就只能往比较安全的宁都城赶了。
张骥收了药材,寻思着要找个时间让闲的发毛的黄星星把这些都磨成粉。
敲锣打鼓声传来,原来是对面的宁都盛宴终于要开业了。
带着黄星星走到街上,宁都盛宴门外那个让黄星星惦记了许久的老板此时终于现身。
“爹?!”黄星星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
门口那个正在招呼客人的人真是他爹,旁边那些帮忙的伙计都是他的熟人,买下对面门面开酒楼的正是黄四郎。
家里不是为了给弟弟买血食,已经山穷水尽了吗?
不是之前每日抽奖所得拿到手就花出去了,怎么还有钱开酒楼?
怪不得宁都宴的血食份额和厨子伙计被人直接一锅端,感情挖墙脚的是他们的老东家!
这不,就连黄星星自己都忍不住凑过去了。
“爹,儿子帮您招呼客人。”
黄星星体恤父亲辛苦,主动过去帮忙,浑然忘了这几天都是怎么骂宁都盛宴的老板的。
张骥见状竖起了耳朵,嘴角浮现出好戏即将登场的笑容。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黄四郎的掌心亲切地和黄星星的脸蛋打了个招呼。
黄星星还没完全消肿的脸上又印上了一个崭新的巴掌印,鲜艳极了。
他捂着脸,委屈地看向黄四郎。
“滚!我没你这个伙同外人坑弟弟家产的儿子!狼心狗肺的东西!”
黄四郎当街大声斥骂,一点也没给黄星星留面子。
似乎真是气着了,骂完黄星星他就转身进了宁都盛宴的大门。
“哟,这是怎么了?老爷怎么发那么大火?”
一个风姿绰约屁股特别翘的少妇扭着腰从里面走了出来:“是星星啊,又惹老爷生气了?父子哪有隔夜仇,你老老实实道个歉就算了。来来来,先进来喝杯茶吧。”
“二娘。”黄星星捂着脸扯着嘴角勉强挤出来一个笑:“我就不进去了,不然爹看着我又该生气了。”
“总要喝杯茶再走嘛,现在两家隔得这么近,有空多来玩啊。”
少妇客气招呼道,黄星星脸上的笑越显尴尬。
街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比刚刚黄四郎卖力拉客时停留的人还多。
“我当是谁又开了家酒楼呢,原来是黄老爷,真是大手笔!”
“啧,输完一家又开一家,听说把伙计什么的都挖走了,连血食份额也原模原样拿回去了,那个外乡人的酒楼算是……”
“算是白赢了。”有人接过话茬:“没了血食,这么大的酒楼一年的杂费都不是小数目,交不起可是直接要充公的。”
“黄老爷好算计啊!”
“听说是黄大少勾结外乡人谋夺了酒楼,黄老爷这一手玩的漂亮,大少折腾许久却只落了个空壳,还被识破计谋的黄老爷给赶了出去。”
“这就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姜还是老的辣啊。”
旁人的话越说越难听,张骥都听不下去了。
黄星星慢慢走了回来,在张骥身边站定,面带惭愧地解释道:“东家,我爹年纪大了,我就是想帮他一下……没想……没想背叛您……”
张骥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道:“我信你。”
上辈子就是这一句话,让黄星星至死都没做出背叛张骥的事。
果然,黄星星感动地眼眶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