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刀长长的“啊”了一声:“九十四招……酸瓜,我去吃点东西……”说罢就要偷偷挪步离开。
裴牧天道:“想吃什么,让裴平给你取你便是。你继续练刀。”
裴平跳了过来:“少奶奶,想吃啥?我去取!”
程小刀看他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白他一眼:“不吃了!要吃你去吃!撑死你!”
当下裴牧天和程小刀集中了精神,一个说,一个练,在这庭院当中教起了刀法。好在梅山派和奇刀门的刀法程小刀练得熟了,这次裴牧天拆开来重新规整,虽是新招,也是从她熟悉的招数变幻而来,所以也不觉得困难重重。而且原来的招式经裴牧天一指点,竟与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程小刀既好奇又兴奋,一直练到了子时。
裴牧天道:“夜已深了。粗粗算来,你也练了接近十招了。早些歇着吧,明天我们继续。”
程小刀意犹未尽,又缠着他教了会儿,方才各自回屋休息。
第二日一早,用过了早饭,裴牧天让程小刀将昨晚所学又演练了几遍,又继续教她。
一直练刀至近了午时,柳家刀的柳五爷和闫罗斋的罗不归一起来访,邀请裴牧天吃酒。裴牧天推辞不过,只得应了。
又过了一日,八荒客栈的掌柜钱三两和怜花居的苏千千又一起前来,请裴牧天和程小刀共同赴宴。程小刀练刀练得高兴,加上与苏千千颇为投缘,当时便应允了,裴牧天也只好同去。
转过天来,残风小月楼的楼主柳残风亲自来邀裴牧天出游,来的时候还牵了两匹好马。
裴牧天笑道:“柳楼主好雅兴,不甘在这隐玉山庄忍受寂寞?”
柳残风道:“柳某是不忍裴大人无聊,故邀大人同游。这隐玉山庄周边,着实有几处好风景。你我带了好酒,随便谋得一处,幕天席地,痛饮一番,岂不痛快!”
裴牧天点头称是,便骑上马,随柳残风出了山庄,直到傍晚时分才回,甚是尽兴。
就这样一连又过了好几日,要么是玉先生设宴,要么是其余人来邀请,每日不绝。
其余的时间,裴牧天便教程小刀练刀。程小刀知道现在强敌在侧,也收了贪玩之心,倒是进展很快。
又是一个月明星稀之夜,程小刀在庭院之内施展开了刀法,只见她双刀飘飘洒洒,光华闪烁,伴着妙曼身姿,煞是好看。
裴牧天笑道:“小刀,我传你这九十四招,眼看你有七八十招都练得熟了,竟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程小刀收刀定式,仰头道:“怎么样?刮目相看了吧?”
裴牧天道:“何止刮目相看,简直佩服得无可无不可。”
程小刀凑上前去:“这样啊……既然这么佩服我,那不如,咱们早点成亲?”
裴牧天一窘:“又来闹。快练刀!我说你七八十招练得熟了,还有十余招松松垮垮,不堪入眼。”
程小刀“哼”了一声,举刀再练。
一条黑影从这庭院的墙头闪过,跃过了几处屋脊,纵身落在一处院内,看看左右无人,推门从正屋而入。
屋内灯光昏暗,玉先生正坐在案前饮茶,玉问蛟在一旁侍奉。
进来之人走上前,叉手行礼:“父亲!”
玉先生点点头:“问龙,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玉问龙,他忙答道:“是。”
“裴大人那边可有动静?”玉先生问道。
玉问龙道:“仍是程姑娘在练刀,裴大人一旁指点。这裴大人当真是天纵奇才,才几天工夫,就助程姑娘的刀法上了很大一个台阶。我看她刀法刚柔并济,进退严密,高明得很。”
玉先生点点头:“那你觉得,如果你和这位程姑娘动手,有几成胜算?”
玉问龙苦笑道:“即使她这几日未得裴大人指点,孩儿也万不是她的对手。时至今日,怕是五个问龙,也敌不过她。”
玉先生叹道:“这位裴大人,果然是厉害的对头。”
玉问龙又道:“我看他和程姑娘并无异样,既不惶恐,也不焦虑。每日或饮酒或出游,很是消遣,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玉先生沉默片刻,又问:“荆州方面如何?”
玉问蛟答道:“只剩第五只信鸽了,预计明日会到。”
玉先生站起来,回来踱了几趟,停住道:“看来,明晚此时,便是要与他对决的时候了。成败,在此一举。”
玉问蛟道:“裴大人身边只有程姑娘一人,而我方高手众多,父亲何以似乎心神不宁?”
玉先生摇摇头:“我们虽然将对方一干高手都擒住了,貌似裴牧天进入了我们的圈套,成了我们的猎物,但我隐隐觉得,似乎是他一个人在围猎我等,而不是我等在围猎他。此人深不可测,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玉问龙点头道:“确是如此,我也未曾见过这样的人,似乎永远都成竹在胸,无所畏惧。”
第二日,吃过了中午饭,便有小厮来请裴牧天。
“我们已经用过了午餐,玉先生为何还来想请?”裴牧天奇怪的问。因为最近这些日子,但凡是玉先生差人过来想请,必是一起用餐。
小厮道:“这个小人就有所不知了。老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