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将军听了这声音,不由心头一震,忙细看去,这人身宽体犷,满面虬髯,手中提刀,不怒自威,果然是他!
银甲将军怔在当场,一时思绪万千,似乎浑然忘我。
来人正是葛函章,他早就看韩天稻欲对那将军不利,所以从腰间取下流星锤,在韩天稻投棒之时,撒手扔锤,救下了那将军。
韩天稻也是吃惊非浅,本以为这一击必中,不想半路又杀出旁人。他见来人用刀挑起齐眉棒扔过来,忙伸手接住,说道:“来者何人?敢管这闲事,不想要脑袋了么!”
葛函章哈哈大笑:“区区毛贼,在爷爷眼里如蝼蚁相似,也敢狂妄!”
说罢身子从马上腾空而起,手中钢刀直取韩天稻。
韩天稻见对方身法既快,刀势凌厉,不敢掉以轻心,忙举棒相应。葛函章钢刀使了个“拉郎配”的招式,沿着他的齐眉棒朝左右扫去,切他双手。他身在空中,刀法迅猛连贯,攻势甚疾。韩天稻一瞥之下,已知不是对手,如果不扔齐眉棒,至少一只手就会被切下来。
迫不得已,韩天稻将棒一扔,身子后仰,方才避开这一招。他从接过棒来,再到被迫丢棒,也就是一刹那的工夫。
葛函章一招逼得韩天稻扔棒,身子下落之际,一脚蹬在了韩天稻的马头之上,借力又腾空飞起,落回到了自己的马上。
这几下当真是身如行云,动若流水。
韩天稻那匹马被他一蹬,站立不稳,忽的摔倒在了地上,再看时竟已颈断身亡!韩天稻忙就地滚了几滚,狼狈站起。
战场上的众人见葛函章如此神武,无不惊异。
银甲将军缓过神来,走到葛函章马前,噗通跪倒,拜了三拜!
葛函章喝道:“对敌之时,不可拘礼!上马!”
银甲将军答一声“是”,奔到自己马前,翻身上去,策马到了葛函章身后。他一眼看到了旁边的涂立、朱旭二人,喜道:“你们也来了!”
涂立道:“你果然是尹凤烈!”
那将军叹一口气,道:“正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葛将军与咱兄弟二人!”
朱旭道:“刚才看你枪法,便猜是你!咱先杀退马匪,回头再叙!”
尹凤烈道:“好!不想过去了十年,还能与葛将军和兄弟们并肩杀敌,痛快!”
此时丁是已经取回了双斧,韩天稻也重新捡起齐眉棒,换了匹马。二人自知胜不得那几人,于是回到了郑恶丞的身后。
郑恶丞见这一会儿的时间,自己的两个兄弟都命殒当场,另二人也是败阵而回。再看对方,新来这几人均是大将风范,气势不俗,尤其当头那人,刚才只露一手,已经是技惊整个战场,绝非是普通人物。
老二韩天稻武功比自己稍逊,但也差距不是很大,被对方一招打的弃棒落马,怕是自己与之对敌,也绝无胜算。
想到此处,郑恶丞催马上前几步,将长柄铁瓜担在马上,抱拳道:“这位英雄好身手,好手段!不知如何称呼?”
葛函章嘿嘿道:“爷爷怕跟你提名字,辱了自己。你是什么六阎罗的老大郑恶丞?叫什么无法无天郑阎罗?这几百人都是尔等的手下?”
郑恶丞道:“好说!这些都是在下的兄弟!在下素来敬重英雄好汉,不知道有没有这福气,与阁下交个朋友?”
葛函章“呸”了一声:“拿爷爷当什么人了!快让你的人速速下马受缚,省得爷爷动手!”他声音洪亮,本就气势十足,手中钢刀又凌空劈了几下,隐隐发出惊雷之声,吓得众马匪不由胆寒。
郑恶丞脸色一黑,狞笑道:“既然如此,顶多也就是鱼死网破罢了,我六阎罗今日奉陪到底!”
说罢他举起手中铁瓜,喝道:“兄弟们,我们人数十倍与他,不用害怕,各亮家伙,送他们上西天!杀一个,赏白银千两!”
众马匪皆是亡命之徒,听他这一喊,各自拿起兵刃,旋风一般扑了上来!
葛函章等四人见对方数百骑之多,知道一旦被围,难以脱身,于是策转马头,回到了己方三组人马的后面。
尹凤烈喊了一声:“杀!”
那三组带甲骑兵回应了一声:“杀!”以秦王枪当先,水痕刀居于两侧,淮阴弩在后,列阵前冲。
一时间山坳之内喊杀声阵阵,刀光剑影模糊了天地阴阳。
不时喊骂声四起,又惨叫连连。也就半个时辰的工夫,四五百马匪被杀得死了多半。官兵这方也折了十几名骑者。
混战中那拿斧头的丁是冲到了前面,一斧头正砍在拿秦王枪的一名黑甲骑士头上。那骑士盔甲虽厚重,却也抵不住在头上的这重重一击,一下子从马上翻倒了下来。
丁是跳下马来,狂砍几斧,将那骑士人头砍下,抛向葛函章四人。
尹凤烈大怒,挺枪便要冲过去。旁边的涂立却率先一步,策马奔出,手中钢刀直劈丁是。
丁是来不及上马,举斧头在步下应战。他本已经受伤,行动不便,对方又是马快刀疾,也就五六个回合,身上已被刀伤了好几处。
丁是哇哇怪叫着,攒尽力气跳起来,双斧力劈华山,朝涂立头顶便砸了下来。
涂立侧身避过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