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虽身为国师,终归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年沟涌也没多想。
可忽尔之后,她便感觉到异样,发现国师的工作始终绕不开三个要点。
年沟涌就不淡定了,坐起来瞄了一眼上官未央表现突出的部位,她白嫩的脸庞刷拉一下,就红到了颈根。
“国师,我要回去了。”年沟涌挣扎着下了床,不敢再看上官未央。
“嗯。”上官未央也不多话,由她去。
隔了半个月,年沟涌挡不住对丈夫的思念,再次来到“渡云楼”。
并一如既往地受到了上官未央的热情接待。
“这段时间过得还好么?”上官未央极其温和地问道。
年沟涌刻板地笑了笑,细声道:“不算好。他呢?”
“妖精要借他的牙吃人,我也没法子,全给他拔掉了。”上官未央摊摊手道:“要去看看吗?”
自从上次被年沟涌扫了雅兴,他就想让佘方仍更难过,要她伤心。又不想太早玩完,就拔掉了佘方仍满口牙齿,以防其咬舌自尽。
因他从乔艳死那次,吸取了教训。
“国师,你不该这么狠。”年沟涌用眼睛证实了上官未央所说的话后,内心已衍生仇恨。语气中有了埋怨。
“维护圣上是我唯一的选择。”上官未央理直气壮道。
“就没别的法子了吗?”年沟涌一脸怨艾道。
“法子?你跟我一起想想吧。”上官未央卖了个关子,说后半句话时故意断了句,听起来就是,“你跟我一起。想想吧!”
年沟涌听出了他的企图,是保住自己的贞操还是保住丈夫的命?
这是一个残酷的抉择。内心滴血的她佯装平静道:“我想不到。”
“没事,回去慢慢想。”上官未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补充道:“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国相的。”
这话明显是一种提示,但提示并不温馨。
回府的路上,年沟涌想了许多。
三天后,又到“渡云楼”的年沟涌心情格外复杂。
“你来得正是时候。我叫特侦处赶制了一件新衣送来,刚给国相穿上,蛮有型的。去欣赏一下吧!”上官未央不再寒暄,也不再陪同,让年沟涌直接去了石室上层。
揭开木板,突见地上爬着一只巨大的海龟,年沟涌猛吓了一跳。
仔细看时,才发现佘方仍整个身体,被装进一个特制的木质乌龟壳内,只有头和四肢露在外面。
“方仍,国师这个畜生,他是要整死你啊!”年沟涌趴在小方窗上向下喊,声音极其凄哀。
佘方仍听出是她在叫他,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可能是没有牙齿的原因,也可能是气力不够,年沟涌听不清他讲的是啥。
见他使劲想立起身子,却怎么也翻不起来,只能在原地团团打转。
年沟涌端的是肝肠寸断,痛彻心肺。
回头找上官未央时,他不在书房而在卧室。
房门没关。她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能给他卸了那甲吗?”年沟涌的声音,好像怕自己听到一样轻。
上官未央也不装聋,仍坐在床上,语气平常地问道:“是要我帮你?”
“嗯。”年沟涌颔首道。
“那你就先帮帮我吧!”上官未央站起来,靠近她。
年沟涌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溢出。
完事后的上官未央神怿气愉,心满意足。
见献身愍夫的年沟涌已是魂惭色褫、泪湿枕巾,上官未央得意非常。
被占了身子的年沟涌,随上官未央来到石室。
她看着他开门进去,亲手去了佘方仍身上的龟甲,又复挂其身于墙上,戴上脚镣和手铐。
佘方仍原本一副不屈不挠的气概,忽见泪痕犹在的年沟涌气虚色撤的站在门口,貌似欲言又止。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仰天一声长叹后,勾下了高傲的头。
上官未央从石室出来,关门上锁。
“国师,我都依你了,别吊着他好么?”年沟涌哀求道。
“放下事小,要是跑了妖怪,谁也担待不起呀。你今天还回去相府吗?”上官未央话中有话道:“凡事都讲个章法,得慢慢的来啊!”
年沟涌明白他的意思,着急道:“我得回去换换衣服。”
“好吧。”上官未央喜滋滋道:“你先回,我马上就过来。”
当晚,相府会师。德式微,情难堪。
年沟涌不敢不开心地做着上官未央不会不开心的事。
十天后,上官未央一高兴,就将佘方仍从墙上脱了挂。
又十天后,下了脚镣。
再十天后,去了手铐。
等到给佘方仍备齐床铺被盖,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这时候的上官未央迷上了年沟涌,一天不来事就难过得很。
他从她这里找到的感觉,翠美玉给不了,霍飘也不行,乔艳就更不要讲了。
一句话说到底,现在的上官未央,对年沟涌这个无可替代的床第尤物有瘾。
他要完全彻底地将她据为己有,就在心里开始了新一轮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