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正站在窗边望着窗外发呆,那盛怒的背影和此时正顺势从脖颈爬上脸颊的青筋,才终于明白为何裘瑶刚才会来这么一出。
她不杀她,又说那样的话,还以死相逼,不过是想让她劝殿下穿上婚服罢了。
而此时的男人显然状态极差,僵直的背上一头如瀑青丝正乱七八糟披散着,在满地残垣和一滩滩鲜血间,以及东一块西一块破烂红衣的映照下显得尤为羸弱。
虽然冰冷依旧,却异常陡峭,甚至比起几日前的那个夜晚看起来还要来的瘦削。
篱落怔怔望着男人站在本该姹紫嫣红如今却断井颓垣的内殿里孤单的身影,怎是一个心疼了得。
她不愿见他娶别人为妻,可可悲的是她不仅要哄着他穿上婚服还要亲手将他送入洞房,这是多么残忍的事。
可她更不愿见他伤害自己,也不愿让他夹在她与他母后之间左右为难,所以在公公一声催促的咳嗽声下一咬牙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