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系统所有文件的权限分为十级,按道理来说六级权限的他已经很高了,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有内幕。
“来人,带着这个纸条,找几个人将这个马送去检察院的法医院里面。”
“是!”
防城执法院
莫亚从审讯室走出来,刚刚对那名马夫进行了审讯,很正常就是一件马匹失控案件,他什么也不知道,只好简单对马夫口头教育了一遍,然后罚了点钱,就让他走了。
“呦,老莫,今天怎么亲自审讯犯人了,不就是个意外吗,这种事一般交给我们执法院里面的小兄弟不就行了。”
“没啥,转换转换心情,我先撤了。”
莫亚没有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他主要还是负责城卫军的,正常来说也不归他管。
眼看天色暗下来了,他也该下班了,准备在回家的路上打上几瓶瓦尔街的啤酒,那里的啤酒真的是爽口又够劲,麦香十足,是他的最爱。
至于符买所说的权限问题,他也懒得去费工夫了解,让他们那群搞研究的烦去吧。
而在另一边的法医院,符买正穿着白大褂戴着面罩一个人给马尸解剖,马匹一开始只是被莫亚给摔昏了过去,但是后来却猝死了,所以只能对尸体进行解剖了。
符买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术刀,对于动物的解剖他也同样在行,不然怎么以这么年轻的岁数成功晋升成正式法医。
今年21岁的符买其实才从法医院毕业一年,他是孤儿,所以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但是好巧不巧的是那家福利院就在法医院的旁边,所以从小在别的小朋友在过家家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偷偷溜进法医学院里面玩。
他偷偷溜进去的时候都是在晚上,正好遇见了一位经常深夜搞研究的老法医。
老法医讶异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敢一个人深夜来法医院,一开始他直接喊人给他送了出去。
但是符买并不死心,他对法医室里面那些标本十分好奇,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溜进来。
老法医对他的态度也从刚开始的驱赶到后来的接纳,他没有儿女自然也没有孙子,见到符买对这些东西旁人避之不及的东西如此好奇。
他也顺带着对他教导了起来,这一教导,就是十多年,这也是符买如此年轻就能成为正式法医的原因。
经过长达几个小时的时间,符买终于完成了解剖。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失控的案例,这不仅仅是动物失控的问题,之所以权限如此之高,是因为这失控案例其中,是有人类病例出现的。
“果然,这次也有。”符买用镊子从马的心脏中夹了出一块碎片出来。
他将沾满血的碎片清洗完成后放在布上面,旁边还有几块同样的碎片,这已经是第五次案例了。
在之前五具尸体中,他也找到了同样的碎片,动物,人类都有,但是不同的是他们有些是在肺部,肾部,肝脏等其他器官中。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符买喃喃地道。
对于这东西他从来没见过,在拿给他老师看后,老法医也表示没见过,整个法医系统里面都没人见过这个东西。
不过正是因为确定了这个东西的存在,也排除了传染病的可能性,避免了恐慌发生。
符买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很晚了,只能每天再来了。
其实他们法医的工作很轻松,因为其实防城的治安是很好的,法医的数量虽然很少,但是任务不算多,工作时间也很自由。
加上大部分法医都是一些年龄很大的老学究,所以检察院并不要求他们每天来坐班,当然案件处理还是要有人负责的。
收拾好了东西,符买将五块碎片打包也一起带走了,他总觉得这东西有点奇怪,不放心将它们留在这里。
瓦尔街
符买每次回家都会路过这里,以美食闻名的街道,浓香的烤肉味流窜在空气中,他的肚子也嗷嗷地叫了起来,他无奈一笑,今天就吃一顿烤肉来犒劳自己吧。
肉香扑鼻的烤肉让人食欲大开,加上一杯麦香四溢的啤酒,符买直接埋头大吃起来。
他平常其实不怎么吃肉,虽然他对尸体这些东西见怪不怪了,但是再怎么样也会有一些芥蒂,联想到肉上面难免会有一些反应。
酒足饭饱的符买心满意足地从瓦尔街走出,对于今天这顿美食他还是很满意的。
其实法医的薪水还是很高的,对于他来说,其实每天都这么吃都无所谓,但是他平时吃饭还是很简单的。
顺着路灯符买拐进熟悉的小道里面,穿过这个小巷子他就能直接走到他家的后面,这样就不用再多走几个大街道了,虽然这里没有路灯,但他还是很轻车熟路的。
借着星点月光,符买慢慢地走着,突然他感到一丝不对劲,因为他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按道理来说这条小巷子很快就能走出去了。
难道是自己喝酒了感知出现错误?
符买清醒了几分,他脚步不再虚浮,逐渐加快了速度,但很快,他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因为他发现这条巷子自己走不出去了,平常五分钟的路程,现在起码有二十分钟了。
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