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曦说完便青着脸走了,小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脾气竟然不小。
傅殺终于发现,自己好似从未了解过她。想象日后守着这样一位佳人度日,也挺有趣的。
“来人。”
“司长大人!”
“你代我去送信给先王后,就说我娶妻的人选定了。”
侍官却并没有起身:“若王后问起人选为何,属下该如何作答?”
傅殺露出淡淡的笑容:“就说,为三公主此女,孙氏曦子。”
“是!”
大司长要娶亲的消息眨眼传遍了都京,虽然有一部分人等着看热闹,但更多的人都在好奇,傅殺到底会迎去一位什么样的女子。
毕竟,早在几十年前就有言论从宫中传出,先王慕曜挑选百家女送入司长府,却因为没一个和他眼缘,都被赶了出来。
大司长府从这天气再未放出任何风声,人们对他越来越好奇,都在期盼着大婚那日赶快到来。
三公主府。
孙曦的寝店被送来了许多珍贵礼品,皆来自大司长府。
先王下令要孙曦嫁给大司命,慕玥和孙朗正苦于女儿不肯招婿,眼看着她要百岁,下面三个弟弟和妹妹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她却整日徘徊在医药
局,全无半点男女心思。
慕玥和孙朗没有犹豫,直接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孙曦皱眉看着送到寝殿来的聘礼,跑去见了父母。
慕玥和孙朗磨破了嘴皮,最后不得不搬出皇室子女要多为国家考虑的大义,又替傅殺卖了好一通惨,说他一个人孤苦无依太可怜,才让她勉强答应。
慕玥之后感慨:“可惜我曦儿没有生得男儿身,若不然,必将是银禧国的福气。”
孙朗:“女儿身怎么就不是福气?若非生得女儿身,也不会成为大司长夫人。”
。
傅殺要娶三公主次女孙曦,他给孙曦下重金聘礼的消息不胫而走,人们听到消息并没意外。
宫廷之内官家联姻早已是常态,人们猜测傅殺要去孙曦,多半看中的是三公主在朝廷中的地位,以及她的次女孙曦的医术,早已举国闻名,绝对不会是出于真爱!
傅殺娶亲那日,都京十里长街都被大红灯笼装点得一新,人们都好奇孙曦会带着什么,嫁去司长府。
然而,浩浩荡荡的陪嫁队伍,工人的肩头扛着的都是黑色的大箱子,医药司标识上面刻印着大.大的“药”字,格外醒目。
“这……三公主次
女陪嫁的竟然都是药品?就算是天材地宝,看着也不吉利呀!”
“稀罕,当真稀罕!大司长应付世人草草成婚,想不到大司长夫人比他本人还要敷衍,怕是这亲结的,并不情愿吧!”
不论外面有多少议论,傅殺还是与孙曦拜了天地。
新王与新王后作为见证人,慕沼则是这场婚礼的主持者,从头张罗到尾。
而且他还特备贴心,生怕傅殺喝多了酒入不了洞房,将他杯子里的琼浆玉液都换成了滋润人的温泉水,另外还往里头加了点小料,匆匆忙忙的陪他敬了几桌宾客,便大包大揽的把招待的活计揽下,把他推进了洞房,叮嘱:“你不往我曦妹妹肚子里揣上小娃娃,你干脆别出来!”
傅殺忍俊不禁,房门闭合,慕沼夸张的让人用阑铁在外头闩死。
将乌合之众遣散,新人寝殿外的院子里,静的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只前院偶尔传来宾客言欢的笑声,装点着偌大的司长府。
新人一身红衣,映着红烛,隔着一道纱帘凝望彼此。
傅殺白皙的面孔在黑夜更加明显,他弯了弯唇角,见床上的人儿没动静,抬脚走了过去。
刚要抬手掀起红盖头,
孙曦一把扯下,神色冷清的走到药箱前,从里头拿出一碗汤药。
“从今起给你送药倒是方便。”
傅殺接过药碗,听话的一口气饮下,放在桌子旁,幽幽红烛下,女孩儿身上鲜艳的衣着,尽显迤逦姿色。
“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既然知道委屈,你不还是做了决定?”孙曦白他一眼,回到床边脱鞋就寝,身上的衣衫丝毫未动。
傅殺盯着她看了半晌,缓缓靠近,正要解开衣襟前的盘扣。
孙曦突然转头,拧眉问:“你要做什么?”
傅殺掀唇而笑:“新婚之夜,自然是洞……”
“你不准过来!”孙曦一个轱辘坐起来,手抓棉被,紧紧的护在心口。
傅殺“啧”了一声,故意逗她:“娘子,我们婚都已经成了,你这样对为夫,是不是不太好?”
孙曦听他的称呼,险些抖落一地鸡皮疙瘩,嘴唇紧抿:“你要演戏自管去演,不要带我。”
“谁说我要演戏?娘子,你我大婚已成,全都京的人都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