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剑约那几伙人来的时候,那是气势冲冲,恨不得把他撕碎了,送去喂狗的架势!
进入包厢,偌大的场地拥挤到快要站不下,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带头的人看见周剑和朱国利坐在一起,顿时,就熄了火,连脸上凶恶的表情都没有了。
“朱老板,呵呵,今天这事儿咋还惊动您了?”一个头脑灵活的小混混赶忙上前点烟。
朱国利见他识相,抛给他一个满意的眼神。
随即,他看向今日和周剑起冲突的那伙人,他们身上还都带着伤,被两个人打成这样,也是牛逼。
“你说你们一个个年轻力壮,堂堂正正的走道不好吗?整天就做一些偷鸡摸狗,给公职人员添堵!”朱国利吸了口烟,管这些人心里怎么想,反正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朱家只要一天在启明市不倒,这些个小葱嫩苗的,都不够看!
“我这兄弟,可是为社会做贡献,你们不支持也就算了,还敢找他麻烦?”
“朱老板,咱们兄弟也是为了谋一个营生,您又何必……”
“屁!”朱国利将说话的人打断,瞪了他一眼,又看向旁的:“谋生干啥不行?指望一条道走到黑?家里人都死绝了是吗?没老的没小的,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朱国利单提溜出来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问道:“你今年多大?”
“十六岁。”少年并不知道朱国利什么来头,完全是被他身上的架势唬住。
“十六岁就出来混,咋不念书?”
“家里穷,我出来当劳动力。”少年老老实实的解释。
朱国利腾的站起来,整个场地由他自己发挥,都不用宋子枫和周剑说一个字。
“劳动力你得劳动,不劳而获算哪门子?你今天投机取巧挣钱了,不想想万一有一天栽了,你家人咋办?他们可没有钱捞你,年纪轻轻的进去,出来二十八九,一事无成,这辈子就这么过?”
少年被他说的低下头,面红耳赤。
朱国利又看向其他人,挨个进行指点:“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们一个个崇拜的老大进去都没法儿,你们替他报复,出来后以为还会认你们?真想玩命提着家伙上战场去打,恃强凌弱就不是爷们儿该干的事儿!”
朱国利不愧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论驾驭人心,他强过很多‘哥’字辈儿。
尤其亲身享受过正道带来的利好,他愿意带领着手下的小伙子们奔赴康庄大道,看见社会上那些毛三毛四的混小子就想掰正!
“我就跟你们说这么多,要是往心里去,想安安分分谋生的,无处去可以跟我干。不愿意听的……”他目光巡视,最终扫过周剑,来到面前,他握住后者的肩膀:“你们要是非得跟他过不去,那就是跟我朱国利过不去!来硬的别找他,找我,我跟你们拼拼看!”
“不敢!朱老板,那我们哪敢啊。”眼色好的人指望抓住机会投奔,立马就向朱国利倒戈。
有一个人带领,陆陆续续大部分都说不敢,并当场表明以后要给他干活。
“你们几个啥意思?”朱国利灭了烟,问那几个被打的鼻青脸肿,却始终不松口的年轻人。
“我们没意思,要等我大哥出来。”
“那你们就等去,但是我兄弟,不准再给我动!”
那几人迫于朱国利的威胁,只能把恨意压下,离开时灰不溜秋,生怕走慢一步会被朱国利的拥护者按在地上摩擦。
“不撞南墙不回头!”朱国利鼻腔喷气,让心腹将新收编的伙计带下去分配。
包厢里,剩下他们三个人,他给宋子枫和周剑一人倒了杯红酒,举杯庆祝。
“怎么样小宋同志?老哥这事儿办的还算痛快吧?”
“痛快!”宋子枫举杯与他豪饮。
方才,朱国利一发话也算给了他启发,这个世界不光只有黑面和白面,适当的存在一些灰色,能够维系社会平衡。
“谢了。”周剑与他碰杯,说了一句。
朱国利当即大笑,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做事儿了,“今天真是高兴,结识这位小兄弟是一种缘分,小宋同志,今天咱们必须好好喝两杯!”
“好,不醉不归。”
。
叶婉压根不知道宋子枫这一天都经历了什么,还以为他是去宁县实地参观,等到了晚上,他和周剑一个搀着一个,醉醺醺的进门,站在原地一脸懵。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去参观了?”
宋子枫脸上还挂着彩,周剑比他更重,处理过后的伤口泛着药水的黄,宋子枫眼睛迷离的摆了摆手。
笑着:“媳妇儿……我跟你说,今天……我干了一件大事儿!”
“大事儿就是喝酒?”叶婉带着两人坐在沙发上。
边牧犬和月轮鹦鹉看见男主人回来,一个飞在头顶上盘旋,一只坐在脚边,伸着舌头哈气。
宋子枫大手在狗头上抚摸,周剑眼睛在洋楼内打量,意外于装修这么华丽。
看来叶婉的生意,做的比传言中的还大。
“怎么样?”叶婉给俩人分别倒了杯蜂蜜水。
不管宋子枫做了什么,又因为什么喝多,能把周剑领回来,就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