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时候把你当笑柄了?”朱友伦这回还真就没那个意思!
他看着面前气鼓鼓的小丫头,突然发现在她喜欢自己后,越看越顺眼了。
他将两只手搭在灶台壁,将朱锐圈在身前,跟她嬉皮笑脸:“要不你跟单书的事儿就算了吧?咱俩在一起试试?爷爷都直接同意呢!”
朱锐听他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你把我当什么?”
“当小妹啊,哦,以前是小妹,以后可不能这么叫。”朱友伦说的很真诚。
朱锐看着他的眼神,是她曾经一直期盼的,被他放在眼里,被他重视和欣赏。
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才回头呢?
“已经晚了,我会嫁给单书,给他生儿育女,和他白头偕老。”
至于他……
朱锐闭上眼睛,睁开的时候,拽开他的手,匆匆回避。
朱友伦还不知道她已经心思,还以为是故意说这些话气自己,沾沾自喜的笑了半晌,出来客厅,在饭桌上格外殷勤。
“小妹,你要是不想染手,我帮你剥壳。”
朱友伦从小就爱吃螃蟹,去壳的动作很是熟练,当他把蟹肉放在朱锐的小碟子里,她的脑海里,却浮现六岁那年,朱友伦为了独自把螃蟹包圆,在吃饭前故意弄伤她的手指。
那是一道很细很深的伤口,血仄仄的往外冒,朱锐痛的哭了好几天。
即便那样朱锐也没有记恨他,后来每次但凡桌上有螃蟹,他都会主动都让给喜欢的哥哥。
就为了让他对自己笑一下,也像欣赏别的女孩子那样,夸奖她懂事。
螃蟹的肉很嫩,入口沾着鲜与香,混着沾料的气味儿徘徊在唇齿中,朱锐只吃了一口,便将所有碟子里的蟹肉送给老爷子。
“诶小妹,这是我给你剥的,你怎么不吃?”
“我不喜欢吃。”朱锐淡淡的说,低头把碗里的饭吃完,撂下筷子,和老爷子知会一句,背包去学校上课。
朱友伦追着她的脚步出现,手里的车钥匙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动。
“刚好我也要去那边,要不顺路送你吧?”
“不用。”朱锐才不会相信他的转性,无事献殷勤,多半还是惦记着……给那个小演员铺路。
朱锐拒绝的干脆,走的头也不回。
朱友伦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第一次,有了即将要失去她的真实感。
“小锐,你上车,我送你。”朱友伦不死心的拦住她的去路。
“你又何必……”朱锐叹了口气:“就算你做这些也没用,叶总明确交待过我,电影角色安排的事,不准你插手。”
“我没有啊,你现在心里头就这么想我?”朱友伦无语。
朱锐看着他,说出事实:“你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朱友伦:“……”
这个从小在她面前弱的像个小鸡仔似得丫头片子,啥时候这么伶牙俐齿?
“我真的不需要送,你去忙自己事就好,不用管我。”朱锐说罢绕过车头走上公车站台。
朱友伦这个郁闷!
“我跟你就讲不通了是吧?”他把车往站台前一横,导致后面的车都没法行进。
朱锐平静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既然决定放弃,就保持距离,别让一颗心摇摆不定。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喜欢的很痛苦,你是选择继续痛苦还是放手?或许我不该这样问,因为你,可能连感情是什么都不懂。”
公车缓缓的驶来车站,因为停车位被占用,只能停靠在后面。
准备乘车的人们呼呼啦啦的往后面跑,朱锐落后了几步,最后看了朱友伦一眼,登上了车门。
朱友伦脸色难堪的坐在车里,说他不懂什么是感情?
呵!
老子一定证明给你看!
。
周五。
叶婉和同学在课后从体委口中接到下周三将要举办一场春季运动会。
是由启明大学和另外一所交通大学,两校联动的体育比赛。
“唉,咱们工商系年年吊车尾,年年使不上劲儿,输给同校就算了,丢人起码没丢到外头,今年这回比赛,很有可能成为咱们的修罗场。所以……大伙有力的出力,谁擅长哪个项目,都往我这儿报一报。”
体委的话音落下,偌大的教室足足静了有一分多钟。
“不是……你们一个都不报是吧?那我就只能点名了!”体委拿起班级名册,第一个,就是王志刚。“长跑还是短跑你自己选,反正你必须给我上去比赛!”
王志刚撇嘴,站起身,一扬手:“我又跑不快,丢人的事儿咋都让我在前头,你自己就是体委,你咋不上去跑?”
体委无奈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我报了马拉松,要不换你去?”
王志刚瞬间就没话说,赌气冒烟的坐下了。
“孙开河,帮你报个跳远。”
“不是……”名叫孙开河的同学一脸便秘:“我也跳不远啊,我啥水平你心里还没数,你让我上去比赛,那就等着输吧。”
“跳远我来吧。”就在全班男生正为了推脱比赛而发愁,班级内,响起一抹悠扬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