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妤只带了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并没有带很多东西,一看就不是想常住。
季寒欲也不逼她,慢慢来。
能到如今的这一步,已经是令他意外的了。
车刚行驶到季寒欲家门口。
湛妤缓缓睁开眼的刹那,目光看到车窗外,等在季寒欲家门外的人,眸光一眯,讳莫如深。
季寒欲下车帮她拉开车门。
湛妤懒洋洋的朝他伸手。
季寒欲怔住。
“抱我。”她说。
倦懒的眼尾微抬,看他眼,打了个哈欠。
弯下腰,季寒欲抱起她。
看着她老老实实窝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刻,季寒欲藏不住的笑意。
温梦丽穿着一袭白色长裙,踩着高跟鞋,妆容伪素颜,宛若天然美人,却在看到这一幕时,表情皲裂两秒,又迅速恢复。
“寒欲,这是……”
“我妻子。”季寒欲视若珍宝的眸中含笑,一直低头看着怀里的湛妤,都没抬头看温梦丽一眼。
“嗯……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一下。”温梦丽声音轻柔,听的湛妤就不爽,圈紧了几分季寒欲脖颈,往他脖颈间靠了靠,假寐的眸眯开,清冷的御姐音一开口就染着压迫感,“这谁啊?喊你寒欲?喊的这么亲?”
湛妤和温梦丽的长相截然不同。
一个是攻陷性极强却又好似目中无人的孤傲的美。
一个是小白花一般,清水出芙蓉的幼嫩长相,仿佛眉尾一颤就能惹人怜。
长相和声音让人下意识的就会去同情温梦丽这样的弱者。
但很显然,季寒欲不会。
“不是,她只是公司一个艺人。”季寒欲看着湛妤吃醋的样子,反倒眉眼间都荡漾着笑意。
抬眸,无了笑意,淡薄的看着温梦丽,“你日后和众人一样叫我季总便好,我的家,你也不该来。至于你说的事情,我也知道是什么事,公司会给你接别的剧,那部剧,你就别想了。”
话落,便抱着湛妤径直掠过了温梦丽。
“寒……季总,你的额头……”温梦丽想提醒季寒欲额头的伤口,可他却完全不搭理,直接关上了门……
看着紧锁的大门和季寒欲冷淡的态度,温梦丽紧紧攥着手指,戾气横生,白玫瑰仿佛瞬间变成了置身于地狱的曼陀罗,面色阴冷怖人,话语阴鸷偏执,“湛妤……你还嫌废了腿不够惨吗……”
……
屋内屋外俨然两般景象。
季寒欲将湛妤抱回卧室,顺势压着身子,敛眸近距离看她,“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想吃。”湛妤毫不留情的推开他,翻身盖着被子,埋脸,“出去,我要睡觉。”
“好,想吃的时候随时下来。”
关门声响起时。
湛妤才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手指紧紧的抓着心口,用力到发颤。
怎么回事……
怎么她一对季寒欲说出拒绝的话,心口就那么疼……
只不过这次的痛感不如刚刚在车内来的深切,是可以忍受的。
怎么会这样,往日她对季寒欲做的那些事情更过分,说的话更狠,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怎的今天这样反常。
摘下红木手链的那一刻,痛感铺天盖地的袭来,说不上来的灼烫感,浑身都在痛,鼻息间甚至都是烧焦的气味,眼前瞬间浮现季家的场景,她眼睁睁的看着家人一个个被烈火包围,惨叫着,被烧成黑骨的倒在面前。
这段回忆,远比任何的肉体疼痛都来的更刻骨铭心。
不敢再摘,湛妤戴好了手链。
试探性低喃,“季寒欲,我原谅你了。”
又是那般,疼痛消失。
宛若重生。
湛妤重重呼吸了一口气。
撑坐起身子,凝着手腕上的红木手链。
那年在h国,让季寒欲离开后,她一直在做噩梦,深陷梦魇之中无法自拔。
每天都在做梦,每天都是火,却是不一样的场景。
那时,是一位h国的朋友,带她去了一个地方,说是认识一位高人。
那一日,高人给了她这串红木手链。
说了很多神神叨叨但湛妤却莫名听懂了的话,那一日后,她戴着手链就没再受过梦魇折磨了。
再一次做梦,还是今早……重遇季寒欲以后……一切……又发生了变化。
高人说的很多话,湛妤都听懂了,但还有一些,她没有听懂,想问,高人却不说。
“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你这红木手链,每一颗,都是生命的代价。”
这两句话,至今,湛妤都不懂。
这么些年,她不是没想过再去找高人,但却找不到了,这个人,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
“姑娘,你的缘到了。”
“缘是避不开的。”
……
“妤妤,妤妤。”
湛妤是在男人低声轻哄中睁开眼的。
惺忪的眼撞入他眸中的宠溺和爱意,莫名漏了一拍,梦中,她好像又见到了那位高人。
高人神秘一笑,“你过不去的坎,就让老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