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丝毫回应。
她头疼地倒在床上,帮人飞升什么的,她不会啊!
徐若昭是清泽宗宗主之女,从小养尊处优,连剑都没拿过几次,让她帮人飞升,比她自己飞升还难。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认命般问道:“你让我帮忙,总得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吧?”
天道这次终于不装死了,“程初,刘宅。”
“行吧。”她动了动胳膊,“那你把我的储物戒给我。”
她话一说完,才发现不对,为什么她身上的灵力如此稀薄?
天道仍是温声道:“储物戒不能给你,这个小世界没有此等法器,你既然来了这里,便不能使用超出小世界的东西。”
徐若昭:“……慢慢慢,咱们先不讨论储物戒的问题,你先告诉我,我的修为哪里去了?”
天道解释,“你的修为太高,超出了这个小世界的承受范围,如果保留原来的修为,你会立刻离开这里。”
徐若昭明白了,她最后挣扎道:“让我帮他也可以,你好歹把我的修为给我啊。”
“不行。”天道温柔却无情,“你就当做来这里玩一趟,任务完成了你就能回去了。”
徐若昭听到这个说法,一言难尽道:“我不想玩,我只想在清泽宗的寝殿里躺着。”
但天道似乎铁了心要将她留在这儿,无论她怎么说,天道都不为所动,最后干脆留下一句,“那你就在这里躺着,躺到气运之子成功飞升上界为止。”
“记住,他不能死,他若是死了,你也会一起死。”
他说完,彻底没了声,这次是真走了。
徐若昭目瞪口呆,堂堂天道,也这么无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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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给我往死打!”刘家大宅里,少年挥舞着长鞭,恶狠狠道:“打死了我负责!”
“居然敢瞪我?”他一脚踢向眼前的少年,“程初,你给我记着!若不是我们刘家养着你,你早就死在了鬼哭林!不知感恩的狗东西!”
一旁的小厮听到这话,满脸为难道:“可不能打死,若是打死了,大小姐回来要发脾气的。”
少年迟疑了一瞬,冷哼道:“那就将那双眼睛给我挖了。”说到这,他心情好了起来,冷笑道:“既然你那双眼睛只会瞪人,留着也无用,干脆挖了吧。”
“我看你以后还怎么瞪人。”
这下小厮不再犹豫,七手八脚地冲上去欲摁住少年。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他跪在地上,浑身血迹斑斑,听到这话,瑟瑟发抖起来,但就算害怕至此,他也没有开口求饶。
他抬头看向刘锦荣,目光坚定执着,“少爷,我没有瞪你。”
刘锦荣面色不改,冷笑连连,“你是说,本少爷在冤枉你吗?”他命令道:“把他的舌头也给我割了,既然这张嘴只会胡乱攀咬人,干脆割了给本少爷泡酒喝!”
七八个小厮围了上去,不顾少年的反抗,死死摁住少年。
躲在树上的徐若昭听到这话,微微蹙起了眉。
这少爷也太过蛮横霸道了。
她指尖一动,正准备拦下他们。
“都给我住手!”一道火红色的身影走进庭院,来人身着一身红衣,微仰着头迎面走来,神色倨傲无比,刘柯灵雷厉风行地走到刘锦荣面前,扬起下巴,冷傲道:“是谁允许你挖他的眼睛?”
刘锦荣神色不虞,“长姐,你要护着他?”
刘柯灵不满道:“我留着他还有用。”
刘锦荣听到这话,面色稍霁,他冷哼一声:“他一个筋脉尽毁的废物,连剑都拿不起来,留着他有什么用?”
刘柯灵不耐烦道:“你别管。”
她走到程初面前,蹲下身,一字一句对他道:“你记得,你是我亲手从鬼哭林挖出来的,若不是我,你根本活不到今日,你生是我刘家的人,死是我刘家的鬼,你记住了吗?”
程初目光微闪,低下头,顺从地道:“是,大小姐。”
徐若昭拳头硬了。
那个在乱葬岗艰难求生的少年,那个即使只剩一口气也不放弃生的希望的少年,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居然还要忍受这样的侮辱?
她看着这一幕,倏地替少年不值起来。
刘柯灵直起身子,施恩般说道:“起来吧。”
程初跪在地上不动,刘柯灵冷哼一声,懒得管他,拽着刘锦荣,领着一群小厮走远了。
直到确定刘柯灵和刘锦荣彻底不会回来,他才缓缓抬起头,沉默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回了房间。
徐若昭赶紧跟上。
不过方寸的小房间里,唯一的家具便是一张摇摇欲坠的木床,连置于其上的被子也只不过是漏了棉絮的一块破布。
但这个房间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唯一一床被子被整整齐齐地叠成了豆腐块。
足以看出屋子的主人在很用心地生活。
徐若昭跟了进去,隐去身形,并不急着现出真身。
她很放心,少年筋脉俱毁,没有修为,绝不会发现她。
果然,在她进去以后,程初神色自然地脱下自己的外衣,露出密密麻麻的伤口,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