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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2)

沈纵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得许喧都心虚起来。他缩着头像个鹌鹑,还是不死心地小声道:“我说得是真的……虽然只是怀疑。”

“我信。”沈纵拉过他的手,没有再多说什么。许喧跟着他进了屋,虽然心里不觉得有什么,但还是可怜巴巴地问道:“你不怪我吗?”

沈纵反问道:“怪你什么?”

许喧打了个呵欠,懒懒道:“我倒了药啊。”

“所以你还是承认自己是故意倒的?”沈纵笑问道,许喧哑口无言。他咳了两声有些尴尬,不死心地又说着话:“那我以后还用喝药吗?”

“下不为例。”沈纵点点头,“明天再找大夫来看看,等全好了才准停下药。你身_上有旧伤,还没好就又染上了风寒……”许喧低下了头,脸有些发热起来,被牵住的手也怪烫手的。

他丢了手上的空碗和托盘,就这么把一切忘在身后。许喧由着这一份纵容,还是忍不住问道。

“沈大人,是在为西北战事忧心吗?”这话问出口,他心里也忐忑起来。

沈纵脚步一顿,他低下了头走在前面,半晌一声:“嗯。”许喧抬眼看着他,回握着那只手,紧紧地握住。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都夜里了。为什么沈纵还是留在这里?许喧百思不得其解。屋内的焚香有点熏人,袅袅的烟气从香炉里冒出。

进了屋后那只手也松开了。

许喧倒了桌子上的一盏清茶,递给沈纵微笑道:“沈大人要是实在烦心的话,可以去……”他停顿着,沈纵抢先问了一句:“可以去什么?”他并没有接过那杯茶。

“和人聊聊。”许喧不着痕迹的把那杯茶推了过去,他纤长的手指轻叩杯壁。“怎么聊?”沈纵微微一笑,端起那杯茶轻啜一口,“这茶不错。”

“随便聊聊就是了。”许喧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汤看起来十分醇厚,煮得正是时候。

“比如?”沈纵笑着看他,眼睛弯弯的有些明亮。

“我跟沈大人讲个故事吧。”许喧吹了吹发烫的茶水,慢悠悠地说道。

“请讲。”沈纵多了几分兴趣,做手势示意道。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沈大人。”许喧微笑道,“对我怎么想?”

沈纵正低头喝着茶,听言手一顿,却还是没有抬起头。他仍是淡淡的:“你觉得我怎么想,那我就怎么想。”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说了吧。”许喧喝了口放凉的茶水,顿时觉得有些累了。沈纵面色不变,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那好。”

许喧认真地看着他,唇角微勾:“我总觉得沈大人有话要对我说,不是吗?”

他托着腮,眼里带着笑意。

“别再叫我沈大人了。”沈纵看起来有些疲惫,许喧注意到他眼下一圈浅淡的乌青,“清乐,我叫清乐。”他拉过许喧的手,在掌心一笔一划地描摹着:“清是清明的清,乐是乐声的乐。”

许喧心中一梗,他怎么不知道,那时候他除了沈卿便是一声清乐。如玉般的人物,作玉石声。

还曾调笑过这乐也是心悦的悦,不知他懂不懂。

他下意识手一动想抽回来,却还是静静地等沈纵写完,一笔一划地指尖在掌心游离,挠得不止手心,心头也痒痒的。许喧揉了揉鼻头,嘴角却止不住地漾起笑容。

两个字写完手仍然被拉着,许喧正低着头傻笑,觉得气氛不大对味后抬起,正好对上沈纵的双目,漆黑到发亮,古井一般幽深惑人。

许喧还是想到当初白雪红梅下的初见,像极了戏台上水袖遮掩回头的惊鸿一面。

许喧鼻子有些发酸,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直到他唤出一句:“许喧。”才猛然惊醒,是啊,他已经不再是裴喧了,而沈纵也不再是当年的丞相大人。就连那座白雪红梅的道观,怕也是不在了。

他勉强露出一句笑容,回应道:“嗯,沈大人。”他还是叫不出那句清乐,眼见着沈纵的眸子暗淡下来,也扯出个似是而非的笑容。

“你我都有事要告知彼此。”沈纵放开了拉住的手,仓促地捡起杯盏掩饰着自己的失望,“你我都觉得不是时候。”许喧点点头,随手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看得沈纵眼里掠过一丝疑惑的光。

沈纵饮尽剩下的清茶后,又说道:“那就等是时候再说吧。”

“好。”许喧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好……”他小声应着,低下头手指扣着桌面上的黑色瘢痕。

“你可有字?”沈纵突然问道。

许喧一怔,缓缓地摇头:“还未及冠,未尝有字。”他十七岁当了皇帝,及冠后也是干脆没取字的,就一个裴暄的名。

眼下还魂的这个许喧的身份,父母双亡无甚亲族,如今离及冠还差几月,更是没字了。

许喧以为沈纵这么问是想给他取字的,心里犹豫着是欣然同意还是委婉拒绝好,正想着沈纵却并未开口,只是看着他若有所思。

“沈大人的意思是?”许喧还是忍不住问道。沈纵移开了目光:“只是问问。”轻描淡写的一句。

“哦。”许喧双手捧着黑釉的茶碗,认认真真地喝起了茶,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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