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不断颤动的佩剑——
他抽身离去,手臂收回的瞬间,顺路按回从剑鞘旁的储物袋里探出的一只毛茸茸爪子。
剑身抖动瞬间平息。
反震力道还没彻底消散干净,他一动,言稚身体跟着偏转了几分,长久压在胸腹的血气争先恐后地向上涌出。
——控制不住地蹙眉,在与江聿为对视的目光中,血水一点点的从言稚口中涌出。
言稚思考了下措辞,缓慢开口:“我只是——”
出了点意外,没大碍,不用担心。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江聿为淡淡打断她:“我知道,所以小师姐是想先叫丹修来,还是先叫悬镜峰的师兄来?”
言稚呕着血,语气不解,“悬镜峰?”
这是什么地方?
“戒律司,宗门的执法堂。”江聿怜悯地看着言稚。
切磋输了,被揍成这样,真惨。
没等言稚开口,江聿为已经拿出传音符,分别给两峰发消息。
言稚有些疑惑,不理解为什么叫执法堂来,她迟疑问道:“是宗门内不可以早起练剑吗?”
“又或是峰内不能见血吗?”
“还是你觉得我……耍流氓?”
最后一个猜测,言稚说得也存疑,但她确实再想不到能让江聿为动身去叫执法堂来的事情了。
树林有些寂静,雨滴游戈在叶片脉络上,言稚以为江聿为不会回答她。
出乎意料的,江聿为站定在树梢下,目光平静又冷漠。
“不,不,不。”
三个字,一个比一个字正腔圆。
言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