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每笔钱都有记账。”说完,李长昼看向司法总长。
“爷,这件事我一定会......”
“不是让你办他,我是让你回答观音娘娘的问题,你贪污了多少?”
“我怎么会......我不清楚,大概一千——”司法总长闭上嘴,额头留下冷汗。
“一千块?”李长昼问。
司法总长不敢回答。
“那就至少是一千万。”李长昼目光又看向其他人。
交通总长嘴皮子抖个不停;
财务总长用长衫袖子擦额头的汗;
工商总长面色铁青,宛如躺在棺材里的僵尸;
农林总长和警察署总长很像,腿不停地抖,两人用手死死按着都按不住。
“算了。”李长昼说,“只要你们接下来好好替我办事,以前的过错,我都既往不咎,全当是你们的合法收入了,但是——”
“爷,您放心!”
“以后您的话就是圣旨!”
总长唰得全站起来,农林总长一时间没站稳,幸好警察署总长托了他一把。
“人心奸诈,他们这时候怕你,回去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卷款逃跑,你让他们现在把所有钱全存工人银行。”
“刘德,去把财务叫来,再多派几辆车,帮各位总长拉钱。”
“是!”
刘德走后,李长昼扫视眼前不断保证不会有二心的总长们,说:
“各位不用担心,信守承诺是我的美德之一,我说那些钱合法,那些钱就合法,只要你们好好替我办事,钱一分不会少。”
不等这些人反应,他站起身。
“你们今天就待在这儿,什么时候把钱转完了,什么时候才可以走。”
离开客厅,李长昼和杨清岚走在一起,往后院走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杯酒释兵权’?”李长昼笑道。
“还是太简单。”杨清岚稍有些不满意,“依靠了权势和技能。”
“我们没多少时间,有时间也不能浪费在这上面,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杨清岚点头,又说:“知易行难,制定策略简单,更难的是执行,要好好盯着他们。”
“嗯。”李长昼点头。
拐了个弯,回到后院,下人从听差小厮变成丫头和老妈子。
走廊,假山,小竹林,芍药,据说用牛奶养出来的洛阳牡丹,一重又一重月亮门相连的院子。
“春皇的外表和我一样漂亮,你有什么想法?”杨清岚忽然问。
“想法?”李长昼一愣,“不对,她怎么会有你漂亮?只有你的一二。”
“我的一二?”
“嗯,不,不,一二都没有!”李长昼感觉自己的情商一下爆了,“在我心里,你就是天仙,其余人全都是凡夫俗子。”
杨清岚轻微地叹了声气。
“怎么了?”李长昼侧过脸看她,“我说错了?”
杨清岚轻轻摇头,站在一簇花海般的芍药前。
“很多诗人的情人都说,他爱的不是我,而是他用诗人的心,想象出来的我——我叹气,是因为我可能没你想象得那么好,你喜欢的、觉得好的,是你想象中的我。”
“你私下的样子,与平时和我在一起时的样子,有什么不同吗?喜欢光着脚勾凉鞋晃这件事,就不用说了,我知道。”
杨清岚笑了一下,故意认真思考了一会会儿:“那应该没有了。”
“那不就行了吗?”李长昼笑起来,“我觉得,只要不是价值观上的严重不合,其余的都不算困难,我可以都听你的。”
“我不喜欢。”杨清岚说。
“不喜欢什么?”
“你这样说的我很刁蛮,”杨清岚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有时候我也可以听你的。”
“我……”李长昼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右手虚握成拳,抵在嘴上,压制住笑意。
杨清岚也笑了,满院子的芍药都比不上她一个笑。
“嗯哼。”李长昼清咳一声,“杨小姐,我现在就有一件事要你听我的。”
“什么事,先说来听听。”
“还需要批准啊?”
“你以为呢?”
“......好吧,是这样的。”李长昼克制住自己冬冬直跳的心,“之前不是说,要举办芍药舞会吗?”
“嗯。”
“那个,现在......”李长昼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有没有人。
杨清岚的心跳也缓缓加速了,似乎是周围的花太多,太拥挤,天气又进入五月,脸上有点发热。
李长昼确认完,收回视线。
“我们,”声音出人意料的沙哑,他忍不住停顿了一下,“现在跳,好不好?”
“芍药是有了,但没有音乐怎么跳舞?”杨清岚声音也有些沙哑,拒绝得不是很坚决。
“我可以唱!”李长昼立马说,喉结滑动,嘴里却干涩得没有半点唾液。
杨清岚看着身边的芍药不说话。
李长昼干着急,目光一会儿看她,一会儿看芍药。
杨清岚典雅、高贵、美丽,洁白无瑕如雪莲花。
大红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