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暴力的次数，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此时事不关己，彼时死到临头。
唐泓亦掏出纸巾递给她：“王介安打你吗？我知道你的家务事我不好插手，但是家暴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帮忙。”
“他不敢。”白蕙兰垂下眼睫，还是有点遗憾，言语间多了很多的遗憾，“他不会这样对我，谢谢关心。”
不知道是她不愿意说实话，还是不愿意对唐泓亦坦诚，唐泓亦也没逼着她说实话，这种事情她愿意处理，才能有突破口。
唐泓亦陪着坐了几个小时，天色越来越黑，周遭的人越发少，路灯下的斑驳蔓延缓长。
恍惚间，耳边传来轻哒哒的哭泣声，唐泓亦才有意识的看过去，白蕙兰掩着面，手指尖流落了水珠般大小的眼泪。
唐泓亦不好开口，只能一手搭在她的背后安抚她，说来奇怪，她跟白蕙兰待在一起时，完全没有年龄间的隔阂。
好像她们之间是同龄人一样，让人相处起来很舒心，不需要任何的顾虑。
哭泣的时间段很短，短到唐泓亦安慰了一分钟不到，白蕙兰就已经整理好了情绪。
她眼底含着泪花，颇有楚楚可怜的韵味：“唐泓亦是吗？”
“是我。”
“跟盛家的孩子在一起？”她问的小心，像是在打探什么事情一样。
唐泓亦看了一会，没察觉：“对，你认识吗？”
“以前有过一段渊源，不过后来搬走了就没见过，他，他们还好吗？”
“他们家庭的事情我不知道。”唐泓亦精确的捕捉到她的停顿，然后又说，“我想他们都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白蕙兰低着脑袋自言自语，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便又重复着这一句话。
来来回回，来来回回。
“其实我知道伱，在很久之前就见过你了。”白蕙兰突然说，“你当初是跟关家小孩在一起的对吗？”
唐泓亦傻眼，完全没想过自己的英雄事迹可以流传那么多辈，“对，不过后来分手了。”
“我当初在会所上班，就是个买酒的小太妹，还是后来认识了我先生。也是在那见到的关家公子哥。”
白蕙兰：“是有一天他又带了人来，就是你，以前他身边人也多，但是你最久，所以我对你的印象特别深刻。那天看到你从盛家出来，我还挺震撼的。”
“我是最久的呀，也是，关思祖没几个五年耗了。”唐泓亦说的轻松，心里已经没有空地放置属于关思祖的事情。
有些事情就是会一直流传，当事人已经忘却了，但就是有人会替你们记住，乃至一生都在侃侃而谈。
唐泓亦想，未来的很长一段路，她和盛宴还要绕好久好久。
白蕙兰握住她的手：“我跟我先生就是在那家会所见到的，我被人纠缠是他救了我，往后很久只要他去，都会点我，这样就没人缠着我，是不是还挺浪漫，我也是傻，和他差距那么大，还拖累他。”
“为什么算拖累，他愿意跟你结婚，就应该想好了所有的事情，他既有自己的打算，就不算是拖累。”唐泓亦说。
白蕙兰慷慨的笑了笑：“不是这样的，我在会所工作前，有过一个孩子，跟一个有妇之夫。”
这话一出，唐泓亦彻底愣住，这可就不是常理能够释怀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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