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村民陆陆续续地离开,安娘才关上门,握紧的掌心已经压出几条血痕
“娘…渡丫知错了”容渡明白了,声线低落
“渡丫给娘带麻烦了”清澈的眼眸看着安娘,余光却落到安娘胳膊上的红印上,那是与刘大娘推搡时留下的
淡淡的柴木味靠近,安娘蹲下,伸手搂住容渡,炽热的液体滴到颈脖,烫到了骨子里
容渡慌了,笨拙的用袖子帮安娘擦去泪水,手足无措的哄
“渡丫以后再也不违背娘的话了”
“娘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哭了好不好?”
一个天生的恶种,竟也学会真情实意地哄人
那次之后,安娘的处境更加困难,外在的流言蜚语更甚,家里安娃的医药费也很多重,生活更加艰难起来
容渡尽可能的多做事,她想讨安娘欢心
小小一个白团子,在家里脚不沾地的忙来忙去,既滑稽又惹人心疼
安娘平日里靠做绣工维持生计,容渡偷偷跟着学,一只胳膊不方便,她便用脚压着绣布,慢慢的绣
是夜,万籁俱寂
天蓝色的眼眸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清亮,确认人熟睡后,人影轻巧地出门
容渡要去验证一件事
风吹着芦草荡发出沙沙的声响,月光下木丛朦胧的黑影张牙舞爪
容渡闪身钻进芦草荡,俯身用手摸索着,地上干枯的草杆和坚硬的石头将手割开细小的口子,又转瞬愈合,手尖触碰到一团柔软的东西
找到了
容渡随意地将那团东西扔出来,一只白猫的身影在月光下显现,气息微弱,它的口中绑着细密的草绳,草绳绕过后颈打结,几乎将整个脑袋包裹,四肢也捆绑在一起
“呐,幸好还没死”容渡拍了拍它的脑袋,白猫惊醒,碧绿的眼眸惶恐不安,本能驱使它逃离,但四肢被绑,它只能在地上扭曲着,寸步难行,喉咙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容渡被它滑稽的模样逗笑了
“别着急嘛,一会儿就放你走”容渡嘴角噙着笑,眼里却没有半分温度
这只白猫是她白天的战利品,遇见它的时候,白猫正在享用它的午餐,也就是八哥,安娃的八哥
“我也不想这样的,谁让你偏偏往枪口上撞呢”容渡随手将它绑了,正好用作实验品
锋利的石块在白猫划出伤口
“喵呜一一”猫瞪大眼,四肢蜷曲
“安静些,没划深”容渡垂眸,右手握紧石刃,划开掌心,鲜血顺着手腕滴落,渗进草绳,又缓缓地灌进猫的喉咙
白猫挣扎,血顺着嘴角流下,容渡皱了皱眉,换了个角度摁住,她没多少耐心了
乳白的月光下,猫的伤口逐渐愈合,容渡挑眉,跟她想象的差不多,但是,她好奇她的血能治疗到什么程度的伤
于是,容渡一次次的实验,猫痛苦地惨叫卡在喉咙,原本干净的毛发也血迹斑斑,模样狼狈的很
“怎么样?这种感觉很舒服吧?”脑海里的声音引诱,心跳声加重
血色从眼底漫上,又被逐渐压下
“好了”容渡捏起奄奄一息的白猫
“我放你走”手中使劲,轻微的断裂声从猫的喉部传来,白猫彻底没了声息
“再见了”容渡笑着,像告别朋友一般温和
嘴角噙着愉悦的笑,容渡很开心,她今晚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