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澈不过五岁,但真见到时,还是无言,真的太小了。
一个五岁小童,他怕是想找人玩吧!而他居然收拾打点好了乐国的一切,虽然最后还能回去,可这会浪费不少时间。
“孙白见过澈公子。”
“孙先生快起,请坐。”小生沉稳地说道。
等孙先生入座后,小生说道:“孙先生,乐国离陈国远吗?这一路可顺遂?”
“虽有波折,但总归平安。”
孙白见他藏不住的好奇,没忍住又多说了一点。
“乐国离陈国中间还有于国……等几个国家,国与国之间有荒地、战场还有崇山峻岭……”
小生听的很认真,他也是去过很多国家的人,但也只是走马观花,不如孙白知道的清楚。
讲着讲着,孙白就讲开去了,不仅将自己这一路,还有早期自己周游列国时遇到的事情。
“若是公子感兴趣,定要好好习武,若是没这力气,还是别外出了,省的出事。”孙白好心提议道。
小生仔细看向孙先生,他长得很是高大,跪坐在位置上,也比刘夫子、姚疾医他们高了一个头,手臂紧实,他的脸也比一般人威武,这功夫怕是极好。
“先生,若是我多带几个人一起去的话,就算武艺不像你这般高超,也可以的吧?”
“赖他人保护无法长久,若是出现危险,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你要如何?”
“澈知道了,定会跟随先生好好习武。”
孙白满意地颔首,这公子倒是受教,于是又问道:“公子寻擅百工者,究竟是为何事?”
“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与诸国有关否?”
自从知道子民有国之差异的时候,小生也注意到了这些事,于是他说道:“有,如果这东西做出来了,定是先吴国。”
孙白看着公子澈,嘴角含笑,他是不在乎哪个国家的,只是需要衡量公子澈是否值得他放弃乐国。
“为何先吴国?”
“因为我是吴国公子,就算在陈国为质,但所穿所用依然是吴国之物。吴国供我,吴国子民供我,我自要为他们着想。”
“吴国子民啊!于公子而言,他们生活的好吗?”
“不好。”
“为何不好?”
“吃的不好,穿的也不好。”
“公子想改变?”
“我想让他们开心。”
孙白看着眼前的公子,其实早在他说出吴国子民供他的时候,孙白就已经想要留下来了,后面的几句是孙白想要确定这话是不是旁人教的罢了。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起先他们想吃饱,之后他们想要吃肉,最后他们想要吃佳肴,这样,公子还要满足他们吗?”
小生歪了歪脑袋,皱眉思索,因为他知道孙先生说的是真的,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知足常乐四字不是所有人都懂得。
“可是有了欲望,他们才会努力不是吗?”小生反问。
“就好像我,我想吃佳肴,所以会让庖人制作,庖人想要待在我身边,便会努力研究,随后就出现了新的佳肴。”
所以,欲望也没有什么不好。
“但这样,他们只有在欲望满足的时候,才会开心,公子,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不论我想不想,他们能过的好好的,那就很好了。”小生语气坚定。
“公子,孙白愿为公子效劳。”
如此,乐国孙白在陈国安顿了下来,开了一间作坊,甚少来吴国质子院。
一般有什么事,也是小生前往作坊,从小门入内,毕竟身为质子,小生不好大张旗鼓的收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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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公子的意思是给马作履?”
“嗯,我用了木头还有绢布,但都没用。”小生小心翼翼地抬起马蹄,观察着它的蹄子。
跟随而来的贺急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这些马不知道怎么回事,对公子澈极为亲近,就算是陌生的马匹也不例外。
孙白看得额角一跳,这要是马一脚踢下来,公子澈这条命也就没了。
“公子可听过一句话。”
小生抬头看向孙先生,等他继续说。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公子这般,太过危险了。”
“先生不必担心,澈知道它们不会伤我。”
贺急也在一旁解释。
孙白看了看马的样子,接受了自家小主公有个惹马喜爱的体质。
随后他走到马蹄旁边,观察着它的形状,问道:“这马蹄若是被尖刺刺中,马可能感知到疼痛?”
“不会,这马蹄于马奔跑时会磨去一些,若是野马,它们无需负重,自然增长的马蹄足以让其奔跑于草原之上。但战马和商队之马又不一样,负重前行,泥地奔跑,不过几年,马便无蹄了。”
“听起来就很疼。”小生摸了摸马的身体,那匹马打了个低鸣。
孙白摸了摸马蹄,拿出了一把小刀,轻轻刮了刮,见马无反应后,又往上刮了几下,直到刮到了最上面,马有了动静。
“马需要用四蹄行走,不能用全包的,或者可以用刺钉固定于马蹄下面。”
“那这个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