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被时哲牵着手带回到练习室正中。
他的耳边响起了时哲低沉质感的嗓音:“洲洲,我帮你抠下舞蹈动作和表情的细节。”
时哲对细节的要求十分严格。
所以贺洲所做的每个舞蹈动作,包括手要举到哪个角度,脚要摆在什么位置,脸上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全部必须按照时哲要求的精准度来做。
时哲完全是在以a班的标准在要求贺洲。
如果贺洲达不到他的要求,他就规定贺洲必须一直重复到合格为止。
“好难啊……这么多细节我记不住……”贺洲学得很吃力,忍不住小声抱怨。
时哲板着脸:“记不住就重复到能记住为止!”
语气凶凶的,一点面子也不给。
和之前给贺洲吃小熊水果软糖的那个时哲,简直判若两人。
在时哲的严厉要求下,贺洲被关在小练习室里,从上午一直练习到傍晚。
漂亮的小练习生把每个动作和表情,都练习了无数遍,渐渐形成了肌肉记忆。
他做出的舞蹈动作,无论是力度、准确度还是舞台魅力,都有了质的飞跃。
唯独有一个转腰的动作,贺洲一直做得不够好。
时哲冷着脸批评道:“你的腰不要有气无力。”
贺洲:“……”
腰天生长得又细又软,力量也不够。
贺洲自己也没办法。
时哲冷着脸站在贺洲面前:“当你听到这个拍子时,腰要转成这样的角度。”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隔着衣服握住了小练习生纤细的腰,帮对方调整动作角度。
“……唔。”贺洲耳根颤了颤,嗓子低声呜咽了一下。
不行了。
自己的痒痒肉全都长在腰上,那里真的很敏|感。
被人碰一下,身体就会无意识地轻轻颤动。
脚也有些发软,背部绷直,不自觉地往身后时哲的怀里贴了贴。
“洲洲?”时哲注意到小练习生纤长的睫毛蒙上了层雾气,精致的眼尾微微染上浅粉。
他固在对方腰上的手停了一秒,问:“你怎么了?”
贺洲的腰部隔着衣服,传来时哲手心的温度。
在衣服遮住的地方,细嫩的肌肤被时哲指腹的薄茧,握得稍稍泛红。
小练习生脸颊发烫,嗓子也像被什么堵住一样,话都说不完整:“别,别碰……腰……”
四肢有些软绵无力,纤细的双腿软软的,有些站不稳。
贺洲茫然无措的双手,试图抓住时哲衣服下摆来平衡自己。
慌乱中却不小心碰到了对方别的某个部位,他自己却还毫无察觉,依旧笨笨地乱碰。
“洲洲……”时哲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嗓子压抑而出。
喉结滚动,脊背紧绷。
耳根也漫上红色。
“手别乱碰。”时哲的眼眸沉了沉,松开了贺洲纤细的腰后,又紧紧按住了小练习生无处安放的双手,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些压抑的情绪,“……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自己再练习练习。”
时哲不等贺洲有所反应,迅速转过身,走到门边打开小练习室反锁的门,冷着脸径自离开了。
贺洲表情很懵地望着时哲离开的背影:“???”
他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他以前不是都喜欢把我关在小练习室里,要我练到很晚才肯放我走吗?
现在天都还没黑呢……
笨笨的小练习生当然不会注意到,时哲在转过身离开的那一刻,其实很用力地扯了扯衣服下摆,像是在遮挡自己的什么地方……
……
贺洲离开小练习室的时候,开开心心地将时哲送给自己的小熊水果软糖攥在手心里。
他之前唱跳不好,总是被时哲凶。
可是今天时哲不仅没有怎么凶他,还奖励给他一包糖果。
漂亮的小练习生心情十分愉悦。
走路蹦蹦跳跳的样子,像只活泼的小兔子。
“洲洲!”a班的学长温夜看见小学弟经过走廊的身影,连忙叫住对方。
温夜穿着淡粉色的a班班服,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温和的声音像和煦的微风,气质温文尔雅平易近人。
“学长好!”贺洲赶紧跑上前,很乖巧礼貌地跟学长打招呼。
贺洲现在就读音乐学院大一,主修钢琴。此次参加男团练习生,也是趁着大学放暑假的空档。
他平时最怕背书,那些理论课程比如音乐历史和鉴赏课等等,都令他十分头疼。
好在学长温夜每周都会来帮贺洲补习功课,那些科目贺洲才能勉强通过。
而学长温夜不仅成绩年纪第一,家世也特别好。父母是著名的大提琴家和美声歌唱家。
但因为学长想进入娱乐圈成为唱跳偶像,和父母的理念不合。所以被家里施压,断了学费和生活费。只能靠着做家教给人补习功课,来赚学费和生活费。
相比起学长,贺洲觉得自己好废物。
家里很宠自己,学费和生活费给得足足的,父母和堂哥还经常打电话过来问自己零花钱够不够用,要不要再打一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