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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1 / 3)

莫磐去给惠慈大师请安的时候,惠慈大师正在安置客人。

惠慈大师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莫磐道:“我算着日子呢,觉得师父应该今天下午就能回来,所以晚上就来看看师父可回来了?没曾想师父有客人在,倒是我唐突了。”说罢,向禅房里另一个穿僧衣戴僧帽的老尼姑行了一礼,对另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笑了笑。

老尼姑回了合掌回了一个佛礼。

惠慈大师介绍道:“这位是净言师太,那位是妙玉,师太的弟子。”又道:“我请净言师太来寺里住些时日,你若没有旁的事,就在家里用功读书吧。”意思是,你可以回去了。

莫磐心里犯嘀咕,妙玉这个名字好生熟悉,一时想不起来也就没放在心上,正要告辞离开,就听净言师太出声道:“既已来了,就是缘法,何不留下来,一起听一听。”

惠慈大师皱眉道:“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能有什么缘法?”

净言师太却道:“既无缘法,大师何必以师徒相称。”

惠慈大师警告的看着净言师太,对莫磐道:“磐儿,你且回家吧。”

净言师太就像没看到惠慈大师的警告,笑言道:“既已入局,如何走脱。与其到时候一无所知,不如一开始就做执棋人。”又对莫磐道:“你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你师父,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说罢,便合眼诵佛,不再管他们师徒。那个叫妙玉的小女孩在旁看的津津有味。

莫磐看了眼净言师太,拉着惠慈大师回了他的起居禅房。

他先倒了杯清茶推给惠慈大师,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饮了一口,才对沉着脸的师父道:“师父,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去了一趟姑苏,就带回来个说话云里雾里的老尼姑,还带着个带发的小尼姑?还有,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惠慈大师仍旧不语。

莫磐继续道:“我觉着她说的挺有道理的,与其一无所知,我更愿意做执棋人。”

惠慈大师道:“大言不惭。”

莫磐就当没听到,只说:“我说过,我要为您养老送终的,要是以后都见不到了,岂不是失言了?”

惠慈大师平静道:“她那是在诓你呢。”

莫磐道:“且不管她是不是在诓我,师父,您此去京都,应该没有多大把握还能回来吧?那位师太是您找的外援吗?”

惠慈大师皱眉看着他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莫磐回道:“我知道您与皇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您此次进京,说是为义忠亲王讲经,实则被囚禁。师父,您不能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您身陷囹圄还无动于衷。”

惠慈大师叹息道:“你既然已经明白这些道理,为什么还要掺和进去?我一直不肯收你为徒,就是为了避免今日之局。你还小,等过个几年,无人记得寺里的这些往事,你就可以一身轻的走你的青云路,施展你的抱负理想,难道不好吗?”

莫磐道:“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会被忘记。我们相处了七年,而不是七个月、七天、七个时辰,说不得京里的那些人都知道我了呢。”

惠慈大师合眼道:“这可是要命的事。”

莫磐气道:“救命之恩当以命还!若无师父当年伸手相救,这世间早已没有莫氏母子四人,师父你也不用在这里跟我说什么‘要命的事’了。”

他缓了口气,继续道:“况且这七年,师父你是如何教我爱我护我的,就凭这些我也不会弃您于不顾的。”

惠慈大师笑道:“你怎不知这些都是我虚情假意骗你的?为的就是今日你心甘情愿的帮我渡过死劫?”

莫磐深吸一口气,确定道:“师父你终于承认你进京就是有去无回了!”

惠慈大师无奈了:“你都在说些什么有的无的?你看我是自投罗网的傻子吗?都说了是虚情假意…”

莫磐翻了个大白眼,示意他师父是在说瞎话,还怼他道:“那你多来点这些‘虚情假意’,徒儿照单全收。”

惠慈大师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得道:“跟你说也没什么。不过都是些意难平的陈年往事,需要入京去做些了结罢了。”

莫磐做出洗耳恭听状,表示自己在听。

惠慈大师道:“这还要从当年的太/祖和太/祖皇后说起。当年战乱频发,有一次太/祖和太/祖皇后走散了,等再找回来的时候,皇后已经身怀六甲,以月份算,也有可能是太/祖的孩子,也有可能不是,就连皇后自己都说不清楚这孩子父亲到底是谁的。太/祖愧疚不已,直言‘吾妻生的就是孤的孩子’。当时太/祖麾下知情者无不言太/祖乃是重情信义之人,他后来也是这么做的。这个孩子出生后不久,太/祖诸事皆顺,很快就问鼎天下,建立大周朝。有一次太/祖指着那个孩子,也就是我的父王,对文武百官诸臣子道‘此乃吾之福星矣’。这话被当时还是皇子的先帝听到,认为这是太、祖要立太子的信号,于是就以‘父不详’的名义逼迫父王退出皇位继承之列。”

“其实,他不知道,当时太、祖已经拟定立太子圣旨,人选就是先帝。可是先帝的做法恶了太、祖,虽然最终仍是先帝继位大宝,但他一直记恨当年之事,没几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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