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朕若是亲自允了，端妃可还要阻拦人搜宫？！”
周侍郎正准备跟端妃娘娘周旋的功夫，门外突然传来圣上愠怒的龙威。
刑部周侍郎诧异地看了一眼宇文霄，乖乖，难不成是世子爷提前通知了圣上？
宇文霄被周侍郎看得稀奇，一脸古怪地反瞟周侍郎一眼。
看什么看？他还奇怪皇上怎么会来呢！
宇文霄就不是会求皇上的人。
皇上来得速度快得惊人，惹得端妃娘娘也忍不住一怔。
“皇上怎么亲自过来了。”
端妃娘娘大气一笑，上前徐徐行礼过后恭敬地道：“臣妾也并非不想让周大人搜宫。臣妾行事光明磊落，不怕被查，左不过例行公事罢了。只是希望后宫能有后宫的规矩……”
端妃娘娘一番话说得是又茶又女表，一旁的宇文霄和周侍郎皆沉默以对。
皇帝冷哼一声，“你倒是个重规矩的人。”
他今儿来，便是想给才危险产子的丽贵妃撑腰的。
皇帝若是想查谁，那谁在宫中就无所遁形。
丽贵妃没在预定的时间产子，反而在跟端妃娘娘见面后突然发作生产，若没点猫腻，皇帝是不信的。
纵然丽贵妃不愿生事，皇帝也得为丽贵妃找回场子。
“既然朕在了，这便合规矩了。”皇帝看了一眼宇文霄和刑部周侍郎，“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宇文霄和周侍郎恭敬告退，在绛雪轩内搜查。
端妃娘娘高坐于上首陪皇上说话，那姿态当真是毫无心虚之感。
大概不到半个时辰，宇文霄和周侍郎无功而返，恭敬请辞。
皇帝见状，便也寻了个由头离开。
临行前，宇文霄带走了端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佩珠。
端妃娘娘送客之后，眼底涌现出几分冷冽的锋芒。
“娘娘，世子爷身子都弱成这个样子了……他不会从佩珠嘴里问出什么来吧？”端妃娘娘身边两个大丫鬟，另外一个名为佩簪。
“你可莫要小瞧了那厮。他身子虚弱了十年，也没见咽下这口气，反而从一个废物变成了大理寺左少卿。不过本宫并不畏惧他……”
端妃娘娘轻笑一声：“想从佩珠嘴里问出什么来？难，难哪！”
许久没有这般高兴过，端妃娘娘的笑声愈发不能自抑。
宫中人知晓，这是端妃娘娘碰见厉害的对弈之人后才会有的欣喜姿态。
这边厢，宇文霄一行人快速离宫，因为绛雪轩大宫女佩珠的存在，宇文霄和周侍郎并未交谈，只是例行公事地说了几句便各自分道扬镳了。
等到了大理寺，宇文霄先让人安顿佩珠姑娘到偏房等候，他去去就来，便咳嗽着装病要去“喝药”了。
回了平疑狱衙门小院儿，宇文霄一进大屋，就瞧见云漪等人都在。
“世子爷回来了。”李正直连忙起身，云漪也跟着站起来。
宇文霄挥挥手，示意大家坐下说话。
“验尸情况如何？”
“宫中情况如何？”
宇文霄和云漪同时开口，询问的问题都差不多，皆忍不住对视一笑。
平疑狱衙门众人：“……”
这猝不及防吃狗粮的日子，也噎着噎着的就习惯了呢。
“江小瑕。”云漪歪头：“世子爷问你呢。”
江小瑕讪讪地挠了挠脸，心道世子爷可不是问我，是问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