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宇感觉自己心情很复杂。
听到康蔡蔡说对不起的第一反应是很高兴，但是听到她因为打自己而道歉，心情又低落了下来。
抽烟是不对的。更何况自己的行为无异于踩着康蔡蔡的伤疤跳舞，现在自己回想起来都想回到过去把当时的自己锤个半死。
所以，为什么是因为只件事情道歉？
难道不应该为撇清关系的话而道歉，不应该为当时的不耐烦道歉吗？
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康蔡蔡不要喜欢自己，难道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结果吗，为什么这么难过……
“哥哥，你为，为什么不说话，你别不理，不理我，你是不是不想原谅我？”康蔡蔡哭的断断续续，姜芙听着都心疼。
“我没有。”姚宇沙哑着声音回复。
“我觉得你的物理老师说得对，你可能太有压力了。我之前因为你没考好而责备你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放轻松，如果你愿意的话，中午我带你去吃火锅，好不好？”
姜芙听到他说“你们物理老师”的时候心跳慢了一拍。
昨日之景又重现。
姜芙的心情渐渐低落下去。
其实姜芙觉得自己也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者这可能并不属于心理医生的管理范围。
自己为什么嘴笨不能一下子接上别人的话？为什么不能每次表现的好一点？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去去争取……
争取什么呢？
姜芙骤然停住了思考。
争取什么呢？自己到底在意的、想要争取的是什么呢？
“芙芙，芙芙。”康蔡蔡看姜芙没反应，用手扒拉她两下。
姜芙回神。
不知什么时候康蔡蔡和她哥哥的对话已经结束了。她正用一双哭的红红的眼睛看她。
“你在发呆吗？”
“嗯。”姜芙回应她。
“你和你哥哥聊完了？”
“嗯，暂时性的聊完了。我们今天中午要去吃饭，芙芙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拉，”姜芙赶紧摆摆手，“你们去吧，好好吃好好聊。”
姜芙示意她把手机装到口袋里一起去上课。
打了上课铃有一会儿了。
第一节是……物理课。
“芙芙，”康蔡蔡拉住姜芙的手打断她往外走的步伐，“你们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我，我还想问问姚宇他到底喜不喜欢我。这次我想当面问。但是没你们我又不敢。”
姜芙愣了一下，问道：“你是说我、陈欣、周致一起吗？”
“对。”康蔡蔡肯定到。
“那……行吧，等会儿下课去找她俩说。”
上课铃响了有一会儿了。
小孩和她同桌还没来。
夏馥白觉得自己得问问。
“姜芙和康蔡蔡来了吗？”
她俩的前桌回答：“来了，但是第一节上课铃打之前她俩又出去了，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那应该是没出学校。不过这个时间点到哪里去了？
他把卷子递给前排同学让他们帮忙发卷子。嗯，小孩这次没有一道题做错了。很好，值得表扬，这是她的阶段性胜利。
应该给一个小奖励。什么奖励好呢？
他正想着，门口传来一声“报告”。
他去转过头去看，是小孩和她的同桌，两人都低着头站在门口，像是犯了天大的错误。
“进吧。”他又看着小孩和她同桌俩人低着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送一个漂亮的卡子小孩一定喜欢！夏馥白正想欢欣雀跃，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合适。
送发卡还是过于亲密了。
女孩子喜欢什么呢？他头疼，以前带家教的时候都是些男孩子，手办手表或者篮球，投其所好总能让他们很开心。
卷子发好了，夏馥白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小孩的表情，好像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欢欣雀跃。
“好，我们现在讲十三题，大家现在看一下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