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办公室。
老王一脸严肃的拿出康蔡蔡的成绩给姚宇分析。
“康蔡蔡这次整体发挥都区别于过去的水平了。这是第一次模拟考试，其实并不是很难，但是康蔡蔡错的太多了。这道数学题就是基础题中的的基础题，这都做错了，和她平时的水平相差太多。”
说完又转向康蔡蔡：“你是为什么这次一下子考的这么低？这完全不是你的水平。”
康蔡蔡低着头沉默。
老王和姚宇好像都在等她回答这个问题，然而沉默使得空气都变的更加湿润更加稀薄了，康蔡蔡还是没开口。
“老师，我先和蔡蔡去外面沟通一下，”像是受不了越来越窒息的氛围，姚宇先开了口，“我先问问她最近的情况，麻烦您稍等一等。”
姚宇拉着康蔡蔡的手腕，一路走到了连廊上。
此时正在上课，能听到一些从高三楼传来的老师讲课的声音，还有小鸟鸣叫的声音，风吹树叶的声音……
两个人谁也没先开口。
康蔡蔡觉得很憋屈，很想大喊大叫来打破这样的气氛，或者更过分的大哭一场。
可是她现在能做的只有沉默，听安静中轻缓的声音。
“你考完语文的时候遇见我，之后所有科目的成绩都出人意料的差。”姚宇忽然出声。
“是因为我，对不对？”
是因为你，没错。
可是你凭什么理所当然的这样想呢？
凭什么毫无顾忌的说出口呢？
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就肆无忌惮，这种时候都可以直言不讳吗？
“康蔡蔡，为什么不说话？”姚宇用他认为严厉的语气问道。
康蔡蔡觉得自己浑身都在不可抑制的发抖。
不能抖，康蔡蔡，别叫他看了笑话。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未免也太自大，有的没的事情，都要以为是自己占据了主导作用。”康蔡蔡用一种自己都想不到的讥讽语气回复他。
真像吵不过架的市井泼妇在阴阳怪气，也像埋在深宫中不见天日的女人一样的怨愤。
这语气，真叫人受不了。
姚宇好像也为此震惊，好一会他都没说话。
“那你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康蔡蔡打断他的话，“有什么好为什么的？成绩忽然下降有什么好问的？就是题难，就是我不会，就是知识点忘了，问什么为什么？”
康蔡蔡这一刻有些茫然。
明明不是这样的。
刚开始计划故意考差的时候本心不是这样的。
明明是很想见到他，很想听他分析成绩，或者是听他用简洁的思路给自己讲题。可是最终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尖锐的争吵？为什么他不像以前一样耐心而是一开始就用像钢针一样的语言来刺她的心？
好疼，真的好疼。
“你自己的学习，自己的成绩，考的不尽如人意你却不知道为什么？这应该吗？你为什么不好好思考一下呢？”姚宇尽量平静的询问。
“思考什么？”
康蔡蔡此时的语气很不耐烦也很冷漠，似乎眼前这个人不是她喜欢已久的男孩，而是一个惹人厌恶的癞皮狗。
姚宇被自己这样的想法惊住了。